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感知
彼得想了一会，开口道，“这道精神屏障除了能阻隔那些窥视的目光外，是否也存在着一些副作用？”
介于知晓自身灵魂的特殊性，彼得其实不是很愿意让别人触碰自己的脑袋，即便是眼前这位出了名正直善良的X教授。
“我无法保证能百分百阻隔掉所有窥视的目光，彼得，”查尔斯看出他的顾虑，说道，“只要对方的精神能力不超于我，他就无法窥破屏障，只会把你当做与普通人一样。”
“正如你所顾虑的一样，这道屏障会将你的精神力量抑制至普通人的水平，所以你会感觉不再像以往的那般精力充沛，”查尔斯补充道，“但它同时还能帮你隔绝一些有意或者无意的心灵窥探。”
就像是琴在自己刚醒来时下意识对他做出的行为，彼得想道。
“看来琴今天的作业量得翻倍了，”查尔斯突然说道。
彼得有些讶然，旋即明白查尔斯感知了他的想法。
“不用担心，这是我第一次对你进行感知，通常情况下我也不会随便感知别人的想法，因为这是不道德的，”查尔斯解释道，“但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心灵感应者，他们对于能力使用的看法是否跟我一样，就不得而知了。”
听得查尔斯言语中的恳切，彼得明白对方是发自心底为他着想，不禁有些感动。
但他的答案是不。
“泽维尔教授，”彼得开口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相对于精神屏障，我更想学习一些在防御之余还可以进行反击的办法。”
对方一直提及的精神屏障，倒是让彼得在此时想起了万磁王那顶头盔。
查尔斯怔了一下，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心里顿时思量起来。
作为一位强大的心灵感应者，查尔斯很早之前就在学校内设立了相关的课程，如何防御精神攻击、如何意识已被攻击以及如何进行反击，他已经教导过无数遍。
但这些方法的使用效果，完全取决于使用者精神力量的强弱。
查尔斯不是想要对身为普通人的彼得藏私，而且是顾虑着以彼得如此充沛的精神之湖，会将那些方法增幅到何等强大的地步。
假若某天彼得踏入歧途，那这份力量恐怕将会变成灾难的源头。
所以查尔斯迟疑了，尤其对方最后的话语态度，在一瞬间让他觉得彼得与某个老友有些相似。
在他还年轻时，曾对那位老友进行精神引导，使对方极大限度地发挥出自身的突变潜能。
查尔斯本以为彼此能够成为志同道合的队友，为实现变种人与普通人和平共处的愿景共同奋斗，但对方最终屈服于对普通人的失望与愤怒，选择了与自己分道扬镳。
思绪回到现在，查尔斯望着彼得，心里很快有了决断，说道，“你现在的状态还不适合进行学习，等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也许就可以了。”
作为开过公司的人，彼得何尝听不出查尔斯的言外之意，这种事情强求不来。
看见彼得的反应，查尔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别担心，我们很快会再次见面的。”
闻言，彼得顿时眼睛一亮。
“这期间内就由我暂时为你遮掩住精神之湖吧，”查尔斯继续道，“可以吗？”
彼得点头。
见彼得答应后，查尔斯又抬脚轻轻踏了一下湖面，水面下那层密集厚实的精神结晶受到无形的冲击，纷纷粉碎消融，天上云层翻涌变幻，已经远去到不知何处的湖岸山林又开始围拢过来。
只不过数息之间，两人又再次回到了原来的那座生机盎然的小湖泊中。
彼得只觉得有一层无形的薄膜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感觉就像是身体披上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有些许别扭，但他能习惯。
“现在在那些心灵感应者眼中，你的精神力量和普通人一样，但无法感知你的想法，”查尔斯照着说道，“但如果他们增强窥探的力度，这道脆弱的屏障便会一戳即破。”
“太感谢你了，泽维尔教授，”彼得露出感激的神色。
查尔斯颔首示意。
角落里由胡桃木制成的复古落地钟，时针指向了十二点，摆轮左右摆荡着发出嘀嗒嘀嗒的机械声响。
彼得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回了书房的椅子上，对面的查尔斯正面带微笑看着他。
“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吧，”查尔斯说道，“我们聘请的厨师，手艺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
于是两人离开书房前往餐厅，等到彼得看见查尔斯所说的厨师，不免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
虽说在这座变种人学校中，变种人厨师自然也是正常不过的事，但他没想到厨师长了一副奇幻世界里的鼠人的模样。
还好对方不叫雷米。
用餐的时候，查尔斯向彼得介绍了现役X战警以及担任学校科学老师的亨利·麦考伊。
令彼得遗憾的是，对方现在是一副身形消瘦的普通人模样，戴着厚厚的眼镜，没有变成他记忆中的那个貌如野兽、却散发着儒雅气息的蓝色“野兽”。
麦考伊对彼得印象一开始只是普普通通，但发现无意间提及几个关于基因调控方面的研究，对方都接能住话题并发表一番见解后，望着彼得的眼神便如同看见了一块瑰宝。
如果不是他们还在用餐，还有查尔斯坐在旁边笑而不语望着自己，麦考伊几乎就拉着彼得去他的实验室继续探讨课题了。
还有另一位知名的X战警暴风女奥萝洛·门罗，彼得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得知对方带领X战警执行任务去了后，不禁有些遗憾。
享用过美味的午餐后，查尔斯又叫来琴，委托她带着彼得参观一下庄园内的环境。
这次琴的身边多了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棕发男人，戴着红水晶墨镜，一副冷酷的样子。
见到彼得，酷哥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伸手向他问候道，“斯科特·萨默斯，镭射眼。”
“这名字很帅，”彼得与他握了握手，“我是彼得·帕克，目前没什么外号。”
一旁的琴看着打招呼的两人，突然露出诧异的表情，朝彼得说道，“我怎么感知不到你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