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娃小农妇靠猜谜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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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年春秋

宽敞的官道上,一辆四轮马车吱悠悠走着,后头跟着两队着便服的护卫。

赶车的老徐哼哼不知名的山歌,很是惬意。

一侧骑马随行的叶厘虎着脸,烦躁的让老徐闭嘴。

“你心情不爽利,干什么找我的晦气,我就哼哼。”老徐唱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叶厘憋的肺疼,扔了马钻进车厢,将闭眼假寐的主子薅起来。

“您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我贴身跟着怎么不知道?”

南宫闰歪靠在车厢壁上,继续装聋作哑。

叶厘自言自语:“除非是那次,难不成...”

“陛下都知道了,您就不急吗?孩子在哪,未来女主子又在哪,您倒是给个线索啊。”

“圣旨名为给权,实为惩罚。舟车劳顿的,您这身体如何吃得消。”

“属下去将人找出来,送回京都王府,给陛下一个交代啊。”

“主子!”

马车如此行至瑜洲停泊半年之久,处理当地一些陈年旧案,继续南行。

到达并州耽搁将近一年,转而东行。

康德王这位巡查使经历三个春夏秋冬,大病小病闹了十几场,终是在贵州城病的起不来床。

履行圣命之路,南宫闰几欲转道来贵州城,似乎生怕自己哪次病倒有事未做成一般。

正如老徐说的,自家主子心思重,不爱说,容易闷坏,也急惨了关心他的身边人。

叶厘更是日日抓头挠肝,发量渐梳渐少。

州县衙门后院的小屋里,南宫闰皱眉喝下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轻拭嘴角。“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叶厘鼻腔发闷:“时间太久,只查到附近村里产子妇人的情况。与主子有可能交集的,最终筛出两人。”

南宫闰抵唇咳嗽几声,等着叶厘接下来的话。

叶厘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别扭的说下去。“一人是猎户之妻,当夜出门寻过夫君,迷路在林中。一人是...寡妇,主子见过,据查实,她婚前因不想嫁人冲喜,离家出走一夜。”

南宫闰又是咳嗽不断,叶厘只能上前帮他拍背顺气。

“主子,属下觉得,该是猎户之妻。那孩子生来纤弱,与体魄强健的猎户...不太相合。”

南宫闰几乎要喘不过气,只能用眼横他。好半晌才发出嘶哑的声音:“你觉得我生不出三个?”

“属下绝对没有看不起主子的意思。”可叶厘那心虚的眼神分明展示了一切。

南宫闰咬唇,迟疑片刻说出能挽回自己男人尊严的证明:“我记得她左边腰侧有颗黄豆大小的美人痣,你去查明。”

叶厘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这玩意,他如何查?

南宫闰不管叶厘的反应,自顾自躺好,闭眼。

很多事,他心中已然有数。

乌尘找上他,说起公良玉钰的身份和目的。公良玉钰身份曝光后,被陛下请进宫做客。接着他有孩子的事便传了出来。

一系列的证据串在一起,不禁让他忍着回忆的尴尬心境去寻找巧合的蛛丝马迹。

那晚的女子似乎神志也如他一般不算清明,才会如此主动。

林中若有若无钻入鼻腔熏香的味道。

公良玉钰和丙医师为师徒关系,两人不仅出入各大贵族之家,也去过贺知州府门内。

薛桃手中的药,多数是出自公良玉钰之手。

说到底,他与那位正巧经过树林的女子,该是中了公良玉钰的设计。

再想到乌尘产后追回被刀赖卖掉的孩子来看,也是公良玉钰的手笔。

公良玉钰在安国的处境,南宫闰有所耳闻。

他该是记恨自己的舅舅未曾施以援手,才来报复的吧。

南宫闰闷咳几声,缓缓睡去。

公良玉钰将他做软柿子捏,他得养好身体捏回去才是。

若证实乌尘和三个孩子是他的人,妻儿被欺负的仇,他也合该报回去。

...

被叶厘派往岭山脚下桂城寻人的王井挠挠头皮,望着一片片稻田犯了难。

里头撸胳膊挽袖子捉鱼的人,不论男女,都是差不多的打扮。

草帽,布衣,光脚,腰间挂篓。

他顶着乌涂涂的太阳差点看瞎了眼,才终于将目光定在一处。

水田边,四个小豆丁排排蹲,正玩泥巴。

根据可靠消息,王井得知,三个孩子是乌尘的,一个孩子是雪夫人的。

在孩子旁边还有一个玩泥巴的,是个白胡子老头,已经成了灰胡子。

王井再次挠挠头。

怎么才能看到乌尘的侧腰呢?

他凑过去,和几小只套近乎。

“叔叔手里有糖,谁想吃啊?”

抹的如同花猫的小男孩瞧瞧王井,毫无预兆的张嘴,号啕大哭,响天动地。

下一刻,王井被一记老拳轰飞,栽入田里。

满是泥巴的大手抚上男孩的脑袋:“孙孙不哭,坏人被我打跑了,孙孙不怕。”

乌尘闻声赶来,蹲下身询问乌呼:“怎么了,又嚎?”

小乌呼吸吸鼻涕,拍拍胸脯:“哥哥,保护妹妹...有坏人。”

乌尘瞥了眼从泥田里爬出来的人,夸奖乌呼这位哥哥做的很合格。

林氏给她接生时,男孩是最后抱出来的,该是弟弟。

但她觉得,男孩不该娇养,应该成为三个孩子里的老大,做哥哥。

于是顺理成章的,乌呼是哥哥,先找到的乌鱼是二妹妹,最后找到的乌木是三妹妹。

乌木的寻回也是缘分使然,半路遇上的。

买了乌木的那对夫妇见她找上门,开始是不认的。后听乌尘要拉他们去报官,才承认自己买的孩子。

说乌尘想要回孩子也行,但他们和孩子已经有了感情,要做乌木的干爹干娘。

乌尘一口回绝。

没有买家,就没有卖家。

他们生不出孩子就从人贩子手里买旁人家丢失的孩子,不可原谅,更不值得同情。

当时乌木手里抓着个木制磨牙棒,她便给最后找回的这个孩子起了名。

乌尘将王井如一条泥鳅般拎起来,怒瞪他:“什么人,敢打我家孩儿的主意。”

王井抹掉脸上污泥,笑的很是套近乎:“是我啊,王井,康德王身边护卫,姐姐不认得我吗?”

乌尘对这位胆小怕事,不管国家兴亡的瘦弱匹夫很是没兴趣,更遑论他的护卫。

扔下人,一手抱起一个娃儿。“我不管你有何贵干,离我和我的孩子远些。”

百里老爷子也学着一手抱起一个,语气凶巴巴:“离我孙孙远些,小心我揍你。”

小小的乌鱼趴在老爷子肩膀上,手里不知何时握着团泥巴,毫无预兆的朝王井刚显出些人形的脸上扔去。

“哎吆。”

乌尘听到王井的痛呼,寻思一块泥巴能多疼,真是和他主子一样娇气,没理会。

原地捂着眼的王井内心吐槽:不用验证什么腰间痣了,就瞅着小娃娃没好心眼的性子,跟他家王爷简直如出一辙。

谁能想到,三岁娃娃手里捏的泥巴,是裹着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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