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来到了航空系男生第一宿舍404寝室
“季法医，哪里是2000年的日历啊？不是的，是一张2024年的宣传单。”物证组憋着笑，赶紧挂了电话。
宣传单？
季洛灵愕然。
刚才在强盛路十字路口车祸现场，季洛灵将一袋宝贝交给了物证组。
宝贝是她从2000年江城带回来的沾满蛋糕的纸屑。
那是证明她真的去过另一个时空——江城的凭证。
经过技术部电脑拼接，再物证组检测，发现这只是一张瑞城小区附近开的一家瑞城烤串的宣传单而已。
“哈哈……”安雨星实在是不想笑出来，除非忍不住。
“别笑了！”季洛灵一声令下，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安雨星赶紧捂住嘴。
过了一下，季洛灵扭头看了他一眼：“刚才说哪里了？”
“呃……说到概率杀人案子。”
“概率杀人也是推理小说里面描述得最完美的犯罪方式。”
“凶手选定一个目标，不废一枪一弹，杀人于无形，还能完全避开法律的制裁，不过仍然无法逃脱我的……”
安雨星滔滔不绝讲述他的丰功伟绩。
“不是！安雨星，我是说书禹——”季洛灵的声音有一些哽咽，没有说下去。
“洛灵，我明白你的意思，去航空系男生第一宿舍！”安雨星秒懂。
安雨星明白最有可能杀害季书禹的人就是和季书禹有着根本利益冲突的人，并且这个人想完全避开法律的制裁，他想好好地活着。
那么这个人是谁？
当然必然是林嘉慕！
林嘉慕来自瑞城偏远的山村，带着全村的希望，拼尽全力考上了瑞城大学航空系，光宗耀祖，励志将来成为一名出色的机长。
在瑞城大学读书期间，他晨兴夜寐，不是看书就是在看书的路上。
他是瑞城大学最勤奋的学生。
他的成绩也异常突出。
要不是有一个天才少年季书禹年年稳拿航空系综合总分第一名，他就不应该拿第二。
本来林嘉慕和季书禹各自优秀，并没有什么交集。
但是偏偏两个人都励志报考瑞航。
而瑞航在瑞城大学只有一个名额。
这不两人才扛上了！
每次两人狭路相逢，都斗得一个你死我活。
“你好，同学，林嘉慕在吗？”
季洛灵和安雨星已经来到了航空系男生第一宿舍404寝室。
见404寝室里面只有一个同学盖着腿，躺着刷视频。
这同学也是航空系的，名字叫华弘益。
今天下午没课。
其他同学，有的泡图书馆，有的去了航空模拟基地，有的出去玩了。
有一些本市学校附近的同学回家了。
而华弘益虽然也是本市的，但可能是因为家里距离学校有点远。
华弘益的老妈刘彦灵怀着华弘益的时候，就改嫁了。
也有可能因为他和继父的关系不好，眼不见为净，不想回家。
他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发现都不见了。
“不知道。”
华宏益躺着不动，看也不看寝室门口的季洛灵和安雨星，无关紧要，丢了一句话。
“我们是瑞城警察局的，林嘉慕涉案！”安雨星冲了进来，亮出了证件。
一听说是警察局的，华宏益脸色大变，立马坐起，但腿依然盖着。
“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林嘉慕去哪里了。”
“今天下午休息，我睡一觉起来一个个都不见了。”
华宏益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很无辜的样子。
“那你总知道林嘉慕平时休息的时候都去一些什么地方吧？”安雨星试着从华宏益这里打听林嘉慕的去处。
至于林嘉慕的联系方式，季洛灵早已找瑞城警察局查到了。
但林嘉慕不接听，不回复。
华宏益抓抓头，很为难说道：“林嘉慕要么去图书馆、航空模拟基地，要么——他不让说的。”
“说！”坐在轮椅上的季洛灵实在看不惯华宏益的拖泥带水，急躁的她怒吼。
华宏益吓得身体一抖，便老老实实交代：“林嘉慕和学校的其他几个成绩好的同学在学校后面租了一间房，用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他又不让我去，但是季书禹去过，说是——”
说到季书禹，华宏益没有说下去了。
他下意识地看看季洛灵。
季洛灵来过季书禹的寝室。
华宏益认识她。
季洛灵愣了一下，眼眶有一些湿润，不过很快怒吼：“说什么了？！说！”
“季书禹说……说林嘉慕他们出租房里有很多电子设备，用来和其它院校的尖子生研究一些高难度的问题。”
“他们最近正在和一群数学爱好者研究一个特别难的课题。”
华宏益左右为难。
一边是同学的警告，让他保密。
一边是咄咄逼人的季洛灵。
比起珍惜同学情，他还是先选择保命。
毕竟季洛灵凶得很。
“什么课题？！”季洛灵刨根问底。
华宏益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回答：“姐，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不要我去，你也知道我成绩又——反正季书禹知……知道——”
华宏益不敢说了。
死者季书禹尸骨未寒，他总是提起，眼前的死者家属季洛灵自然心里膈应。
“地址！”季洛灵再次怒吼。
华宏益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发了一个位置给季洛灵。
安雨星推着季洛灵来到了林嘉慕的出租房。
见房门紧闭，季洛灵条件反射一样抡起一只脚。
但她苦于自己行动不便，放弃了。
安雨星见状，笑笑，从工作牌里面取出一根钢丝，戳了几下，门开了。
好家伙！
房间并不大，四面墙壁上全是电子设备！
壮观！
安雨星赶紧跑过去打开电脑，但进不去，林嘉慕设置了密码。
季洛灵自己滚动轮椅过去，挥挥手，示意安雨星让开，她来。
她思考了一下，三下五除二，破解了密码。
林嘉慕浏览过的网页第一页就是季洛灵她自己、季书禹和季绍元的照片，以及三人各种详细的资料，细致到三人的出行，具体到每分每秒经过一些什么地方。
季洛灵知道老爸有一些瑞航的机密文件，连她都不知道，林嘉慕却清晰明了。
网络的力量，终究是格局大了！
要获取这么多数据必须组织大规模的进攻。
林嘉慕怎么做到的？
季洛灵渐渐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