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孤儿幼子无人管 李氏争抢抚养权
书回现状,之前讲了述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如今我们便说一说我们今天的主角,此子的名姓我呢稍后再讲,只是从将其父母埋葬后的故事开始叙述,话说那一日众村人纷纷聚集在学堂的空地之处依旧是那些年轻人带着孩子依旧是那手拿马扎而坐的老人,众人纷纷的站立在两处土包两侧,夹在中间的除了已故李忠于凤的坟地还有那个被放在长凳上被饿的啼哭的小婴儿。
原来就在昨日,李伯将婴儿带回家中后,脑子有数不尽的猜想,两只凹陷的双眼略微带着点土沫仔细的看着婴儿那稚嫩的的小脸,随即眼珠转动一番一股想法涌入进脑海占据了李伯的整个大脑。
李伯随即将包裹婴儿的褥子打开,随即李伯的目光由兴奋变得黯淡了下来嘴里轻啐一口:“妈的,怎么是带把的?”
李伯随即将褥子又重新裹了回去,瞬间那些涌入心头的种种想法在那一瞬间全部都化为了泡影,本来以李伯的想法来看,若是此婴儿是个女孩凭着于凤和李忠的样貌此女应该生落得大方得体端庄美丽,如若自己生下一子就将其视为童养媳,若是自己没有子嗣那就我自己......一想到这李伯立马将思想紧着往回收随即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见里面没有任何一丝的动静悻悻的叹了一口去,随即脸上便又是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
李伯大约笑了一会但是当目光再一次的落在婴儿身上时随即笑容便再一次的凝固了,李伯只得将那副提起的心脏再一次的落下,这一次便是完全的落到谷底了。
李伯看着眼前的婴儿心情再一次的起落,这孩子的眉眼与李凤的样貌颇有相似之处正要仔细端详时却见到与李忠相同的耳朵,那是一双很是好看的耳朵耳垂圆润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很是匀称白里透红活似一件雕刻出来的工艺品,李伯的第一眼便觉得此子的样貌绝对不凡但是仔细一看却觉得与李忠颇有相似之处,顿时低谷的心脏再一次的被提起与前者不同的是这一次却是十分的气愤。
李伯看着婴儿的相貌顿时气得牙痒痒,自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操控着伸手便想掐死这个婴儿,脑中的思想不断地进行着斗争,随即李忠那双粗糙有数十道裂口黑黄的手掌便伸向婴儿细嫩的脖颈处,正当掌纹要触碰到时,婴儿猛地惊醒睁着朦胧的双眼随即开始了大声的啼叫。
婴儿的哭叫声一般来讲就很是响亮更别说在一个寂静的晚上一个寂静的家里,那声嘹亮的叫喊直接惊得李伯心都快跳出来了,就好像杀人现场犯人正准备翻案却被破门而入的警擦发现并包围一般,如今的人只有两个心里要么举手投降要么奋起反抗绝对不会有抽烟冷静一说,反观李伯心脏在猛地跳动着若非自己长着脑子而脑子又有嘴巴管住不然的话心脏肯就蹦了出来。
被声音惊吓到的不光只有李伯当然还有在屋里睡觉的李伯的妻子李氏,李氏此时正做着一些不能告知与人的美梦却听见一声叫嚷顿时被吓得滚下床去,随即猛地大嚷道:“到底是哪家丧良心的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家门前胡乱的叫嚷!”说完李氏便向外走去。
李氏走出房门却见李伯正在外面站着,昏暗的烛火不时的跳动着,夜深拉长着李伯的影子映在那张有些泛黄的墙壁上,同样出现在那里的还有一块方形的东西,虽然李氏对那东西也有些好奇但是当今之要是要将那个胡乱喊的东西找到训斥一番再甚者掏出棍棒将其打将一番。
李氏打开房门,见外面一片漆黑除了几声蝉鸣传入耳朵外甚至连个狗叫声都没有只觉得甚是奇怪,走回屋内询问道:“当家的,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一声尖叫?”
李氏说完但见李伯正慌慌张张的鼓动着什么,顿时好奇走上前去,只见李忠正伸着手掌将一小孩子的小嘴捂住,只见那孩子的双脸已经开始发红马上就要窒息而亡,这是李氏连忙上去将李伯推开那婴儿才惨遭被迫害。
“当家的你这是干嘛?如此用力的按压一个婴儿怕不是想将他给压死?”李氏见状有些气愤道。
李伯见到李氏的反应如此之大也是觉得奇怪,反观李氏见一婴儿遭受到如此的迫害顿时那尘封已久的母爱之心由此而泛滥随即便颇为生气,随即将婴儿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后背又走进厨房将晚饭剩下的玉米饼子扣下一块将其捻的细碎轻轻的喂进婴儿的嘴里,没过一会婴儿便再一次的睡去。
也许是婴儿从李氏身上见到了女性独有的母爱光辉的伟大形象,又或者是和李伯的迫害两相对比那一夜婴儿在没有哭闹过。
而此时的李氏也反应过来忙李伯问道:“当家的,这是哪里来的婴儿?莫不是你在外的野种吧?”说完李氏便狠狠的瞪着李伯。
李伯被李氏的目光瞪得有些发毛随即说道:“娘子说的哪里话,我李伯岂是那种道貌岸然胡乱搞事的小人吗?”
“哼,那可未见得!”李氏没好气的回怼道。
“哎呀娘子,你当真是误会我了,这是我们带回来的那个婴儿,我见众人散去唯独没有人管他便将他带了回来,想着明天同众人商量此子的去处呢!”李伯连忙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是李忠和于凤的?”李氏听见李伯的话顿时想起来了,由于他俩私奔出逃的事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每与人做针线活时都能听见一帮老妪同着年轻的小媳妇讲述着,只是李氏自己对两人都不熟悉,她只是一个没念过多少书便下地干活的一个女子而已并没有上过村子中间的学堂。
“正是,娘子可是怕要冤枉死我了。”李伯略显委屈道。
“对不起当家的,是我错怪你了,你能将这个婴儿带回来使得他没有被野狗叼走,你真的是一个大善人也。”李氏见状连忙说着同时也将自己的丈夫好好的夸奖一番。
李伯听见来自于自己媳妇的夸奖很是高兴,心想到:没错我就是个大善人,众人都没有理会这个孩子的去处只有自己将他带了回来好生的教养爱护着天底下还有像自己这般好的人吗?
此时的李伯正沉浸在自己伟岸中却听见自己媳妇一言道:“当家的,我见此子甚是可爱反正也是缺爹少娘的不如我们收养了吧!”
李伯被李氏的话语显然是惊了一下,本来他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是这是个带把的,李伯的心里便有些不情愿了,好个李忠你抢了我的挚爱还要我给你养子?绝对不可能!但是李伯却不能明着说什么只得委婉一些道:“娘子呀,这毕竟是我们带回来的想是白天那会众人的目光都在死者上未能注意到这个婴儿,若是你我贸然将其收养怕是会遭到两姓之人的迫害,不如我明天将村里的老少聚集起来众人共同的商议此子的去处如何?”
李氏听见李伯的话只觉得很是有道理只得不舍得将孩子放下随即和李伯走进房内等待第二天村民的召集从此来决定孩子的归属。
那一夜李氏彻夜未眠心中想的都是那个婴儿稚嫩漂亮的的模样,十数年后那孩子早已成为一少年,模样俊俏剑眉星目虽然带着寻常孩子般的玩劣但从气质上依旧能看出此子甚是不俗,而自己每日便守在家门口待每日的炊烟升起自己便等待着自己的孩子归来,每每那时却不禁为他担心是否会在生祸端是否身上又新添了伤痕,直到一少年跑向自己觜中喊着母亲我饿了之类的话语。
夜已接近破晓,天也不似之前那般的黑了慢慢的掺进白色,不一会变得灰茫茫的但依旧不算天亮等不来鸡叫,而此时的李氏心中依然挂念这那个婴儿听着躺在身旁不断地打着鼾声李伯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席子上。
原来这个李氏自打和李伯结婚时便有事情瞒着李伯,这个李氏自小便少读书因此很早便帮着父母下地干活,只说那是在李氏十七八岁的时候,因为李氏的家庭条件并不好家里只有几亩收成不是很好的良田,所以李氏在空闲之余便帮一些别的农户帮忙以此挣一些小钱贴补家用,只记得那是一年秋天李氏去一户人家帮忙收芦苇,小小年纪怎么知道其中的艰辛与痛苦只是清楚的记得那户人家给的工钱很高是那种从未见过的高价钱。
李氏甚至还觉得是自己捡到一个天大的便宜,便点头答应,随即手拿镰刀便去了,秋天季节已渐入凉虽不至于有些寒意但是却不禁使人打个寒战,叶落秋黄地上的草也逐渐凋零了不少这一路走来透露着不少的凄凉景色。
而这些景色对于李氏来讲却有些漂亮就连吹来的冷风也只觉得舒爽非凡,等走到那块专门种植芦苇的地方,只见那些芦苇低垂着有的已经垂进水中漂浮在水面上,只见那李氏脱掉鞋袜挽起裤脚慢慢的走近水中,不一会水便没过膝盖,李氏有些震惊但依旧壮着胆子向前走去以为水就只有这么深,没想到越往前走水便越深,没一会便淹没到了她的胸膛处,李氏只觉不好便起身往回走起岂料到脚下一滑竟直接摔倒进水中,秋季的水刺骨般的冷,李氏在水中几番挣扎才从水中挣脱出来,等回到家想和父母纷说此事没想到父母根本不予理会而李氏自己也觉得身体并无大碍于是又跟随父母再一次的下地干活了,直到李氏再大一些便到了该出嫁的时候了,可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又怎么能够嫁个好人家呢,直到碰到了李伯,两人便走到了一起上了花轿拜了天地。
婚后的生活倒也算是幸福美满李伯这个人也算是个勤恳踏实之人,因此男耕女织的生活虽算不上是富足但也过的很是安乐,李氏心想自己再有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那此生也算是幸福美满了,两人结婚一年后李氏的肚子也没有丝毫的动静,李伯虽然并没有什么表现但是李氏心里却很是着急,于是来到离村子很远的一个地方来此询问,最后得知此生无法生养随即崩溃不已,回到家后告知父母,其父母生怕李伯将其抛弃便将此事给隐瞒了下来。
回忆结束,虽然李伯到如今也从未询问过生养和孩子之事,而李氏却自己有愧对不起李伯也对不起如今的好日子,此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中有些喘不过气,直到今天遇到了这样一个好的婴儿,他就像是自己命定的孩子一般降临在自己身上。
话语回来,众人见此婴儿纷纷面面相觑推脱不语,纷纷将抚养孩子的责任尽数推给对方,都称自己和孩子无矫情只和他的父母有交情,而自己已然为其立碑建坟因此全都表示无能为力也。
李氏听闻大喜,看着眼前这些人有为难有冷漠甚至已经有不少的人早已离开这里回家去准备午饭了,李氏连忙站起来向众人说道:“既然没人愿意喂养这个孩子那便由我家来抚养吧,我保证将他视作我自己的亲生儿子。”
众人看向李氏的眼神很是不解,心中道:这人莫不是与李父一般得了失心疯了吧,这年月抚养自己的孩子都很是艰难呢哪还有空闲的精力和粮食来喂养一个婴儿?其实众人深知喂养一个婴儿花费不了多少的钱粮,并且抚养长大后也算是多了一个劳动力,可是人们深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语,此婴儿身上充满了未知的定数,若将其抚养长大他得知是村子里的人将其父母逼死的呢?若是孩子本身就患有些什么潜在重症呢?若是......若是不愿何需要找千万个理由呢,只是不愿意罢了。
李氏看着众人不解的目光,心中还是清楚明了的,知道那些人心里想的什么,对于李氏来讲其实也与他们一样的,谁人不愿意抚养自己的亲生孩子呢,但是由于一些原因自己也是没得办法,于是对众人说道:“我实在是对于这个孩子于心不忍,由于昨夜喂养了一番,这个孩子就好像是我命定的孩子一般像是老天爷派下来的一般,我一看见他便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我决定了为了以表我抚养这个孩子的决心,我家从此便只有这个孩子了此后再不新添其余的儿女了。”
众人听闻李氏的话语无不感到震惊,纷纷从心中敬佩这个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妇女,此时此刻她的高大再也没法用语言形容,只有一些妇女流着两行清泪以此来歌颂李氏的神圣的母性光辉。
而李伯听见李氏的话内心十分的不解,自己的媳妇并非是这般伟大人呀!不然怎么会赶集路遇乞丐时而未舍分毫钱粮只是冷眼旁观轻啐一口道:什么东西也过来向我乞讨,真是晦气,李伯连忙将李氏拉到一旁小声地说:“你疯了,我们为何要养这个孩子,你看其他的人都不为所动我么要是抚养的话恐怕会成为万人唾弃的对像。”
此话一出口李伯深知此话过于严重,但是李伯心中也是极不情愿的,但是这话也不能将其讲出因为李姓人家大多数都知道李伯与李忠交好,若此话一出只怕李伯会被人纷纷指责。
“当家的我看此子甚是可怜,昨夜的一番喂养使我十分的动容,我看着这个孩子的模样我的心都快融化了,你就让我收养了这个孩子吧,也算是圆了我这个想做母亲的心愿。”李氏说道动容出不禁流出了眼泪小声的啜泣着。
“这个,娘子你别哭了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见到李氏的眼泪李伯顿时便有些慌张也没有细细琢磨其中的话语,只得出生安慰道。
而李氏抓住了李伯的前半句话,那个但是还没有出口便连忙抢着说道:“各位我当家的已然同意了抚养这个孩子了。”
众人见状都对李伯投来数不尽的目光,有赞许有嘲讽有惊讶有同情,但是对于李氏便有了无尽的夸奖,看着散发光辉的李氏众人纷纷对李伯称赞道:那小子真的有福气娶到了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就凭你夫人这股善良劲,你们往后的日子绝对差不了,上天会照顾你们的。
众人对着李伯两口子一番的夸赞,随即便又说道:此子有我李姓,于姓的血脉你们两夫妇一定要好生的抚养否则凭着我们的亲戚关系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众人说完便再一次的散开了,清晨的薄雾已经完全的散去,出尘的阳光升到了最高处预示着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刻来临,这个和谐的村庄在上演完一幕幕慈母争子图和那些挣夺失败的村民的带有爱的叮嘱后的纷纷回家败落图后,村子里再一次的回归了宁静。
李氏将放在一旁的婴儿抱在怀里,目光柔情似水的看着这个婴儿,婴儿的面容十分的可爱不禁令李氏心中越看越欢喜直夸自己的眼光如矩,而李伯则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慈母爱子的画面不知为何只觉得莫名的刺眼,而自己的媳妇此时却像一道青烟一般的飞升到半空面露慈祥的看着芸芸众生,而愚昧的人见状便纷纷开始了下跪膜拜完全没有看到金色光芒背后的混沌与黑暗,同样的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菩萨还是妖怪。
然而话又说回来,李伯对于那个婴儿的到来十分的抗拒,怎么说呢,每每看到那孩子的脸自己便有些莫名的心虚与气愤,气愤的是李忠抢夺自己的所爱竟然还留有一子,至于心虚嘛,不对自己怎么会心虚呢,那一定是假象,那是愧疚,对,是愧疚,是自己作为李忠生前好友反而没能帮助李忠的愧疚,这一切的过错全都是因为这个有世仇的破村子以及这两个不对付的姓氏和自己没有人任何的关系,自己也是一个受害者并且深受其害,是他们强迫自己的而自己则失去了自己的挚爱和自己手足兄弟般的好友。
一想到这,李伯的内心变得无比的舒坦,就像拿走了积压在自己身上已久的巨石一般,那感觉这么说呢堪比自己洞房花烛的那一晚,李伯随即走到李氏身旁眼见李氏的那副慈母模样还没有消失随即催促道:“好了好了,人都散了,娘子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我都有些饿了。”
听到李伯饿了的话语李氏才从兴奋中清醒了过来,随即道:“哦,都已经走了呀,那当家的我们也走吧,你说你饿了?那就紧着回去......我回去做饭去。”
最后的最后李氏怀里抱着婴儿向家走去,李伯则在身后拿出一张纸放上点烟叶自顾自地卷起一根烟随即吞吐着白雾,眼神四处的看着不知不觉的落在了李忠和于凤的坟处,目光有些稍许的停留随即将烟猛地一口嘬尽将烟头奋力的甩去,那根还没燃烧完的烟头还发着缕缕白烟正巧落在了李忠的坟上恰巧被一行人看到以为是李忠发狠要变成厉鬼索命随即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至此一段极其新奇并且有意思的事迅速传播进了村子,当然了那还只是后话,如今的情况只是那无人要的婴儿终于算是有了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