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自称琐什扬斯(求追读)
事情解决了,卡梅拉好了,但艾赫仍对一个问题抱有疑问。
卡梅拉碰到的邪神雕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按理来说,虽然在杜维齐人的印象里、申以克人常常与占卜、血祭等等神秘诡异的元素脱不开关系,可纵使这样,一个普通的申以克女人却接触到邪神雕塑,无论怎么解释都不合常理。
卡梅拉被萨马拉婆婆带去休息,客厅里,小女孩贝拉把做好的牛肉派递到艾赫的跟前,她激动而兴奋,正准备开口,再感激艾赫一遍。
“你的感激先放一边,贝拉。”
艾赫拿叉子插起一块牛肉派,严肃地开口道:
“先告诉我,你母亲碰到的邪神雕塑到底是从哪来的?真的是你父亲的遗物吗?”
当艾赫提到父亲,贝拉顷刻冷下脸来,很快,她意识到这在艾赫面前很失礼,便努力地挤出笑容。
“是的…是我父亲留给我妈妈的,他几乎什么钱都没留给我妈妈,只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贝拉的口吻里略带痛恨,
“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其他孩子都说我是个野种,我有段时间每天都向弗楼罗神乞求,可是,他还是连个影都没有。”
听着贝拉的话,艾赫的脑海里逐渐勾勒出一个居无定所、离奇失踪的男人形象。
“那么,他叫什么名字?”
艾赫开口问道。
贝拉歪了歪脑袋,思索了良久,
“妈妈不愿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好像父亲嘱咐过她。
但无意间,我还是听到了。
好像叫…休伯特。”
休伯特…
等等,休伯特!
艾赫瞳孔猛缩,面色一变,立即追问道:
“他姓什么?”
贝拉被艾赫的面色吓了吓,她抱住脑袋,努力想了一会,接着小声道:
“应该是…应该是西莫纳,我也不太清楚,我是跟我母亲姓的,我们申以克人都是跟母亲姓的。”
瘟疫医生休伯特·西莫纳。
艾赫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这个熟悉的名字。
那个在五年前,曾经尝试杀死自己的人。
五年前那场深青级事故,导致了十六位监控者的牺牲,而时至今日,休伯特·西莫纳的门徒们还在孜孜不倦地追杀着自己。
此前的两次事件,食尸医生和黑灯会的呓语先生,都与休伯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这个如大敌般的人身上,藏着种种无法解释的谜团。
艾赫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小女孩,贝拉的年龄目测在六七岁左右,她说父亲是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开的,而那场事故发生在五年前,时间完全对得上。
再加上,卡梅拉触碰的邪神雕塑,是贝拉父亲离开前留下的遗物。
贝拉的父亲极有可能与瘟疫医生休伯特·西莫纳是同一个人!
“怎、怎么了吗?”
贝拉从艾赫的脸色上察觉到什么。
“你的父亲…”
艾赫迟疑了一下,改口道:
“我正在追查他的事,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他不会当着一个小女孩的面说,你的父亲曾经打算杀死我,我们之间算仇人,永远不会。
艾赫马上从餐桌上站起身来,晚饭也不吃,径直道:
“现在,带我去看看你父亲的遗物吧。”
贝拉有些困惑,但面对母亲的救命恩人,她也没多问,转过身就往楼上走去。
艾赫紧随其后,接着就来到了阁楼,贝拉点起了蜡烛,推开了房门。
浓厚的灰尘扑鼻而来。
一踏入阁楼,奇怪扭曲的灵性波动就一闪而逝,艾赫感知到,阁楼里藏着些什么。
艾赫踏入阁楼里,贝拉就退到一边,她好奇地看着艾赫在阁楼的杂物里翻找,看了一会后,还是转回头去。
没有任何灵性的护身符、一些珍惜但不算稀奇的材料、几本关于医学的书……艾赫在里面翻找了好一会,但始终没找到引起自己灵性波动的东西。
紧接着,艾赫往阁楼更深处探去,在昏黄的烛光下一阵摸索,最后,他从书堆里找到了一本皮革封面的笔记本。
这是…休伯特·西莫纳的日记!
艾赫定了定神,屏住呼吸,反复确认没有危险后,翻开笔记。
笔记一翻开,艾赫就感知到灵性的波动。
手里的笔记本仿佛有生命一般,自己在看着笔记,而笔记也在看着自己。
【1672年6月11日,
今天,可爱的弗洛里斯贝拉出生了,老实说,我从未想过,我会爱上一位申以克女人,并跟她共度一生。
但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在我失去所有记忆的时候,是她接纳了我。(虽然我现在还是失忆)】
失忆…休伯特也失忆过,是因为普伊劳伦城的惨剧刺激,还是跟我一样,同样被清除过记忆?
艾赫的目光更加严肃,翻开了下一页。
【1672年7月11日,
贝拉已经一个月,最近这几天她很吵闹,弄得我跟她母亲都很疲惫。一个月大婴儿总是麻烦,但没事,她很快就长大了。】
接下来几页,都是记载着关于贝拉和卡梅拉母女的内容,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休伯特对于母女二人深深的爱。
【1672年12月30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12月30日这个日期很特别,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记忆要涌出来,我最近头痛得厉害,可什么都想不起来。】
12月30日。
艾赫默默把这个日期记了下来。
【1673年1月6日,
该死,我的头痛更厉害了,好像涌现出更多的记忆,我以前…好像是位医生…嗯,这也能解释为何我的医术高超。但…记忆里的人们,怎么在疯狂的崇拜我?】
从1月6日开始,艾赫看见,瘟疫医生休伯特回忆起了更多的过往,休伯特为这些记忆而困惑,甚至感到恐惧,害怕它打乱原本温馨的生活。
艾赫翻开了一页又一页,突然间,那抓住页纸陡然停了下来。
一阵难以描摹的感触陡然涌了上来。
【1673年2月12日,
我今天在车站外碰到一个奇怪的人,他没有值得羡慕的仪容,却自称琐什扬斯,我们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