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并非台上东西！
如机械的人群彼此之间失去神志，在邱少玲和旁边一众人的瞳孔之中上演的惊悚异常的“开膛破肚”。
那被不断敲击着的小钟就是丧钟，台上的白银面具看着下方的画面，并未任何阻止。
条件和代价，先前就已经说过了，后果自负！
邱少玲看着台上白银和白袍面具并未任何动作，心中已然安静了不少，虽然此刻的画面过于血腥惊悚。
但能感受出，对于救济会而言，他们并没有那么癫狂！
“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救济会不会以任何方式逼迫你们，但请保持秩序。”
“我们所在意的，也只有这个！”
台下一片死寂...
沉默压抑。
“当...当真...”
不知何处传来颤抖的声响。
白银面具脸上怪异的笑容更甚。
“当然，这没有假话...”
邱少玲和莫渔听着，心中暗酌这句话可信度。
白银面具笑容还未消失，旁边的白袍面具身下突然喵了一声，随后一只黑猫从白袍下钻了出来。
黑猫在台上活灵活现的跳着。
灵动而诡异的人眼盯着下面，邱少玲和莫渔的目光看的清楚，那隐藏在黑猫前毛发上的爪子，分明缝纫着一双极其袖珍的人手...
“喵～”
又是一只猫自白袍下钻了出来，随后接二连三的似人似猫的叫声不断自白袍下响起，一只只怪异的黑猫跳到台下...
经过颤抖的人群，将地面上那些破碎的肉一块块的舔舐起来。
然后将其放回空荡的腹腔内...
黑猫跳出，台上白袍面具高大的身躯快速的缩水，如干枯的骨架般挂在台上。
邱少玲放大瞳孔，眼睛一刻不断的看着黑猫用着似从身上扯出的黑线将那些破碎的区域缝合起来。
“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样做？”
“真的能够让这些人重新活过来？”
邱少玲明显的感觉到了认知的破碎，这些人是在她的面前被开膛破肚的，地面上的血液未曾干涸。
黑猫速度极快的缝合着人体上的缺口，随后一只黑猫跳上旁边的推车，笨拙的用嘴叼着罐子。
跳下来。
“喵～”
罐子被拧开，那股特殊的味道再度蔓延整个剧院，黑色液体浇灌在缝合部位上。
肉眼可见刚刚还显得僵硬的躯体如岸上游鱼般，血肉快速的抽搐起来，下一刻，躺在地上的人猛然坐起。
令身旁的人身躯一颤...
接二连三的人坐起身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平静的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物，然后重新坐回位置上。
邱少玲看着旁边归位的人，破碎的衣物无法遮挡裸露腹部，虽然上面还残留着血液，但伤口确实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人还活着？”
邱少玲皱眉。
“还活着，但还是不是之前的那个人就已经无法确定了。”
“那个瓶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有古怪！”
邱少玲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上小推车内的那一个仅剩的罐子，在她看来，救济会开始这场研讨会必定有目的。
且目的很明显。
黑猫一只一只的重新回到白袍之内，白袍面具身躯再度充实起来。
白袍面具站在台上并没有更多动作，是个人都能看出其不同于旁边白银面具的特殊之处。
白银面具对着台下的众人用着低沉的声音侃侃而谈:
“不必害怕，各位！”
“我知道你们的心脏中，此刻充斥着恐惧，但还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我们。”
“对于救济会而言，刚刚所施展的那些手段，实际上都是用来拯救这个世界的方法而言，即便看起来有些惊悚...”
“但...这只不过是你们的偏见...”
“我们救济会的目的依旧是希望能够让更多弱小的人类能够拥有更多抵御未知危险的能力...”
“你们都知道的，那来源诡异的污染病...”
白银面具的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轻轻的拍拍手，幕布的旁边，铁质敲击在木板上发出咯吱声响，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被缓缓的推了上来。
十字架的底部，一只只铁质的手臂在地面上攀爬摩擦着。
而在十字架上，束缚着一个畸形浮肿的污染体！
铁质的十字架顶端，铁质的巨大眼球释放银辉，压制着浓郁的污染。
“吃...没有...我没有....”
污染！
邱少玲不会陌生，骚动的人群伴随着呕吐的秽物散发出酸臭气味，即便已经被压制了大部分。
但邱少玲和莫渔都感受得出，此刻所感受到的污染气息，实际比之前任何一次见到的污染体都要更加浓郁！
白银面具森森轻笑，盯着下方的人群慢慢的说道：
“污染...”
“相信对于你们而言，这并不是个陌生的东西。”
“污染，是属于混乱的产物，它的本质就是扭曲，一切的认知在污染面前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污染的棘手之处，我想你们都清楚。”
“因此，对于污染的研究一直都是我们整个救济会最终重要的课题。”
白银面具轻笑着，从自己的衣服内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亮片。
但邱少玲和莫渔看清楚了，那亮片上的是两枚小小的药片。
“难道？那就是抗污染药物？”
两人精神一震，小女孩身上发现的抗污染成分就是来源于救济会？
“在我手上的就是救济会研制的高抗污染药物，可直接用于对污染的控制。”
控制污染？
刚刚还显得肮脏恐惧的剧院此刻隐隐变得炽热起来，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的盯着白银面具手中的亮片。
抗污染药！
白银面具察觉到众人的眼神，面具下的表情露出奇异的笑容。
两枚药片被扣下，顺着众人的眼神被白银面具用手指直接塞入那模糊的肉团中。
肉团被塞入药片。
在炽热的目光中，模糊的污染肉块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形的轮廓，随着轮廓的出现，腐烂的臭味随之迅速的席卷开来！
腐烂肿胀流脓，肮脏扭曲畸形...
呈现巨人观的人形分明已经高度破碎，但邱少玲的直觉不停的告诉她，还活着！
这个人还活着！
污染并不像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理疾病，而是一种认知疾病，污染病最先死去的是自我认知，随后才是肉体...
污染病患者达到如此惊悚的地步，却依旧能够让她感受到明显的生机。
“这个救济医学会，比我想的要更加神异...”
邱少玲的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相比较尚且还未明白特殊在于何处的净文阁。
现在的救济医学会毫无疑问更加特殊。
“对救济医学会感兴趣吗？”
莫渔即便读不了心声，也能大概猜到邱少玲心中想着什么。
“当然！”
邱少玲轻声回答道。
高抗污染药物此刻就在眼前，即便无法确定那个小姑娘体内的抗污染物质是否真的救济医学会有关系。
但救济医学会绝对不是的应当错过的好地方。
“这种抗污染药物是我们救济医学会最新的研制成果。”
“我们将其称之为...”
“努涅斯之泪！”
努涅斯之泪？努涅斯？那是谁？莫渔听到这个名字，便面露诧异，努涅斯这个名字，世间数量不知凡凡...
“努涅斯？残缺混乱的影子，我曾经似乎在某个久远的神话故事内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
邱少玲低声喃喃道。
“在哪儿？”
“我忘记了，我曾经还在国外攻读学位的时候，在一个废弃书店的破损书籍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不过这并不确定，努涅斯这个名字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邱少玲道。
莫渔自然明白。
但如果以这个名字为参考的话，那此刻救济医学会所制造出来的药物，实际上还存在诸多问题才对。
和小姑娘身体内的物质一模一样...
但充斥着炽热目光的那群人，显然并没有在意努涅斯之泪代表什么。
“这种抗污染药物拥有极为有效的抗污染效果，能够应对大量的污染问题。”
“救济医学会的目的，就是希望，像这样的药物能够被生产更多...”
“但目前，这种药物的生产还存在着众多的问题...”
“工艺，以及成本...”
白银面具暂停片刻，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无形的目光注视在自己的身上。
“我们期望能够使这种药物用在更多人的身上...拯救人类...”
“所以，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我们期望能有更多的人能够加入我们救济医学会。”
“在这里，你们能够得到作为人类的一切，金钱，地位，名誉...”
“你们将会成为这个世界最为神圣而伟大的医学大师！”
“来吧！加入我们！”
白银面具奇异的声音传入耳膜中，似乎带着某种蛊惑般的力量，在邱少玲的耳中。
白银面具的演讲完全没有吸引力，但周围的那群人却不约而同如被蛊惑般露出了炽热的表情。
白银面具在台上张开手，旁边的白袍面具站在那座巨大的荆棘雕塑旁，如侍卫般一动不动...
邱少玲看着自己的周边，那被开膛破肚而又死而复生的人缓慢的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台上。
以一个跪伏的姿势趴在那巨大的荆棘雕塑的面前，如最虔诚的信徒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依旧是信仰宗教是吗？”
邱少玲拧眉严肃的看着，那些被缝纫的“人”此刻都在台面下跪伏着，如行尸走肉。
而其他的人即便神色中显而易见的炽热，却依旧在观察周围其他人的动作。
但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邱少玲目光迅速的打量着周围，所谓的信仰于她而言如同稻草一般廉价，但今天这场研讨会。
救济会的目的已然是图穷匕见！
“现在我该怎么做？”
邱少玲看着周围人群已然不少受到某种吸引，在战栗中缓缓上台去，跪在那巨大的荆棘雕塑前。
莫渔此刻也能感受到邱少玲面临的巨大压力，台上两个白银面具即便没有任何动作，但莫渔依旧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离开这里...
而且，谁能肯定这个庄园里面只有这两个白银面具？
如今的信仰力不过区区几个点，如何能够应对目前的危机？
莫渔快速的寻找着一切和救济医学会有关的内容。
但是...
“就以目前的能够知道的有信息来看，最有用的也就是救济医学会在隐秘组织中被称为秩序中立的评价。”
“但秩序中立这四个字意味着救济医学会能到那种程度？”
莫渔实话而言并无太多信心，但就看目前状况，依靠武力解决问题显得愚蠢。
如果能智取，或许还有可能。
自开始，救济医学除了刚刚对那群人开膛破肚外，便没有更多的过激动作。
何况，她邱少玲此刻在身上还有一个“净文医院特殊顾问”的身份...
也许可以试探。
莫渔迅速将最有可能的答复提供给邱少玲。
弱小...弱小，在弱小的情况下想要探知更多谜团，还是太难！
邱少玲皱着眉，扫视了周围一眼，台上已然跪伏着众多人影。
白银面具面具下的目光向着这边凝视而来。
“在那个罐子之内，装着的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在死寂的剧院中响起，如同平静水面投下的巨石。
跪伏在巨大荆棘雕塑下的那些人抬起了头，齐刷刷的看向邱少玲的方向。
台上白银面具踩着满地的鲜血，目光看着这边，时间变得异常的凝固。
莫渔慎重的感受着白银面具周围的情绪，在不知道邱少玲这是否是顶上眼交给他的一次性任务前。
邱少玲的存在，足够重要！
凝固的气氛持续了片刻，随即被突兀的打开。
白银面具的躯体内发出一声诡异的笑。
“那是我们救济会最为重要的两件东西之一...”
“所以，那是什么？”
邱少玲直接的追问。
“我来这里，是因为对救济会的好奇，今天在这里，我已经看到了足够令我好奇的产物。”
“但并非台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