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的生活

新家的生活平平无奇。在这里我度过了整个小学时光。

家里曾经有一条特别小的小狗。刚刚出生那么大。爸爸的农用三轮车不小心压死了它。死前我守着他哭了好久。

爸爸开着车出去干活了。妈妈推着手推车在市场上给人修鞋。小毛病一两块。一双脚全缝鞋底五块钱。换鞋底十块钱。高跟鞋换根也是十块钱。

妈妈推车回来的时候。我在园子里的果树下哭的正伤心。土包里面埋着小狗狗。

那一年我大概四五岁。

插播一条

不记得是在哪里了，爸爸欠爸爸的哥哥，我的亲大爷，不知道多少钱。没有钱给。大爷来我家生生拧死了我家养的好多大鹅。扭断了脖子。这是我听说的。

插播结束

那些年大姨嫁到了大兴安岭那边。不在附近。她和大舅的关系很好。和我妈妈关系不好。记得有一次回来后来我家找我妈修鞋。修完我妈不要钱。他们就非要给。还说这是五块钱。不是少。拿着吧。我妈没要。他们就吵起来了。还动了手。后来我大舅家大哥喝了酒。仗着有点身份。又是一通说。话里话外都是我们不对。

那年我四五岁。妈妈在给人修鞋。爸爸依靠给别人家加工饲料为生。上门加工。车载机械。就是那个车压死了小狗狗。

不过可能是我记忆混乱。爸爸好像还有一阵子给别人修自行车来着。有点记不清了！

我不喜欢大舅家，他们家境殷实。看不起我们。

我喜欢去老舅家，老舅家有我两个哥哥。老舅毫无建树。舅妈离开了他们。老舅更加没有上进心了。每天都是靠姥姥姥爷帮衬。他家大哥哥在我没上学的时候就不上学了。小小年纪帮别人家放牛过活。小哥哥比我大两岁。上学逃课，在路过的村民家柴火垛里面睡大觉。被收拾过几次。

我们家三个孩子。老舅家两个孩子。我们经常一起玩。他们俩也是在过年的时候在我家。虽然年夜饭不在这吃。其他时间都会来。我们全家也都很爱他们。

老舅整日游手好闲，四处蹭酒喝。两个孩子在家就没人管。又不会做饭。村里面扶贫发的米年也不会做。只是拿来生白面扔到锅里干炒。什么也不加。面变黄色了就掏出来，用盆装着。坐在炕上用手抓着吃。噎住了就喝口水。

炕上的被褥黑的发亮。地上堆着一些粮食一些破烂衣物一些杂七杂八的锅碗瓢盆。就像印度的贫民窟一样。老鼠横飞。

我也经常去他家玩。但是没地方待。就在炕边上坐着。哥哥们很照顾我。吃的喝的都可着我。也会把炕和炉子烧热。因为五个孩子里面我最小。

可是大哥哥比我大三岁。小哥哥比我大两岁。他们又懂什么呢？当时我才一年级而已。

所以他们更愿意去我家。虽然条件不是特别好。但是有爱。吃饭有他们的份，饭菜也是热乎的。。

大舅不欢迎他们俩。也不欢迎我们仨。每次我们去。他都会黑着脸凶我们。虽然不是特别过分，但是我们都不爱去。

还有老姨。在我记忆中他好像在我家搬来的时候刚刚结婚。家在旗里面。姨夫是开车给砖厂拉砖送砖的。

老姨对我们五个孩子也很好。但是常年不在一起。老姨也是和我妈妈最好的兄弟姐妹。老舅也不行。

记忆中的姥爷对我们也很凶和大舅一样。牙都掉光了。都是假牙。吃不了硬东西。姥姥就常常给他包饺子。我当时特别馋。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四个老人中姥姥是对我最好的。爷爷奶奶最宠我大哥。因为是长孙。

而姥姥就像天使，公平的爱着所有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去她家过夜，我都会和老舅家小哥哥一个被窝。姥姥会从柜子里拿出珍藏的各种小果子，酥果子，罐头，水果，糖块一股脑都放在我俩中间。小小的被窝里面装满了姥姥的爱！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都是在被窝里面吃的香甜。

姥姥家的炕每次都会冒很多烟。呛得人眼泪横流。

啊！穿越过这么多年，呛得我现在还是泪流满面！

姥姥！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