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遗弃稚子艰成长 过往尘事渐浮现
书接上文,话说由于因为众人的步步紧逼导致于凤产子失血过多而亡留下了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而李忠也只觉得是天地崩塌随即掏出短刀自杀而亡,李忠父亲见自己儿子竟然自尽而亡一时间竟遭受不住打击得了失心疯,于父也因为遭受不住昏死过去,众人见状只得将所有的活人与死人全都带回去。
经过数十天的赶路一行人终于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村子中,迎接众人的则是另外一番极其浓烈的争吵与冲突了。
一行人回来的消息像一阵龙卷风般袭击了整个村庄,一时间所有的男女老少早已等在了学堂的空地之处,因为这里属于中间地带,任何一个姓氏的人都没有办法决定这个地方的归属权,年轻的牵着年幼的,年老的手中提着一个马扎坐在上面用拐杖支撑着自己沉重的身体和要昏昏欲坠的脑袋,甚至有一些双眼都要迷离却依旧等在这里不肯离去。
等到一行人的影子逐渐清晰时那些眼神好的里面便发出一声尖叫:“这对不要脸的回来了,快!快!快!”随后迷离的眼神变得锐利迷乱的头脑变得清楚,紧接着一阵飞扬的尘土浮现随即各个姓氏之间都各自站在一起。
李姓人道:“让那女子快快出现让我等见识一下是何等的女子究竟施展了何等高明的手段才将我姓之人迷成这样。”
于姓人道:“你快莫要放你那狗屁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这勾引的,分明就是你们李姓之人巧舌如簧用花言巧语哄骗了我们于姓那单纯的姑娘,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让一女子抛弃爹娘远离家乡呢!”
“你又是哪家的疯狗再次胡乱的撕咬,我姓的一老实青年若非是你们这的狐媚勾引又怎么会落得个奔走出逃的地步。”
“你这厮说话好生的无礼,真该让你到于威于先生处去学习一下先人的文学教养,否则便只会像一只野狗在此殷殷狂吠。”
“啊哈哈哈!还于先生呢,勾引我姓之人的女儿便是你所敬畏的于先生的千金。”
那人听闻此然顿时脸色微红,十分的恼怒像是被抓到尾巴一般猛地跳起来像那人冲去顿时两人便厮打起来,身旁众人见此也纷纷加入其中,一股大规模的冲突便又一次的爆发了起来。
等到众人赶到学堂空地处时便见到不少的村民鼻青脸肿的更有甚者衣衫处还有道道血迹渗出。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不解的问。
“此事你不要管,那两人抓回来了吗?”一人道。
“这个......这个......”一人结结巴巴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你这畜生说的什么鸟语?到底带回来了没?”那人本就挨了一顿打正想着将气撒在那两个私奔的人身上,却见这人说话吞吐不清便大声叫嚷随即自己走上前去查看。
这一行人大概有十几个人,除去自家有的马车外另租了四五辆一共也就七八辆的样子,那人仗着心中的一口怨气纷纷走到每个马车前面查看,依次将还在昏迷的于父和被绳子五花大绑捆起来还在嘶哑咧嘴大叫的李父,那人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又想起平日里其对李忠的严厉便生成了一个严父训子的画面,心中想到这些人倒还挺地道的应该是生怕把李忠给打死,但是老子可不一样正有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我便替村里的所有人好好教育你们两个私逃之人。
那人依旧四处寻找着,直至最后一辆马车时忽闻见一阵的怪味,那味道令他产生了一阵的干呕就好似一年半载没有刷过洗过的恭桶一般还要令人发呕,不禁高喊道:“你们这粗人怎得如此不地道将人抓回来也就就算了怎么能不让人出恭呢?你们真是令我所不齿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乡亲父老,李忠一个男的也就算了怎么能同样的对待一女子呢?”
那人的一席慷概睁一只眼不禁没有换来一个个羞愧的脸色反而有些心虚的表现,那人也是好奇不过他现在倒是更好奇两人如今究竟被绑成什么样子,于是便顶着恶臭向前走去,走进马车掀开盖帘数十只飞虫袭来紧接着又迎面传来一股比前者更加强烈的臭味这人顶着看去只见两人躺在车内一言不发。
“喂喂喂,你们两个狗男女怎得敢私奔出逃如今却不敢正面面对我们了?”说完便伸手去碰李忠,那人顿时吓了一跳,只见李忠脸部脖颈处那些肉眼可见的肉体都变成了黑色并且脸部变得很大就好像往肚子鼓气一般。
那人看见李忠那肿大脸心中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害怕了,害怕李忠是得了什么骇人听闻的病又怕此病传染,更恨那帮人竟然不提醒自己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话,不禁舒了一口气说道:“李忠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怎么成了这个模样,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你这病传不传染呀,你倒是说话呀!”
那人一下子就接了伸手就上前去触碰李忠,这一下那人便看出两人已经双双死了,李忠胸前的伤口虽然已经腐烂但是衣服那道破烂的口子和发黑的血迹直接映入那人眼前,他不信邪般的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鼻息“啊!”的大叫一声,顿时只觉得下体一阵热气传来湿了裤脚和鞋袜随即奔跑逃去。
其余不知情人见状心生疑虑,但见那人的裤子一阵湿黄,更加疑惑了,至于如此的热吗?
众人见状都想上前查看,一人只好上前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等解释过后众人一阵唏嘘,有冷眼旁观的,有感同身受的更有为之哭泣者。
一人听闻产有一子,寻声问道:此稚子何在?紧接着一人便从马车之中将一小包裹拿出向村民展示那一幼儿,众人见此幼儿双眼紧闭白皙的皮肤上已经长了些许的绒毛想是存活了下来,心中的那一丝愧疚之情便幡然的的消散了。
这时一老者上前道:“古人云,入土则安之,此稚子先搁置一旁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将死者入土为安?”
众人都称然也,随即一个新的问题就此爆发,既然两人已经结为夫妇按情理来讲应该葬在一起,所以应该将两人葬在何地便成了值得争吵的话题,一李姓人道:“从古至今便是夫唱妇随,自然应该是埋在李姓这边了。”
“你这厮人又在胡乱的放狗屁,他俩既没有拜了高堂又无聘礼聘书甚至连保媒的婆子都没有谈什么夫唱妇随的那一套呀,我看为了弥补我于姓的亏空便直接同葬在我们于姓这边的土地上。”一于姓人上前道。
“你这人怎得能如此会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莫非你仙人未从给你传受过教育?就连这种老祖宗传下来的话都不听了?只怕你仙人听见会气的连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可笑!”一人不屑道。
“你这人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管不住自己从下面溜出你这么个东西让你长大成人了,只怕你仙人早就已经跳起来寻你了。”一人回怼道。
一瞬间便有开始了互相争吵嚷骂,霎时只见一个木瓢从上空掉落砸到以姓李之人,一瞬间一场混战便猛地开始了,原本就鼻青脸肿的人就是伤上加伤了,而扔木瓢的始作俑者,那一十岁的孩童本来是等待的口渴回家舀了一票清水回来便见到自己的父母与人争吵顿时也是急得乱叫,由于过于激动扭动身体时连带着手中的木瓢一起甩飞了出去至此造成了又一轮的争斗。
冲突约是持续了一刻钟,有的是被打的无法还手有的是累到无法还手更有甚者便直接躺在地上装死,打也打完了骂也骂累了可是事情总的还是要商量出一个结果但是双方之人都不肯退让,直到日落黄昏,众人举起火把对着上空的无数颗星星,入夜便凉使得那些穿着单薄的汉子都有些发颤,众人依旧围聚在那里全部都沉默不言,偶尔几声犬吠打破宁静,数滴火油掉落滴在人的胳膊上疼的人大叫叫完便回归沉默只留下一块被烫伤的红印子。
“行了,此事再耗下去于你我双方都无力,我便拍板决定了将两人葬在学堂后面由各姓之人分别安葬将两人放在一起便可。”一老者道。
一人听闻前句正想反驳,却听此人话语颇有道理,于是便将话又咽了回去,其余众人也觉得此言甚有道理便纷纷的默认了随即便带着孩子老人以及马扎便回家养伤歇息去了。
等到第二天时却见学堂后面堆积了两个土包唯一不同的是左边的小右边的大,等到再过一天便成了左大又小,每日往复每日都会有新的变化,直到两边土地上都出现了各个大小不一的土坑,直到长作物的耕地产出的农作物变少土包便停止了反复更长,这样的结果便导致两人的坟包变得很是巨大神奇的是高度也出奇的一致。
反观那个婴儿自从那一日露过一个照面后便没有人再过问过,可苦了那个将孩子拿出来的人,他见众人没有提及婴儿的事便纷纷离开了,不忍心将其仍在地上被野狗叼走于是便将孩子带回去喂养。
要说此人也是不同寻常,此人是一李姓之人名叫李伯是家中老大算得上是李忠的生前好友,他深知其父对李忠的迫害但自知无能为力只得提早为李忠被好跌打损伤的草药,当然此人也是第一个知道两人关系的人,此是要说便要从他们两人第一面说起,当时的李忠被打后来到溪边擦拭伤口而李伯是回家拿给李忠准备好的草药去了等到回来时便看见于凤为李忠擦拭伤口场景。
“你和于凤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一日李伯问李忠道。
“你这人胡说些什么,不可胡言。”李忠道。
虽然李忠是这样说的但是李伯却一点也不相信,他看出了李忠眼底的慌张和那么一丝的高兴,顿时脸色变得阴冷起来,原来自李伯见到于凤的第一眼便被这个活泼美丽的女子吸引力但是由于两姓之间势同水火只得将此事深深埋藏不曾想,李忠这人竟在刚刚弱冠之时便去求亲了,结果自然是遭到了反对但是两人根本不死心在家人极力的劝阻之下还敢私自偷会。
那日李伯从田间回到了家中,听闻李忠求亲于凤一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猛地晃动,一股不可名状的痛苦刺激着全身让他不断地冒着虚汗,那日深夜李伯躺在床上反复睡不着便起身向酒铺走去,将酒家叫醒打了一斤酒便离开了,店家无奈只好骂骂咧咧将门再次关好,而李伯一边大口喝着烈酒一边想起李忠求娶之事甚是恼怒虽然自己从未向任何人诉说对于凤的爱慕之情但是李忠怎么能察觉不出来呢?怎么能去求娶我的挚爱呢?
李伯走在路上酒水越喝越多就着夜晚的凉风只觉得一泡尿袭来顿时有些清醒才发现自己竞走到学堂后面来了,尿意越发的急促李伯只好随处挥洒,但却听见两人在下面窃窃私语着:
“李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呀?”
“凤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乞求我们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我;李忠此生非你不娶!”
李伯撒完一泡尿只觉得浑身舒坦,加上晚风一吹酒意便有些消散心想到:还凤儿,还李郎?说什么我李忠此生非你不娶......什么?李忠?
李伯一下子一个的抖动,身上的酒意早已全无,于是便悄悄靠近两人想偷听的更加清楚些,只是越听便越觉得气愤,随即只见上方又走来两个闲人随即上前将两人拦住说道:“两位,下面有一对在调情两位可有兴趣偷听?”
闲人一词用在两人身上准确无误,无论什么样的村子里面都会有那么几个喜欢偷听新婚夫妇墙角的闲人,这两人自然也是顿时只觉得兴奋无比随即悄悄的潜上去偷听了,而李伯变疯一般的逃走了。
随即的事情便是两人被发现,一个被关在家里禁闭一个请了家法家规反观李伯疯了似地逃跑后回家饮了一瓢清水后随即畅快无比的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大觉,一觉睡到中午若非听见于父和李父的争吵非要睡到天黑不可。
等到清醒后才得知原来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是自己害了他们两个,一股前所未有的愧疚传来但是当得知李忠带着于凤私奔后那点羞愧便演变成无尽的痛恨,同样的痛恨自己昨天为何那般轻易便放过两人,直到村子里面派人进行寻找,李伯赶上前来第一个报名的,他只是想找到李忠亲自问问他为何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出逃。
李伯发疯般的寻找了半个月都毫无踪影逐渐的想要放弃了,等到一年后自己去隔壁村子去购买粮食,由于今年收成不好各姓之人便委派一人前去购买粮食,此时的李伯早已忘记于凤转而娶了别家李姓的姑娘。
那一日出村购买但见一人穿着十分严实,在这样热的天气里不禁让人很是好奇,而那人也是被热的受不住便取下斗笠凉爽了一下便又戴了回去,李伯见到感到很是熟悉,那身形样貌好似见过,好似是......李忠???!
李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悄悄地跟在李忠身后见到李忠走进一家药铺许久后才出来,趁此空袭李伯来你忙询问却听见一句安胎之药顿时曾经的那股心颤再一次爆发,无尽的恼怒传来大骂道:“好啊李忠,你个畜生,你夺了我的挚爱使我成了如今的模样让我娶了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我要你不得好死!”说罢便疯一般跑回去相告。
其实就连李伯都不清楚自己为何那般的生气,只是得知于凤已经有了身孕心底便像是有了数十头发疯的野兽一般想要将李忠尽数吞没。
等到众人赶到时李忠早已逃脱,李伯发疯似的大恨,但见于父询问得知安胎药一事便见其发疯般的冲了出去,李伯随即跟上果然见到三个人在一起相拥而泣,李伯心中恨得直发痒随即回去相告带人前往。
李忠等人见到众人前来纷纷惊讶不已随即李忠驾车逃亡,而此时的李伯已经像是发了狂一般只因为他看见了于凤还是那般的美丽动人,见到李忠和于凤的恩爱见到于父对李忠的认可只能用怒火中烧来形容此时李伯的心情了,所以李伯势必要将两人抓回接受自己的审判,一定要质问李忠为何要抢走自己的挚爱一定要问于凤为何抛弃自己而随李忠私奔而逃。
经过了一段很长时间的逃亡在疆界边境处双方人马进行了会晤,李忠下车后原本想要追击的心思已经逐渐的消失了,但是却见李忠抱着于凤紧紧的贴在怀里勃然大怒,又见于凤不得动弹向前看去见于凤失血过多已经死了顿时那股怒气消散殆尽心情剩下了无尽的舒展其中似乎还有一些喜悦之情,对于李忠心中不自觉地产生了一丝丝的同情。
而另一边的李忠早已察觉到李伯的到来只是一顿冷眼看着他似是不屑又好似悲愤,李忠其实早就察觉了这一切所有的一切,只是李伯此人从没表现过,他的懦弱虚伪和狡诈尽收在李忠的眼底,只是对于李忠来讲于凤死了自己也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必要了,看了一眼走过来的父亲从车里寻了一把短刀自杀了,其实最后李忠什么也没有说,当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在李父的眼中李忠临死前的眼神好似胜过千言万语又好像只有那一句:我恨你父亲......大人......
李父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好似置身于一个奇幻的世界里面,那里自己的家乡还在亲人还在,自己娶了现在的妻子,自己在悉心教养自己视若明珠的长子,而自己也是一个被众人乐道的会教育孩子的慈父一个受人尊敬在当地颇有威望的人士。
事实上此时的李父正在宽衣解带,赤裸全身的来回奔跑,因为人一出生便赤裸而来如今的自己不过是回归到原来而已。
而当李伯看见李忠自杀而亡的那一时刻便幡然的醒了过来,才发现如今的一切好像都是自己造成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始作俑者便是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像是发疯着魔般,现在的自己又好似神佛转世一般浑身带着醒悟悔悟后的满身慈悲......
这位慈悲的神佛主动提议将死了的李忠和于凤带回去以及尚在襁褓上的婴儿,他那金色的光辉顿时刺痛了他的双眼,他见到世界的万物都不满自己那金色的光辉。
等到回去的路上他发现自己的光辉在一点一点的减少,直到十数天后临近村子自己的神圣的光辉早已消失殆尽,等进到村子里时自己的神佛特征已经没有了自己又变成了李伯,那个已经有了家事的李伯那个深爱于凤无法自拔的李伯。
李伯将婴儿带了回去,此时的夜已经极其的深了,李伯的妻子由于困得难受便没有坚持等待反而早早回家去睡大觉了,李伯将婴儿放在一处空床上看着包裹严实的婴儿不知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开始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