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天师
又是平常的一天…
“夏启，夏启，快点起床了。”
母亲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带着浓浓的催促意味，让逐渐清醒的夏启有些疑惑。
闹钟还没响，也不用去学校，这是为何？
他迷迷糊糊的爬起身，看向在床边一旁站着的母亲。
似乎眉眼之间年轻了几分，今天是化妆了吗？
“你爸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今天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给你看病，要快点起床。”
说完她就下了楼，虽然跟平常没什么不同，但从匆忙脚步声能听出她对此认真的态度。
【‘治病？不是早就已经查不出什么症状放弃了吗，为什么这次这么认真，连从外地出差的父亲都赶了回来？’】
因为母亲已经下楼，他没有将这些疑惑说出来，只是在心口盘旋，但也不用刻意去问，因为他马上就知道了。
“这个衣服…我没有买过，但总有些莫名的既视感，还有这个尺寸…”
喃喃自语之中，他想到了什么，急忙站在落地镜前，顺便环绕了一遍卧室。
‘不一样了，我昨晚穿的睡衣不是这个，卧室也有一部分明显的改变，最重要的是…’
夏启怔怔的望着镜子里的他，大概才一米三的样子，就算他比同龄人要矮上一些，但十五岁也不至于这么矮。
望着那个略显熟悉却稚嫩许多的面庞，他因为早起而显得迷糊的大脑骤然惊醒。
‘这是…我的过去？我回到了我的小时候？’
怪不得父亲在家，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出差，而现在这个时间，正是父母到处求医问药的时间点。
夏启完全的明白了一切缘由，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穿越，但他毕竟不是正常人，自己都是一把剑了，穿越时空也能接受…吧。
穿好衣服转身下楼，他知道这些年的治疗注定不会有效果，但就这么说出来父母也不会放弃，不如与曾经一样，到时间了他们自然会放下。
挂着的日历上显示现在是2008年，那他现在九岁，在最多过个两三年时间父母就会放弃了。
“老爸，老妈，早。”
夏启摇了摇头，对现在的嗓音略感新奇，让一个经历了青春期的少年重新用自己过去的声音，还真是种奇妙的体验。
“嗯，儿子，快去洗漱，今天我们到龙虎山去，我听人说，那些道士都是有真本事的，我特意托了关系，约了天师见面，听人讲那老天师叫张之维，已经108岁了，是个德高望重的，到时候让他给你驱驱邪，做做法，也许就好了。”
夏雨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显然有些兴奋。
“怎么你出外地一趟，突然信这些牛鬼蛇神了，这些东西哪样是真的，要我说，我们还是去北京，那些专家不更靠谱？”
夏雨的妻子倒有些不同的意见，可她却亲自敲门叫夏启起床，只能说人是矛盾的，不信神和不拜神不冲突。
“哎呀老婆，你就听我这一次吧，这次出去，看到的那些人飞天走地的，肯定有些用。”
夏雨有些急了，他们在之前已经谈过很久了，最后好说歹说才确定下来，怎么突然有反悔的意向了。
“行行行，我听你这一次，反正不差这几天。“
夏启就在一旁愣愣的站着，看着他们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去洗漱，不然就赶不上飞机了。”
“哦。”
夏启迷迷糊糊的去洗漱，脑子却留在了他们刚刚说的话上。
“龙虎山？天师？自己过去治病，有去过这个地方吗？”
…………
下午时分，夏启一家终于抵达了龙虎山。
夏启接受了自己要去龙虎山这个道家圣地治病的事实，虽然不知道这个时间哪里出了分歧，但他回到过去，当天又要去龙虎山来看，这样看很大可能那里会有解开他疑惑的东西。
登上龙虎山，一位等待已久的道士接待了他们。
“在下张灵玉，是天师的关门弟子，几位就是师父所说的客人吧，请跟我来。”
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白肤银发，眉间一点朱砂的少年上前，引导他们走向静室。
夏启亦步亦趋的跟着，眼中有些疑惑。
‘这个人，跟其他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正想要仔细感受一番，张灵玉已经推开偏殿的门，里面老天师坐在椅子上喝茶，他眯着眼睛，表情惬意悠闲。
“师父，人我带到了。”
张灵玉拱了拱手，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嗯，辛苦了。”
“施主，请坐。”
天师点了点头，张灵玉自觉站在天师旁边，夏雨与妻子对视一眼，有些紧张。
他们不是没见过大人物，但这老天师的气场，这姿态，简直与其他人有质的差别啊。
最后还是夏雨开口说话了，他牵着夏启，哪怕天师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但还是要说明来意。
而在夏雨夫妇与天师交谈的时候，夏启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张之维。
人总是会给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做个形容，这代表着他对事物的认知形态，正常人第一眼看见老天师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的非同凡响，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能归功于得道真修，阅历非凡之类，再多的也无从说起。
但夏启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他能看到更多的东西，受限于阅历与文化水平，他往往也不能很好的表达。
“小家伙，一直盯着我看，有什么好看的，看出来了什么吗？”
张之维笑眯眯地低下头，明明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在他靠近点的时候却让夏启感受到一股超乎寻常的压迫感。
夏启慌慌张张的躲到夏雨背后去，他本已经活了十五年，但因为本身的特殊性，他生活经历少的可怜，这件事他做起来无比的自然，毕竟他的心理年龄本就不大。
“小启，躲什么？”夏雨有些不明所以。
“大，好大。”
如同一座大山压下，明明知道没有恶意也难免会生出畏惧之感，这是源自身体的本能，不随人的意志掌控。
“咦？”
张之维微微睁大了眯着的眼睛，从壶里倒了一杯茶，又稍微靠近了点，递给了夏启。
“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好些了…”
虽然还是拥有不能忽视的存在感，但压迫感明显少了很多。
“这位小朋友天赋异禀啊。”
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一般，张之维感叹了一句，重新靠在了椅子上。
“老天师，您看这病…”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张之维还是伸出两根手指，示意要把脉了。
夏启轻轻将手放在桌子上，张之维将手指点在他的手腕上，于此同时，一个词在他的心中蹦出来。
‘中人之姿’
张之维习惯性的给他检查了一遍修行资质，他经常给弟子检查这个，中人之姿并不普通，单以修道而言，极大部分异人连中人之姿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堪堪能用，这个资质算不上绝世，也能有个天才的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