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私生子？
“辰哥，早上好”
“这是你的早餐，辰哥。”
在等级森严的娱乐圈里，哪怕张辰今年才刚满18，可因他能和三大主演有说有笑便被其他人称作‘辰哥’。
‘名利场，是非圈’在这种环境下被无限放大。
张辰看了眼手机，9:40，剧组已经开拍了一段时间。
他打了哈欠，拿起自己那份早餐问道：“今天拍谁的戏？”
发早餐的工作人员回答道：“还是攻打舒城的沙场戏呗，我都吃了七天的沙子馅包子，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辰哥你和导演关系好，要不你帮兄弟们问问？”
不知是谁将张辰和华仔的对话流传了出去，很多人暗地里称呼他是陈可欣导演的私生子。
面对流言蜚语，张辰再次辩解道：“我和陈导关系很简单，就是演员和导演，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明白我明白。”
望着那点头哈腰的工作人员，张辰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嘴角微微抽搐，他清者自清。
待他离开没多久，又有一名工作人员乙靠过来，向发早餐的人问道：“他不都承认自己不是陈导私生子了嘛，你干嘛还那么客气。”
发早餐的闻言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如果你是陈导私生子，你会承认自己走后门？你要记住空穴不会来风。”
“况且咱们这位陈导至今还未结婚，虽说和吴君汝很恩爱，可你怎么就知道他只有一个女朋友？”
“要知道这些有钱人都想给自己留个后。”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联想起这些日子的传言，以及三大主演和女主角对一个新人演员的态度，工作人员乙逐渐瞪大了眼睛。
“原来如此，多谢哥。”
“嗯，别到处乱说啊。”
“明白了哥。”工作人员乙走远后拿起手机，拨打号码，道：“喂媳妇，我发现了一个重大新闻……”
……
主创团队围坐在蓝棚里的监视器前，屏幕正在回放刚才拍摄的镜头。
为了更真实的呈现电影的震撼场面，陈可欣决定放弃电脑特效，全部采用真实场景，真人拍摄。
想法很好，可现实很残酷。
屏幕里群演站位杂乱无章，毫无章法，人挨人，人挤人，像蚂蚁一样多。
就像深海中的藻类随着海水左右摇摆。
甚至还有人因为气氛渲染，真得打起来了。
陈可欣面色铁青。
为了拍几千人的场面，他动用了8台摄影机同时拍，预备了几十个机位。
可裤子都脱了，就给他看这？
“岳泰啊，你面试时发来的视频小样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还不太适应剧组的节奏？”
摄像组长黄岳泰道：“我觉得摄影时抓住瞬间的反应会自然很多，所以我特意吩咐把演员自然流露的表情通过镜头拍摄下来。”
可事实摆在眼前。
他的态度弱了下来，囔囔道：“要不然再来一次，下次我肯定能找准角度。”
陈可欣也只能点了点头，吩咐道：“不是我要求太高，实在是舒城之战对于整部戏启到了一个开瓶器作用。”
“只要这段战争戏拍摄好，剩下的苏州、南京战役就算利用些许片段代替，观众也会看在舒城之战上原谅我们。”
“我希望镜头是在人群里面，并且后面的人能看到这些武器从前面那些人的背后出来，要让观众看戏的时候如同身临战场。”
前者一一记录下。
陈可欣也没过多苛责对方。
他虽然是头一次拍如此众多演员，没什么经验，可大导演的眼力水准还在，很快发现了这场战争的问题不只是摄像一个人的锅。
目光再次放在这几天拍摄的成果上，指着几个人动作，道：“小东，这几个人的动作很僵硬呀，在荧幕上呈现出来的效果很差，能不能在改一下？”
“这是改过之后的动作。”
程小东算是半个习武之人，性子自然没有黄岳泰那般好说话，更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屋内其他人谁也没想到他会刚上去。
瞬间寂静下来。
偏偏陈可欣对程小东也无法太强硬，道：“我知道你的动作设计一向以轻灵飘逸著称，这次不让你用威亚，不能有招式的痕迹，确实有点痛苦。”
“可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次你能改变自己以往的路子，不就证明你再一次突破自己的极限了嘛。”
换个普通动作导演或许就被鸡血刺激到了，可程小东不以为然。
甚至内心想笑。
既然嫌弃他的动作设计不好，何必非找他来？
在陈可欣多次劝说和其他主演劝解下，程小东终于道出自己的难题。
“不用威亚无所谓，可没有套招会让很多地方比较模糊，毕竟武器都是真的，会伤到人。”
言语下的意思很明显。
总不能他为了附和陈可欣而砸了自己的招牌。
《投名状》对于其他人或许是一次机会，可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份工作，程小东早就无需去证明自己。
华仔等人也都哑口无言。
毕竟人家所说的不无道理，究其所归，还是导演陈可欣要求太严格了。
可导演对影片严格要求也没错。
就很别扭。
一时间，剧组团聚力出现了大问题。
“…事情就是这样，叶导，现在该怎么办？”华仔找到叶玮民询问。
要说这个剧组里最重视这部戏能不能成功上映的人，除了陈可欣和剪了头发的金城武外，最操心的无疑是华仔。
他为了振兴衰败的香江市场，甘愿来这部戏里饰演男二号来为李七脚作配。
刚从外面回来的叶玮民挠挠头，道：“老陈和小东关系怎么样了？”
“这两个只要见面就会因为动作设计而吵架，所以我让他俩暂时不要碰面了，这两人才消气，可这样不是长久的办法啊。”
华仔深知导演和武指不能达成统一，那影片的拍摄就很难顺利进行下去。
叶玮民道：“那你支持谁？”
华仔深思片刻，道：“感情上我支持陈导，可小东老师说的也没错，所以我特来找叶导你去劝解，他们对叶导你的评价都很高。”
闻听此言，叶玮民却忽然回想起了试镜会那一天。
那天在试镜结束后主创团队碰面。
喝酒期间，陈可欣将几个主要演员和白天试镜演员的视频小样摆放在程小东面前，让他熟悉一下这部戏合作的演员。
未曾想，程小东对三大主演不感兴趣，反而着重点评了视频中张辰那一段即兴表演。
称赞后者有一定的武术底子。
还问陈可欣是不是去了趟少林寺？
记忆回溯。
叶玮民反倒是不急了，放缓脚步，点燃一根烟，就在那里吞云吐雾。
华仔诧异地看他，道：“叶导你这是？”
“我不能去，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们陈导朋友，小东此时对我也只会防备有加，天然认为我是站在你们陈导那边，恐怕只会事倍功半。”叶玮民给出一番合理地解释。
华仔也恍然大悟。
自己是局中者迷局外者清了，可现在找谁……难道请投资人来从中斡旋？
就在这时，叶玮民又说道：“相比较我，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人选，那个人比我更适合，而且对方就在剧组里。”
“谁呀？”
“你们陈导的‘私生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