第27章 电影小说里不是这样的?
“这名字,哧--”张献忠一脸不以为然,好像不是很接受。
“啊呀,你母亲说了,这是祖谱,得按这个来,以后你儿子们啊,都是可字辈。”
张献忠父亲死了,现在家里只有一个母亲,他以前不怎么听母亲的话,所以改名的事,他有点犹豫。
张献忠还要说什么,王志贤道:“历来只有大家大户才有祖谱,我的张大哥哎,这是好事,你看,这名字几天前就改好了,你今天就发达了。”
大家大户?这话中听,张献忠听的嘴角一咧,这个我喜欢听。
而且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因为改名的事,发生在几天前,然后他现在发达了。
“哈哈哈。”他重重拍下那信,看着上面的字:“听好了,以后,俺就叫张--献---忠。”
“忠大哥。”王志贤和李庆万异口同声的笑道。
“等下,白天周大器问了两个人叫什么来着,有一个好像姓张的?叫什么?”张献忠怎么听着这名字有点耳熟。
但白天丁毅问的突然,他也没记,李自成都忘了,只记得有个姓张的,和自己同姓,边上李庆万更没记,这事要是王志贤在现场,说不定就记住了。
“不记得了,怎么了?”李庆万问道。
“没事,没什么。”张献忠摇摇头,也想不起来。
但这耳熟啊,所以读起来,感觉这名字挺适合自己的。
“张献忠,张献忠,林夫子这名字,取的好,取的好--”张献忠眉开眼笑。
丁毅可不知道张八旺已经改名叫张献忠了。
他和两人分开后看看天色,距离宵禁还有段时间,街上的很多商铺也开着。
想到自己刚出门在家门口附近两条街的人反应,他下意识远离自己家那条街,很快找到一家药店。
这药店正准备关门,看到丁毅进来,再一看他那身衙役皂隶服,不敢怠慢:“官爷,这么晚,买点什么呢?”
丁毅心想还好,不是个个都认识周大器的。
当然,他也不怕别人认出他是周大器。
他左右看看,直接道:“有没有砒霜。”
“。。”掌柜瞪着他。
砒霜在古代又叫砒霜,也叫鹤顶红,但在医书里,一般都称为砒霜,可为医用。
但掌柜一看丁毅这语气,肯定不是用来医病的。
两人大眼瞪大小,丁毅眼中凶光隐现。
掌柜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店中无人,赶紧上前一步,小声道:“官爷可是药畜还是?”
“有何区别?”丁毅不动声色的问。
“这玩意味道极难闻,若是药畜得多加点别的东西,一般的畜牲它也吃不下啊。”
“若是---其它,调剂之后,很容易看出来,也不好办呐--”
这掌柜也是个妙人,估计丁毅是想杀人的,直接说这玩意首先味道难闻,然后冲泡之后模样难看,很容易看出来,放药里也没用。
除非对方是傻子,或根本不看就喝。
特娘的,电影小说里不是这样的。
丁毅听后有点郁闷,看来用砒霜是不行的?
“有没有---蒙汗药,放酒里的?”丁毅再问。
“。。”掌柜表情复杂看着丁毅。
两人再次大眼瞪小眼,但掌柜很快回过神来,上前吱,先轻轻关上铺门。
接着长长舒了口气:“官爷想要多少?”
“七八个,或十几个人的量?”丁毅道。
这么多,掌柜嘴角微抽,转身到铺柜上,一边找一边道:“《新锲药性会元》有记载,曼陀罗与川乌、草乌合末,即蒙汗药。”一边说一边在配药。
《新锲药性会元》是万历年间的明朝医师梅得春所编,共记载了药物560味。
而曼陀罗花又叫洋金花,有麻痹神经的作用,中医又叫风茄花,李时珍听说采摘的人泡酒喝了之后会手舞足蹈不相信,还自己亲身试了下,结果喝到一半就手舞足蹈,后来就记入本草纲目。
这掌柜还是比较专业的,一边解说一边帮丁毅配药。
最后配的也不多就三小包。
“研末吗?”掌柜再问。
“研”丁毅沉声道:“放酒里可喝的出味道?”
“川乌和草乌味辛,略苦,曼陀罗味辛,和烈点的酒一起,不容易分辨,官爷可以加点饴糖在其中调味,应该喝不出来,若还想更好,可先让人喝好酒,喝个五分醉,再上这酒,神仙也喝不出来了。”
“这能合多少酒?”
“三到五斤都可以。”
“多少能倒?”
“这个看体质,差点的,一二口就能倒了吧,再厉害的,三两必倒。”
“好。多谢掌柜。”
掌柜则苦笑。
烈酒也辛,加饴糖是为了盖苦味,掌柜还是比较专业,手把手教了丁毅,最后还不敢收丁毅的钱,但丁毅扔下一个银块,几分银是有的,扬长而去。
丁毅买蒙汗药想干嘛?当然想在弄到银子后,办了张八旺和周家的这些人。
银子不可能给他们的,丁毅拿去救济百姓也不会给他们。
别看刚才他和张八旺李庆万称兄道弟,这两人以前跟着周大器不知干了多少坏事,用丁毅的话说,都不是东西,都是人渣。
今天要不是丁毅带队,就他两人下去收税,能把那李氏母女活活逼死。
周家的家丁就更不用说,大部份都跟着周勇都在外面杀过人,埋过尸,也都是败类。
到时把他们都弄倒,再把银子散百姓,丁毅默默的想着对策。
这么多银子怎么分出去,又不替百姓惹麻烦,还得好好想想。
实在不行,买些粮来,分粮都比分银好。
他一路若有所思,提着药包回到周家,天色已经快黑。
刚到门口,就看到有三人跪在门口,卞前则在门口对着那三人破口骂着。
看到丁毅回来,卞前立刻眉开眼笑,屁巅屁巅迎上。
他身后跟着儿子卞宝,正是昨天被丁毅抽过耳光的家丁,这家伙负责看守马家小娘,今天不知怎么跟着父亲卞前出来了。
“器少爷,您回来啦。”卞前说罢,回头示意儿子过来:“还不向器少爷认错。”
卞宝一脸不情愿,却又不敢得罪,他依然陪着笑,谄媚叫道:“器少爷。”
“恩。”丁毅不动声色应了声,大步走过去,这才发现门口跪着一大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