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完美破碎，仅存扭曲
对于莫塔里安而言，最难忘怀的始终是那段巴巴鲁斯的岁月。这也是伟大远征和人类帝国存在的意义。
——“为弱者挺身而出。”
这个宇宙，这个银河，这片土地有着太多的生灵能被拯救。
莫塔里安看着不远处浴血的凤凰，他麾下的死亡守卫们与帝皇之子战成一团。
“我们本该浴血奋战！”莫塔里安举起镰刀将寂静指向凤凰：
“但是你环视周围好好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加入了战帅的反叛，誓言将亲自毁灭人类的未来。不是吗？！”
“我.....”
“你将我最信任的战友斩杀，你设下陷阱凌辱我和我的死亡守卫。所以告诉我，你所期待和希冀的完美到底是什么？
你所行走的道路尽头就是要毁灭帝国吗？”
目睹自己最信赖的战士死在凤凰卫队的矛锋刃林之中，即使是莫塔里安也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出离愤怒。
“不！不！不！”
扭曲的自恋幻想被莫塔里安残酷的戳破，是选择忠诚，握紧莫塔里安的金属手铠。还是在镰刀之下迎来裁决。福格瑞姆的心智被剧烈扭曲了。
他想忠诚，却无法抹去他在帝皇之傲内欠下的血债。
就此沉沦，却难以割舍掉帝皇天鹰的荣耀。
【完美的凤凰】
【弑杀同胞的叛徒】
【你只是个滑稽无比的小丑】
曾经高傲骄纵的凤凰，如今沦为一位遭人唾弃的小丑。饱受折磨，吃尽凌辱，即使是让福格瑞姆都接受不了这种可怖的落差。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高高捧起，重重摔下，沦为被所有人折磨凌辱。受尽嘲讽的小丑。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好！”莫塔里安立刻挥动寂静，无视了周围残余凤凰卫队的围追堵截。镰刃上分解立场寒芒闪烁，凶戾的爆鸣在其上飞舞。
寂静打出一轮凶戾的辐射波，卷起飞沙走石，打穿了福格瑞姆饱受创伤的铠甲。镰刃紧随其后，但已经太迟了。
紫色的火焰蕴含着汹涌的灵能在帝皇之傲上爆发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
福格瑞姆的头颅爆炸了，粉红色的诱惑火焰，与尖啸着的酷虐假面取代了他原本的位置。魔剑穿刺，架住了镰刃的劈砍。
无头的凤凰，彻底沦为一尊喷涌幽冥火焰的神像，吞没了死亡之主释放的无尽毒雾与阴暗幽影。
守秘者的灵魂与旋风般的攻势杀向死亡之主。
而我们可怜的小丑福格瑞姆的灵魂，则被封入到剌人之刃的剑鞘之中，绝望的自欺欺人的蒙蔽着自己。
自己仍然是忠诚的帝国凤凰。
“不，我的原体！”
“帝皇之子，斩父之敌！”帝皇之子们挥出刀刃，进入战场。
圣歌城的核心就在前方，在深宫之中的那座巨型歌剧院中，疯狂的叛变总督就隐遁在此。
“已经太迟了，帝皇之子。圣父已经奏响了毁灭之歌。伊斯塔万的毁灭歌谣已在寂静中升起！你我都是在棋局之中的囚徒！”
瓦杜斯癫狂的嘲笑着，举起刀刃冲上前来。他用自己的死亡于临终之前，在卢修斯那洁白无瑕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你这可耻的逆贼！“卢修斯手中的剔骨军刀飞舞着，洁白的亮银刀刃萦绕着分解立场的闪电。将疯癫的行星总督撕成碎片。
“这里是索尔塔维兹，呼叫卢修斯连长！
迅速寻找掩体躲避隐藏！
圣歌城也是战帅的打击目标之一，叛徒据守的轨道防御阵列和导弹反击平台，已被瓦解和被彻底摧毁。“
“塔维兹！”卢修斯连长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嫉妒，恨意与扭曲。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手中紧握着的刀刃和施虐感越发强烈。
“你听，众神早已吟出那毁灭银河的歌谣。我们所有人都身处其中，你也是其中之一，卢修斯！”
歌剧院背后的音阵发出强烈的爆鸣和尖啸，将数名随后冲入的死亡守卫震成一摊烂泥。蕴含毁灭灵能的尖啸让整座圣歌城都震荡开来。
古老的歌谣肆意的尖啸着，将一个个刺耳难听的古老言辞轰入到在场的每一位帝皇之子的耳中。
在那一瞬间，透过剑刃亮银般的洁白镜面，卢修斯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不完美。一道刀痕从太阳穴穿过鼻子，进而伸至下颚。
鲜血从中沁沁流出，剑士完美的脸颊在音阵的啸鸣中被扭曲。同样扭曲的音乐传递着堕落和纵欲从凤凰歌剧院中奏起。
福格瑞姆的心态已经彻底扭曲，眼前淋漓的鲜血和刺耳的凌辱严重毁损了他的心智。
即使是他残存的灵魂，也无法接受这从天堂滑落到地狱的致命落差。
莫塔里安将血淋淋的真相传递到他的眼前，在绝望中向欲望臣服的凤凰残魂，拼死将阴云之主的身躯束缚禁锢。
“啊啊啊啊啊啊！”
在那一刻，完美破碎，只剩扭曲。完美的人破碎成了最不完美的扭曲傀儡，最不完美的懦夫在废墟之中昂首屹立。
一阵灵能音啸。从超越者大道中爆炸开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安格隆与战帅的警惕。
“莫塔里安的坚韧号已经与帝皇之傲展开交火，军团的末日之兆正将打击火力无情的轰炸在这艘突击母舰上。”
马洛赫斯特，将前线的战情资讯无情的汇报给战帅。
“坚韧号带领着的死亡守卫主力舰队与我们三支军团的部队凿在一起。相互构成的混乱将严酷的战区搅成血与火的战场。”
“维尔斯曼，挡住征服者号！防止安格隆登陆！沃克斯，杜拉克！第三大连的后续军团战士立刻从坚韧号登陆到帝皇之傲！
福格瑞姆已经没有救了，我们余下的目标已不再是策反帝皇之子。而是夺取这艘突击母舰，从第三军团的舰队中撕开一道生路！”
莫塔里安立刻开始指挥着他的死亡守卫军团进行重新部署。
他的死亡守卫拥有以坚韧和终焉号为主的七十条主力舰与三倍于此，数量不等的次级护卫驱逐与巡逻舰船。
先前，死亡之主指挥着坚韧号突破了第三军团舰队火力的封锁，在凤凰大君编织的阴谋下成功带着第三大连和死亡寿衣的忠诚战士登陆了帝皇之傲。
他利用他引以为傲的坚韧和耐力，击溃并粉碎了看似完美的凤凰。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狂怒的安格隆咆哮着，几乎是用血父的链锯威逼着罗萨塔过载了征服者号的引擎，轰向终焉号。
“全舰听令，终焉号火力全开！向征服者号开炮！”维尔斯曼立刻在终焉号发出示警。
两艘宏伟的巨舰在极近距离用他们满载的火力开始了对轰，一发鱼雷击穿了终焉号的外层指挥塔楼，高耸着的舰桥破碎崩塌。
拖拽着碎片和燃烧的滑流尾迹，从高速机动的终焉号上脱离。猛烈的光矛射穿了征服者号上刺出的熊爪。
终焉号像一堵坚不可摧的高墙一样，拦住了征服者号无情的推进和轰炸。
“所以你为什么拒绝混沌呢？”
残忍的凤凰沦为色孽的傀儡。剌人之刃无情的重击与寂静巨镰的刀刃相撞，迸发出轰鸣的火花和闪电。
魔剑操纵着福格瑞姆的残躯，指向莫塔里安。
“混乱是欲望。”
“混沌是阶梯。”
“在那一瞬间，第三军团的完美破碎了。或者那本就不会存在。”
PS：
第四章的一小段改了。沃克斯现在还是单纯的死亡守卫军团HQ，他仍然不是死亡寿衣。
福格瑞姆和第三军团本部已经不太救得了了，而且这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滑铁卢般落差已让他变得疯狂，灵魂和身躯都沦为了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