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灵锻宗师的低端局修养
此处的每个小房间,其实就是一间锻造室,有的锻造师现在还有人在其中进行锻造,发出微微声响。即便使用隔音材料隔离开来,可靠近房门,依旧能够听到部分锻造室内传来的敲打声。
少女的身形并未停顿,白墨紧随其后,直到走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半敞开的合金门,铭牌刻有“江年”二字,很明显,这是单独的工作室。
“跟我来。”
正当白墨好奇这江年是谁时,少女已经轻车熟路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摆放着各种锻造工具,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椅上,手持一块暗褐色金属,思绪神游天外。
“咚咚。”
“江老师,您有空吗?我带了一个小家伙来进行锻造师等级评测。”
少女敲了敲房门,脆声介绍道。
闻言,中年男子眸子中一丝烦躁,可依旧抬起头,将视线落在白墨身上,心中闪过一抹疑惑。
“小萱啊,我很忙的,这会没空进行等级评测,要不你们先找坐会?””
“江老师,您就帮帮忙嘛,现在前台只剩下团子,应付不过来。况且,这个小弟弟年纪轻轻的便来进行锻造师等级评测,说不定你能捡到个天才呢。”
小萱嘟着嘴,带着一抹撒娇的意味。
“也罢,年纪轻轻便来评测,这倒是少见。”
说着,中年男子收起性子,放下手中的金属块,将目光落在白墨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缓缓开口。
“小家伙,你今年多大了?”
“过完年就十一岁。”
白墨很自然的回答,同时打量着这位江老师。此人瞳孔有力,手掌的关节套着一层厚厚的老茧,足以确定此人锻造师的身份。
刚刚对方拿着的是铂银,属于一种上限较高的金属,能够进行有灵合金锻造,灵锻之后合成的二字斗铠较之普通的二字斗铠更加强劲。
即便是前世的白墨,钻研灵锻数年才基本掌握锻造有灵合金的方法,此刻这种金属出现在江年手上,这不禁让他多想。
所以,这个江年究竟是几级锻造师?
“也就是说,你现在才满十岁!”
闻言,江年忍不住瞪大眼睛,有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墨。要知道,在当今的联邦,六岁才入学,十岁在锻造师群体中绝对算得上年龄最小的一批,一般在这方面有所成就的人,大多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拥有师承。
“貌似是这样。”
白墨不置可否,含糊一句。毕竟前世的自己在14岁才开始学习锻造,属于正常范畴,这次他来得急,适当暴露一下所谓的“天赋”,吸引一波关注,也没什么坏处。
“你对锻造师等级制度知道多少?”
压下震惊,江年再次问道。这是一道测试题,他可不认为眼前的白墨能够完美回答,毕竟在他看来,对方这个年纪,完全不像是个锻造师,反倒是想一个跟家里赌气的小孩子,这也能解释为何对方没有家属陪同。
这种事虽然少见,可并非没有。
因此,眼前的白墨迅速就被他归为此类。他相信,如此一来甚至不用通过锻造,只用这种基本知识劝退对方。
然后,他就被白墨接下来的发言再次震惊。
“锻造师之道,共分为九重。一级、二级,被称作师级锻师,此时的锻造师技艺虽浅,却已初窥门径,可以百锻。”
“继而攀登,三级、四级锻师,被誉为大师级,锻造之术,已显非凡,能够千锻。”
“再往上,五级、六级锻师,乃是宗匠级,技艺已炉火纯青,一锤一砧之间,皆流露出宗匠的风范,可以灵锻。”
“七级、八级锻师,皆是抵达圣匠之境,他们的锻造之道,已近乎通神,所铸之物,皆蕴含天地之奥秘,可以魂锻。”
“至于那最高境界的九级锻师,被尊称为神匠级,天下仅此一位。锻造之术,已超越凡尘,融入天地之间,一锤落下,能引动天地之力,铸造出足以震撼天地的神器,可以天锻。”
“江老师,我的回答可对?”
缓缓道出江年想要的结果,白墨心中的骄傲亦是涌现而出。他的前世可是五级锻造师,拥有圣匠之资,夸赞锻造师的同时,也顺带着把自己夸了一遍,这么想怎么爽。
“啊……对,就是这样。”
原本冰冷死板的等级制度,被白墨这么一解释,变得形象无比,具象化描述各个层级的锻造师状态,关键还没有半点贬低的意味,远超江年的预期。
这个小伙子,文蕴功底强劲啊!
“小萱,我要带他去测试,你先回去吧。”
少女闻言点头,转身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在少女离开后,江年便递给白墨一张信息单,收录存根后,他就领着白墨来到一间测试房,刷卡进入。
所谓的测试房,其实就是锻造室,内设有各种用于锻造的设备仪器,以及锻造所用的金属材料。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评测师,会指导你进行锻造。当然,整个过程都需要你自己锻打。理论指导和实践完全就是两回事,你要自己把握度。”
“这里陈列着的九种金属,你从中选择一种进行锻打提纯。一个小时后,我会依据你所选金属之珍稀程度,以及提纯的程度为你分数。”
“倘若你的得分超过六十,便意味着你已迈过锻造师的初阶门槛,晋升为一级锻造师。你听清楚了么?”
江年大声说道,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肃穆。
从进入锻造室开始,他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全然没有至少那副悠闲轻松的模样,整个人都精神百倍。这是身为锻造大师的潜意识,对于锻造室这种磁场的适应,也是对于锻造的严谨态度。
“清楚。”
当然,如此这般的不止是江年,还有白墨。前世身为锻造宗师,他对于锻造室氛围的感受甚至比江年还要深,只是他的这份情绪被深藏,并不表露,常人根本无法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