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污染者劳力斯
“前辈你好，我叫理查·科伦，你叫我理查就好。”
理查快速和他握了握手，心里对精神能级和S级副本的奖励价值有了完全的认识。
十五场副本，精神能级八级，这意味着就算每个副本只提升了一个能级，也还有七个副本是没有获得任何奖励的。
“歌德在年轻人中虽然不算优秀但也还行，精神能级八级足够他处置一些紧急情况。”
理查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物质能级呢？”
卢曼笑了笑，“这一点我倒是忘了告诉你。”
“物质能级除非一些特殊情况基本上都是不能提升的，物质能级决定着我们的身体素质，有的人身体很强壮，他可能比正常人多一级但也绝对不会太多，有的人偏弱但也绝对不会是零。”
“你想想，我们人类的身体都是一样的，除非你在副本中得到了什么基因变异的机缘，否则大家的物质能级都是相同的。”
“当然，如果真的产生了什么基因变异，那就不只是非凡者了，那甚至已经说不上是人了。”
听到这话，理查感觉一股闪电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背后冷汗直冒。
可是转眼他又冷静下来了。
不，见鬼，我怎么可能不是人！
有的事情可信一部分不可全信，并不是说卢曼有意欺骗，只是任何人的认知都存在局限性。
他说的未必是对的。
“好了，我们到了。”
随着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歌德脚踩刹车，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附近的车位。
理查瞟了一眼歌德，心想，这车技，之前没有少给队长开过车啊。
“走，先去跟我把合同签了。”
卢曼生出几分急切，有种想要早点把理查收了的紧迫感。
没办法，新人第一个副本能够得到能级提升的概率只有10%，这可是在所有非凡者中的百分之十，已经是殊为难得！
走到办公区，首先看到一成片的文员，他们看见卢曼便恭敬地朝对方道好。
“这一片大多是普通人，负责非凡者和普通警务部门的交接工作，工作中的事情可以尽情使唤他们。”
做牛做马呀，听到卢曼的话，理查倒是一点都没有什么优越感，心中有些同情。
比这群文员更苦的牛马他可是做了十几年。
穿过这片办公区有一个比刚才大了几倍的办公区，里面空间闲置，只是放了几个办公桌和漂亮的盆景，两三个人零落地散在空间的每个角落，与刚才拥挤的空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不会就是他们的办公区吧。
正在理查这样想的时候，一个金发典型英伦贵族风的年轻男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队长，看来你帮我们找了一个好的队友。”
年轻男人朝理查富有调戏一般地挑了挑眉，多情地眨了眨他的右眼。
卢曼面色未变，平静地和理查介绍道：“这是罗兰·罗斯，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家族。”
“喔，我知道，是制造电车的那个罗斯家族。”
理查以前经常在广场中心的投屏上看到那个家族的广告，世界上很多的电车都是出自于他们家。
看着对方轻佻的样子，看起来是一个十足的富二代，只是还好没有传统贵族的那种高傲和跋扈，不然理查会很难和他相处。
“这个新人交给我，队长你奔波劳累辛苦了，快点去椅子上躺着喝喝热茶抽抽烟。”
罗兰一边巧言令色将队长哄走，一边朝理查富有情趣地眨眨眼睛。
队长叹了一口气，“我哪里有的休息，还要和上面报告一下。”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的语气却是带着高兴的味道。
捡了一个不错的人才，心情自然高兴。
“把这个签了，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罗兰把一张合同放到理查面前。
理查填写起个人信息，只是期间这个名叫罗兰的人一直对着他的身体看个不停。
“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没有经历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能够在那种鬼东西面前活下来，看来队长这次真的捡到宝了。”
“谬赞，其实我并不厉害。”理查将签好的合同递给罗兰。
对方笑了笑，没有说更多，而是冒昧地用手掐了掐理查手臂上的肌肉。
他见鬼地赞叹道：“梆硬！”
“看来你平常有在健身，不过就算是家族里那些变异的大哥肌肉也没有这么硬，如果这样的身材给我就好了。”
如果你十几年在工地干活你也可以做到这样，理查心里吐槽道，嘴中依然说着：“你要这种身材干什么？”
罗兰笑了笑，毫不掩饰道：“那样我就可以把喜欢的女人抱起来。”
“抱起来？”理查脑子反应了一秒钟。
“是把她的腿抱起来了。”罗兰眨了眨自己多情的右眼。
理查不好多说，心里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在用他的眼睛来挑逗他了，他有点不舒服。
不过此刻他更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他的。
如果是一般的警务事件，他们同僚之间互相聊一聊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为啥偏偏知道我。
“晚上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罗兰够义气地说道。
“什么地方？”
“贵族的红灯区，那里的姑娘既漂亮又听话，身材火辣，还能‘歌’善‘舞’，保准你受不了。”
“……”
有的时候真不能怪他对贵族的刻板印象，因为很多时候，这就是事实。
……
西拉里市，莫罗区，特殊警务部办公大厅。
几个平时趾高气扬的队长级人物正在低头挨骂。
“劳力斯，一个F级的污染者，竟然把整个警司耍得团团转，五个非凡者实施抓捕伤了四个，竟然还能让人家给跑了！简直蠢得像一头猪！”
“莫里斯，说得就是你，堂堂一个队长，你羞愧不羞愧！”
被点名的莫里斯不卑不亢，解释道：“副司，那个污染者和其他污染者不同，他虽然是F级，但是他有一个特别难缠的奇物，而且他的污染极其严重，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E级。”
“哈……咳咳。”一声轻笑没有憋住，只能化作了一声轻咳。
副司皱眉看向声音的来源，用严厉的声音说道：“卢曼，你笑什么？”
卢曼上扬的嘴角强行抹平，转为严肃的神态。
卢曼：“我想起了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副司：“什么事？”
卢曼：“我刚捡到一个野生的新人非凡者。”
副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那确实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最近的人员配置紧缺，市中心新生的非凡者的数量十分少，能够捡到一个野生的也是踩了狗屎运。”
每一个非凡者的诞生都需要经历一次没有外界干预的战胜诡异的过程，常人很难做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死亡。
只有经历过多年培训的非凡者预备役才能将这个概率提高到70%，但这个概率仍然不高，而且培养成本过高，新生的非凡者比不上副本死去的非凡者，更别说还有被那些怪物污染的人存在。
其他队长都瞟了卢曼一眼，神情中有些羡慕，他们小队也缺人。
“见鬼，这年头哪里来的野生新人非凡者，接触仪式的途径都被我们锁死了。”一位队长自顾自说了一句。
只是话音刚落，大厅中顿时变得有些安静起来。
副司也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笑，“这可真巧，如果是寻常时候普通人当然没有办法触碰非凡者途径，但是那个叫作劳力斯的污染者将仪式方法传播到了至少四片区域，上百人进行了仪式结果都是死亡，我没有想到竟然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并且成为了非凡者。”
“您是觉得我们可以适当放开限制，让普通人也试着接触仪式。”有队长试探道。
如果能够放开限制，相当于免除了他们培养非凡者预备役多年的成本，这对他们的财政开支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不，我只是感慨，这么多人却只有一个人活着，这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概率并不违背。”
“闲聊到此为止，第五小队莫里斯，第四小队给你协助，一周之内，你们两个小队把那个F级污染者给我解决掉，不然都别干了！”副司强硬地下达命令。
卢曼面露苦涩，心里很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怎么还把他给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