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耻发言
不知刘思思是如何与k姐畅谈心扉，反正十四娘这个角色确确实实落在了她头上。
也就是同天。
一则关于唐仁要拍新戏，正谋求演员的消息不翼而飞。
彼时江湖上还流传一句‘唐仁出品，必属精品’的好评，很多抑郁不得志小演员们纷纷眼前一亮。
唯独此刻的《投名状》剧组内部不为所动，全都放眼于陈导‘私生子’和影帝华仔之间对决这一场大戏。
甚至很多没有通告的演员也不约而同到此，徐静蕾和金城武更是吃瓜群众第一人。
“小武，你觉得今天这场戏会如何收场？”
“我看是小鸡干大鹅，噼里啪啦就是嗑，华仔赢定了。”
金城武挠了挠头，开拍有一段时间了，他还是不太适应这个发型，“二姐，你是什么看法？”
演员在剧组一般都是按照剧里名字互相称呼，方便大家更快入戏。
徐静蕾饰演的女主角正是赵二虎之妻，算是他二嫂，可人家演员毕竟还单身，于是退一步称呼二姐。
“我倒是挺看好小辰的。”
“啧，是不是年轻的就一定招人喜欢？”
徐静蕾眨眨眼，反问他：“那你喜欢比你大的女人，还是比你小的？”
“…我永远喜欢十八岁。”
金城武的声音洪亮又坚定，这一刻，他做到了心神合一，却也招惹来了导演一顿臭骂。
“老陈，咋了这是，一大早上就骂人。”叶玮民声音由远到近，直到眼前。
陈可欣道：“还不是这个破时代，什么人都可以站出来发挥一下自己的个性。”
叶玮民听出了他在阴阳怪气，看起来在骂金城武，事业却是讽刺程小东种种不听话行为。
“时代发展至今，人权得到了普及，早就不是导演中心制的时代了，我觉得老陈你也应该适应下当今社会，毕竟前朝的剑可斩不了今世的官啊。”
这时人群让开一条路。
叶玮民一乐，道：“呦，太子来了。”
“滚你的蛋！”
陈可欣对这个称呼并不感冒，可装扮好的张辰还是让他隐隐欣喜，毕竟这小子确实有些姿色。
至少侧面印证了他依旧风姿潇洒。
“咳，演员已经就位，其他部门准备的怎么样了？”
“布景准备好了。”
“收音OK。”
“摄像架好了机位。”
轮到武术指导组却是助手来回答，这让陈可欣又瞥了那个方向一眼。
叶玮民见状直接拿过执行导演的对讲机，道：“3、2、1开拍。”
……
苏州城主这段戏已经在张辰心中默默排练了数百次，几乎在戏曲响的一刹那，他的声音就伴随着乐曲而出。
“这苏州城是一座大牢，进不来也出不去，除非我让你进来。”
其姿态潇洒随意，似棋盘上的旗手，与一旁满脸警惕的华仔形成鲜明对比。
“投降吧，外面都是我的人，结局已经定了。”
华仔则演出了当年《无间道》的状态，只不过这次他成了好人，反倒是去劝降其他人，可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投降？”张辰微微一顿，没有了下面台词。
这是忘词了？
到底是年轻人啊…金城武叹了口气，自己白期待对方了。
“估计导演马上喊咔了。”
“我觉得他演的挺好，你想想，如果是你在自信拿捏对手时，对方忽然反过来劝你投降，你会不会懵？”
听到徐静蕾这一番解释，金城武忽然倒吸一口冷气，“不，不会吧，他只不过是一个新人啊，怎么可能将角色吃的那么透？！”
闻言，徐静蕾白了他一眼，道：“你我不也是从新人做起来的，干什么老去歧视人家新人呀？”
“……”
金城武却一直盯着场中心二人，尤其是那个年轻小伙子。
“自从我卖了祖业，投了太平，投降二字就永远的从我这里消失了！”
声音依旧平和，眼神却逐渐凶狠。
导演陈可欣点了点头，这小子确实有自己独特之处，只不过他更多注意力还是在像是要咬人的金城武这里。
“他怎么回事，看这部戏质量高了不高兴？”
“喂喂喂，差不多得了。”叶玮民对这老小的阴阳怪气有些无语，这要是让金城武经纪人听到了还不一定怎么借题发挥呢。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倒是有所耳闻。据说刚出道时的金城武也在各个剧组跑龙套，好不容易获得一个角色，未曾想拍到一半忘了词，被导演臭骂的同时还失去了宝贵的出镜机会。”
“我觉得他可能是在你‘私生子’身上看到了自己，所以才会那么关注。”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不提前准备……”陈可欣不屑道，可说了一半儿回过神来，怒气冲冲看着叶玮民，一字一顿。
“他不是我私生子！”
“啊对对对。”叶玮民不以为然的答道，随后眼前一亮，“武打戏要开始了，这可是这场对手戏的重中之重呢。”
“……”
…就很想打死这老小子，陈可欣强忍怒火转过身，倒要瞧瞧程小东这次又想怎么和他对着干。
逼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就不信了，没了张屠夫他还吃带毛的猪了？
场中央二人也短暂地凑在一起商量接下来动作戏套招。
华仔道：“看陈导那个眼神，怕是小东老师在应付就真生气了。”
“陈导想看真实的武打，这很容易伤到演员，这严重违背了小东老师的工作理念，恐怕他也不会轻易认输。”
“也是，诶，我记得你昨天不是和小东老师学习了嘛。”
张辰点点头，可随后又摇头，道：“我是学了，可我昨天大部分时间是和小东老师一起对招练习的，华哥你难道只是看了两遍就记下来了？”
“要不然这样，反正陈导和小东老师都是‘不争馒头争口气’，稍后我将小东老师教的招式用出几个，让陈导看到其中变化，想必这件事就有了缓冲余地。”
这个主意不可谓不好。
只不过…
华仔是一个专业演员。
“不要假拍，要演就演真得，你不是学会了嘛，那就直接冲我来，况且这段戏本就是你攻我守，你带我打一段也不是不行。”
“可万一伤到了你…”
“武打戏哪有不受伤的？只要你别往我脸上招呼就行。”华仔怕他不敢，居然还拿自己开玩笑缓解紧张气氛。
张辰着实是被其敬业程度震惊到了。
深思许久，他道：“华哥，既然你选择相信我，那我也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接下来这段戏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