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决办法
私生子？
华仔愣了下，笑意多少驱散了先前的担忧，
“他能行？”
“肯定行啊，那可是号称老陈私生子，分量不比你我低多少。”
叶玮民开了个小玩笑，随后给出自己的解释。
“将张辰牵扯进来是对他的确实不公平，不过这是福还是祸~可还未知呢。”
华仔问道：“什么意思？”
叶玮民神秘莫测地一笑，说道：“你难道忘了，老陈拍这部戏初衷也是为了振兴香江电影事业，两人是有着共同的目标。”
“其次，我们找张辰去当劝解人，也只是为了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程小东绝不能这么轻易离开，否则市面上立马出现将帅不和绯闻。
记得上一个拍摄过程中气跑动作导演的还是《功夫》，剧组经历很大的动荡，项目差点黄了，最后导演星爷以自身实力保证挽救了剧组。
循例可寻，《投名状》可不能重蹈覆辙。
“况且你想想，这两人一旦‘将相和’摒弃前嫌，你觉得他们凑在一起时会感谢谁呢？”
原本这件事在华仔看来，就是导演没提前做好工作，现在却还要因此而牵连一个无辜的人，实在不该。
但这一番解释打破了质疑，当即不再犹豫，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正修炼的张辰。
“小辰，醒醒了。”
呼~
伴随一口浊气张辰睁开眼，好奇道：“是轮到我的戏了吗，稍等，我去化妆。”
不知不觉他已适应了这种生活。
只不过这次猜错了，华仔拍拍他的肩膀，也跟着坐在一旁的小石凳。
“并不是到你的戏，而是…”华仔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利益关系全盘托出，同时还担心他被道德绑架，保证道：“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支持。”
张辰一时间无言。
内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
“有什么顾虑可以跟我说说。”见他沉默，华仔还以为他在担心其他的。
张辰摇摇头，感叹道：“我只是庆幸这一路遇见了很多好人。”
“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
《投名状》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张辰认为这件事的起因还是要落在导演陈可欣身上。
他有些自大了。
明明是第一次拍摄动作战争类电影。
不仅不向和一个有着经验丰富的动作导演去学习、借鉴，反而‘外行指导内行’公开质疑对方的水平。
说好听点，那是探讨。
说难听点，这就是砸场子。
这要是换做古代，将其当成来犯之敌也没毛病。
程小东恰恰就是半个武者，骨子里是崇尚、向往这种生活，有如此应激反应倒也理所当然。
而这，就是张辰此行的突破口。
“你们稍后动作要慢一些，不连贯没关系，首先要注意安全…”
程小东虽然和陈可欣干起来了，但职业素养还是有的，生气之余还都在尽职完成本职工作。
这时他也注意到了前来的张辰，惊喜中带着几分诧异。
“你怎么来了？”
“我来学习了。”
“正好我想出出汗，比划一下。”
“来吧。”
自一周特训，张辰便发现程小东和《射雕》武术指导陈伟涛侧重点很不相同。
后者擅长捉住演员帅气的一面，以武术来为整部戏服务。
前者则更侧重于武术本身，以丰富经验去塑造好模子，然后按照这个模子去寻找合适的演员。
这对于急需融入现代社会的张辰提供了很大帮助。
特训时，其他演员都迫不及待完成动作去休息，唯独张辰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后还主动上山讨教。
一个拥有丰富的拍摄经验，一个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
一来二去便熟了。
就像现在这般，时不时比划一下，然后以平局收场。
助手递来毛巾。
程小东接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出了汗，也过了瘾，郁结胸口的愤慨也随之消去不少。
“是他们让你来当说客的？”
张辰打开汽水抿了口，笑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没错，所以我特来了解一下小东老师怎么样才能原谅陈导。”
那口吻像是在劝两个幼儿园孩子和好似的。
程小东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原谅不了一点，这人拍了几部电影就天老大地老二的，我和这种人聊不到一起去。”
“况且小辰你也是习武之人，你应该很清楚武术绝不是荧幕上的花架子，而他居然想让我玩真得，尤其还是在众人面前！”
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张辰这才明白了程小东内心真实想法。
他不是没能力去设计，而是埋怨陈可欣选择的方式。
人活一张脸。
陈可欣明明可以私下里去聊这件事，可他偏偏在众人面前提起，一点不给程小东面子。
那好，程小东也不会他面子。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说这话时，程小东脸上横肉都在抽动，可见心中之愤怒。
“小东老师莫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当。”
“呼…我知道，所以这才让你陪我出出汗，把心里话说出来好受多了。”
程小东掸了掸长衫上的尘土，将兵器归位，道：“我恐怕是呆不久了，不过离开也好，唯独可惜日后没人能在陪我比划两下了。”
张辰跟着忙活，插空道：“小东老师要走？”
程小东笑笑，“3个亿的项目，那些投资人是不会允许剧组里有不稳定因素，何况武指在香江到处都是。”
额…
开什么玩笑呢？
华仔他们是让他来劝慰二人，怎么，反而给劝走了一个？
不过走了一个的话，似乎问题也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解决？
张辰急忙甩下胡乱想法，阻拦对方。
“小东老师你也是武者，怎么遇到问题就想要逃离？而且我看事情还远没有达到那个份上，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找我来当说客。”
“你有其他办法？”
程小东自是不甘心离开。
张辰眯着眼睛思虑许久，还真就让他想到一个办法。
一个既可以让程小东留下，也能够让陈可欣主动认识到自己错误的办法。
就是需要对方配合。
程小东抬眸看向他，道：“说吧，想让我怎么配合？”
张辰说出自己的计划：
“首先，小东老师找一个演员，然后按照陈导所要求那般传授新招式；随后让那个演员在陈导和众人面前使用出来…”
“这就足可以证明小东老师绝对有这个实力，就算未来被迫离开，小东老师也不用背负一个无能之名。”
“有些道理，你有合适的人远吗？”程小东忽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你自己吧？”
张辰挺胸抬头，当仁不让站出来。
“举贤不避亲，当然是我，也只有我才能在短时间内深刻领悟小东老师的武学理念。”
程小东哑然失笑，不断地摇头，脸上却没有挂上一点生气表情。
“无论什么结果你都不吃亏是吧，倒是打个好算盘。”
“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就算是离开，也要光明正大，像个爷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