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真诚赞注29

斯多葛派哲学家把哲学几乎全部归结为认识自己，他们说：“用一生时间认识自己并不太长。”这句格言被书写在学校的门楣上，后来也写在庙宇的门楣上。但是，不难发现，一些师长虽然教导弟子认识自己，其实他们却并无自知之明。

他们要求人人不断自省，似乎通过自省就可以认识自己，这种认识自己的方法使得上述这条格言毫无效用。

人与人之间因彼此过于亲近而无法认清对方。人总是透过将一切美化的自恋情结看待自身的优缺点，因而永远不是忠实的证人和公正的法官。

所以，知道远离真理是人的自然本性，因而把自己的智慧全部用于向人们揭示真理，这种人才是聪明人。这种哲理令人赞叹，它不局限于思辨认知，更强调践行真诚。如果某些把这种哲理发挥过度的假才子注30没有糟蹋理性，因讲究自由而不曾冒犯所有礼仪，这种哲理就更加令人赞叹了。

在我打定的主意中，我禁不住回头审视自己。我为我所珍视的品德高唱赞歌；在我的内心找到了弥补我才智不足的东西；辛辛苦苦一辈子争取成为一幅肖像之后，最终当上了画家；终于谈论起那种美好的品德，它在私人生活中使人忠厚老实，在大人物的交往中使人出类拔萃；这一切虽然并非全然心甘情愿，但是我却窃窃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