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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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人初见

在那熟悉的何家小院里,一场别样的相遇正悄然上演。

“你是谁呀?竟在我家院里,还……居然还戏耍我家旺财!”一声惊喝,打破了原本的和谐,也惊吓到了正在和小狗旺财玩丢蝶游戏的何艾舟。

发出这声喝问的,正是在省城读书、数年才归一次家的老何家独子何艾明。

此时的何艾舟,已然在何家住了数年,对周遭基本事物已然熟稔,唯独未曾见过这个远在外地读书的弟弟。说来也巧,何艾明刚去省城读书之时,恰是何艾舟来到何家之日。

“你又是谁?好不礼貌,在我家大喊大叫的,好没礼貌。不过,你咋认识我家旺财?”何艾舟气愤地说道,虽说气愤,可她毕竟是仙家来的,骨子里的那份规矩礼节犹存,故而表现得还算温和,举手投足间依旧是秀外慧中、楚楚动人。

这模样,竟让何艾明一时看呆了去。这般气质优雅、眉清目秀的女子,在他的读书班级乃至整个学校,可都是绝无仅有的呀。

半晌,何艾明才缓过神来,半边脸涨得通红,轻声说道:“这……这是我家呀,我是……何……艾明,在外读书,放假方才……回家的。”

平日里在学校里活蹦乱跳、大大方方的何艾明,此刻竟支支吾吾起来,还一五一十地交代着,那乖巧模样,活脱脱像只乖乖小兔子,看得一旁的何艾舟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紧张,小弟弟,你就是爸爸妈妈一直心心念念说的何小弟哟,还蛮可爱!”何艾舟微笑着说道。

她细细打量起这个何家弟弟来,虽只有十五六岁,却也是身材高挑,透着一丝丝小帅小帅的气质,让人瞧着舒坦,着实喜欢,何艾舟看着看着,脸色也微微泛起了红璞。

“小弟?你是那个,那个……爸妈电话里面给我常常提及的,给我认下的姐姐哟!看着还没我大哟,要不……你做我妹妹呗,我做哥哥保护你呀!”何艾明一阵坏笑道。

“不不不,你这个小弟弟,爸妈安排的,你还想违背哟,我就是姐姐,我可以保护你,放心吧!”何艾舟学着弟弟说话的样子回应着。

何艾明竟乖乖听话地点点头,嘴里嘟囔着:“挺好,有个姐姐替我背黑锅,也挺好。”说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就在两人这般逗趣对话之时,何妈妈从家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我家乖儿子回家了哟,这么多年不回家,辛苦了我家大宝贝。”说着,便帮何艾明拿行李。

“对了,这是你的姐姐咯,听到你们大声说话,我还说你们怕是要打起来哟,两个小调皮,你们往后要好好相处哟,有姐姐和你,我和你爸就知足咯。”何妈妈双手分别指向姐弟二人,幸福地笑着。

“好的妈妈,我会保护好弟弟的”,何艾舟率先说道。何艾明则笑眯眯地低下了头,随后,姐弟二人一同向屋子里面走去。

“小舟啊,你去叫弟弟出去吃饭了!”何妈妈在厨房喊道。原来,何艾明进屋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没出来,大家都以为他在整理屋子呢。

“好的,妈妈”,何艾舟应道。

“小弟,小弟,出来吃饭了!”何艾舟单手敲着门,一只手背在后面,微笑着喊话,那模样活脱脱像个教书先生。

“我……我……我不吃,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不舒服!”何艾英低声回答道。

“怎么了,小弟,你没事吧,出来姐看看呗!”何艾舟半信半疑地说道,毕竟一开始弟弟的表现,让她觉得弟弟是个调皮的人,这或许是他在房间里搞什么名堂找的借口呢。

“不了,不了,你去吃吧!”说着,何艾明咳嗽了好几声。何艾舟听得仔细,知道这不是装的,确是真了,便赶忙走到妈妈那儿说道:“妈妈,小弟不舒服,刚刚都还好好的,怎么回事呢?”

“不会吧”,何妈妈被吓到了,大步流星地走向何艾明的房间。

“儿子,你还好不?出来妈妈看看。”何妈妈喘着粗气问道。孩子都是爸妈手里的宝呀,这一幕,让何艾舟看在眼里,她深深感受到了妈妈那急切的爱,心里暖乎乎的。

“我没事吧,妈妈,就是感觉浑身酥软,没有力气……”何艾明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出来,儿子,妈妈知道了,你出来!”何妈妈说道。

不一会儿,何艾明出来了,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和进房间的时候判若两人,看得人揪心不已,何艾舟也不由得心揪了一下。

何艾舟只顾着看弟弟了,竟没发现何妈妈已经去了厨房。

只见何妈妈拿来了一个碗,碗里倒了半碗以上的水,另一只手拿着三只均匀长度的筷子。何艾舟和何艾明都诧异地看着何妈妈,何艾舟低声嘀咕道:“妈妈这是干嘛呀,吃饭?”

“你弟弟许是遇见啥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们得给他倒个水饭,然后你弟弟就没事了!”何妈妈说道。何妈妈轻车熟路地操作着,仿佛这种事对她来说是极为平常的,这也让何艾舟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懂妈妈所说的倒水饭是什么,但看到妈妈那般胸有成竹,眉宇舒开,也有了一丝安全感。

何妈妈开始反反复复嘴里念着:“因浑身软死的,病死的人,请不到叫不到的,我家儿子或不幸闯到你的码头,而你站立满三次,给你吃到水饭,而后你便远远离开,不祸害人。”

说着,她手执三只筷子,在碗的中央位置,控制着让筷子站立在碗中,颠倒取水湿润筷子另一头,筷子站立后,轻轻吹倒。

直至三次后,何妈妈单手使用勺子盛起一勺饭,反手斜置于碗中,而至筷子倒下,后拿着筷子与碗在何艾明嘴边,让他吐三口气或唾沫,后环绕于何艾明头顶绕三圈,口念:“吃到水饭,速速离去,吃到水饭,速速离去……”,继而将碗倒置门外,筷子置于碗背上面。

这一连串的操作,看得何艾舟和弟弟目瞪口呆,何艾舟低声说道:“这……这……是什么操作哟,不舒服不看医生不吃药,这……”何妈妈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农村的土方子,管用着呢。”

可说来也怪,过了几分钟,何艾明的脸色渐渐恢复,身体也变得有劲起来。

缓缓说道:“妈,姐,我好了,吃饭了呗,好饿好饿!”

“好,吃饭!”妈妈笑着说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就这样,这件事仿佛就这么在不言中过去了。一家人微笑着吃着饭,何妈妈孜孜不倦地问着儿子学校的情况、学习情况,儿子也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其乐融融。

唯有一旁的何艾舟还在疑惑地看着弟弟和妈妈,回想着刚刚那件事,心里想着:“这样也可以,这也太有趣了吧!”不由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