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万能的慈父
想到这,余符浑身一凉,对方果然是从他们踏入领地的那一刻就开始算计他们了。
“你说的这位神父,现在在哪?”
“在镇子的教堂里。”
镇子?
这已经是余符第二次听见这个描述了,之前一次是在原房主留下的那张羊皮纸上。
看来这个领地的面积很大,远超恶魔黏土。
一股浓浓的游戏副本的味道啊,而且还是中世纪的幻想魔法副本。
余符用底层协议观察着朱尔斯的身体状况,心跳脉搏都没有任何变化,这也说明朱尔斯没有说谎。
但随即余符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既然对方能提前告知这些原住民自己的到来,那就说明他并不是第一次应对这种状况,那么之前被拉入领地的那些人呢?
“那么...之前来到镇子的那些外乡人呢?”
“没人知道...你们这些外乡人总是突然出现,然后突然消失...”
消失可不是什么好词汇,余符暗自想着,如果他们是通过击败持有者才离开的领地,那么必然会经历一番激烈的战斗,而不是突然消失。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全都被持有者干掉了。
不过当务之急也不是搞清楚那些外乡人的下场,而是尽快收集关于领地的信息,尤其是像那种有可能跟领地规则相关联的线索。
“我还有一个问题,所谓的分界是什么?是说镇子里的白天和夜晚的分界吗?这里的晚上会发生怪事吗?”
“这里是没有白天也夜晚之分的...”
朱尔斯说着,伸手指向了怀表的表盘,示意余符看上面的24小时划分。
“所以镇子上所有的钟表都是24小时划分制,目的就是为了能提醒大家分界的具体时间。”
“分界的具体时间,是早上六点跟晚上六点,或者说十八点,对吗?”
原来如此,余符恍然大悟,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没错的。
“分界之后,如果停留在室外,会发生什么?”
“没人知道,因为出门的人都死了...”
听到这,陆野龄忽然打了个岔。
“没有白天和晚上,那天上始终挂着个月亮?”
朱尔斯听见陆野龄提到天上二字,忽然脸色大变,一个劲的嘘。
“小点声!教派是不允许镇子上的居民谈论关于那两个字的东西的!”
余符愣了愣,随后伸手指了指头顶的方向,询问道:
“是哪两个字?”
朱尔斯用唇语说出了天上二字,神情紧张。
余符继续追问着。
“如果说了...会怎么样?”
“教派会代行神罚的...”
又是教派?
余符变得更加好奇,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余符又陆续询问了一些问题之后,对于这个领地也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首先,这个领地的大小其实并不是很大,据朱尔斯说,镇子的人口也就在五千左右,具体的面积要比青藤大学大上了三倍。
其次,镇子是存在边界的,原住民称其为不祥森林,据说只要走进去的人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而且每到分界开始之后,不详森林当中的魔物就会苏醒过来,入侵镇子,只有待在自己的房间内才能保证安全,否则就会遭遇各种未知的危险。
住在这里的原住民全部都信仰着一个名为血眼的教派,而且要定期将自己的鲜血献祭给那个名为万能慈父的神,才能定期得到食物。
但除此之外,朱尔斯所知的信息也就不多了。
不过她还提到了另外一件相当值得注意的事情。
“其实昨晚我们在房间里是能听到你们对话的...”朱尔斯惊魂未定的回忆着。“你们说旅店是活的,是真的吗?”
“怎么?难道你们一直都没发现吗?”余符相当诧异,但旋即也就释然了。既然分界之后没人出门,自然也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或许这房子也只有在分界之后才会活过来。
“之前是有人曾经在分界之后出门活动过的,而且后来还活了一段时间,但是从未他们说起过这旅店是活的。”
余符眯起眼睛,暗自记下了这个信息。
如果朱尔斯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在他们来之前旅店并不是活的,活过来是他们三个人到来之后的事情。
所以他们必定是在某个时刻触发了某种条件,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余符的脑海里也大致有了关于这个领地的了解,只要在分界之后不出门,就大概率不会遇到危险。
不过也仅仅是不受到领地规则本身的威胁,持有者的袭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既然到现在为止,那位持有者都没有现身,就说明对方现在也没有足够的把握对付我们三个,或许是在蓄积力量,也或许是在等待领地规则的又一次触发。
“现在可以明确的是,我们在分界开始之前出门活动是不会触发领地规则的,所以我建议,咱们还是出门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搜集更多的信息。”
既然现在分界已经结束了,那么楼梯处的镜像空间也应该消失了,他们这时候离开这里应该不会受到阻碍。
而且羊皮纸上的信息也提到过本地的一个酒馆。
众所周知,酒馆是触发支线任务跟搜集情报的重要场合。
“对了,原本的房主在死之前就在想着把这碗草药送给你们。”说着,余符就把书桌上的那碗草药递了过去。
朱尔斯面露悲伤之色,接过草药,招手把自己的儿子叫了过来。
“听话,把药喝了。”
“好的妈妈。”
小朱尔斯十分听话地接过草药。
“这孩子挺听话的。”
朱尔斯点点头,苦笑着摆摆手。
“这孩子其实调皮的很,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也只有在我面前的时候乖一点。”
小朱尔斯端过草药一饮而尽,随后被草药的怪味刺激的龇牙咧嘴,显然那玩意的味道相当古怪。
看着小朱尔斯,余符没来由的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在父母面前装乖,出了门就领着大院里的孩子一起砸人家玻璃。
小孩往往就是这样,在家长面前一个样,在没有家长的时候往往又是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