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远征永世长存！
莫塔里安将周身萦绕着的毒气吸入体内，破烂的呼吸器将猛毒纳入体内。莫塔里安将他们编成制导武器，喷向四面八方。
席卷而来的毒气海洋吞没了凤凰终结者的身躯，往日骄傲的帝皇之子们或是被毒气腐朽，或是被冲锋的死亡寿衣们击杀。
莫塔里安环视四周，即使他手中最强大的死亡寿衣，也被淹没在第一大连的凤凰终结者海潮之中。
最终只剩下追随着他的霍拉克中士一人，他比其他的死亡寿衣都坚持得久。手中紧握的战镰已将数十名战士斩落镰下。
另一名死亡寿衣身披终结者甲，试图前来维护他的同僚，与一位凤凰卫队径直相撞。
凶残的化学毒剂腐蚀了冥府型终结者甲，迎着镰刀的劈砍和化武的强烈喷射，腐蚀了冥府型战甲。
华丽的装饰和厚重的终结者甲，在猛毒的溶解中竭力运作。帮助死者在生机丧尽前捅进了死亡寿衣的心脏。
凤凰动力矛像热刀切黄油一样撕开了这战士厚重坚韧的胸甲。
分解立场在胸腔中产生的内爆点燃了，将这名死亡寿衣的骨骼和内脏，都融为一摊烂泥和脓水，死亡寿衣轰然倒下。
成为这场叛乱之中的又一位牺牲品。
“保护原体！保护阴云之主！”残存的死亡守卫们聚集起来，试图保护他们的基因原体莫塔里安。
战士的热血相互之间正在流淌，死亡守卫的毒云与帝皇之子的热血将超越者大道点燃。
这座书写过去伟大远征壮举的大道，如今被杀戮所填满。
阿卡里昂是位挥舞动力战矛的大师。他的动力矛与铠甲在原体与这位战士之间竖起了一座高墙，死死拦阻住了霍拉克中士前往捍卫原体的行军。
鲜血，屠杀，牺牲和死亡围绕着两位半神的决斗。
“保护原体！捍卫死亡之主！”
霍拉克中士以最粗暴的方式拽掉了他的音频抑制器，以最洪亮的方式发出了最凶悍的战吼。
“杀掉他！他是最后的死亡寿衣！”阿卡里昂怒吼着，身侧的战士们集结起来。
三把动力矛一齐朝霍拉克中士刺来，一发近距离直射的电浆将他的整条包裹终结者甲的手臂，焚为一摊绿色的化武灰烬。
“叛徒！”
霍拉克咆哮着，他的终结者甲背部反应堆被热熔火炮的直射击爆，陡然失能的终结者护甲在缓慢失能。
伺服马达在尖啸，鸟卜仪在哀嚎。破碎的甲胄和陶钢的线缆，一把凤凰动力矛从他的肋下穿出，另外一把战矛从他的胸腔刺入。
碎裂的经脉和被击穿的强化骨骼，从甲胄中沁沁喷出。装甲的穹顶被爆弹的射流轰塌，镶嵌的探照射灯倒塌压碎。
破烂的电线断裂开来，伺服机械和零件，似暴雨般坠落下来。
终结者甲在崩溃，在弹幕的火雨中，死亡寿衣紧握着战镰。无情的镰刃将死亡嵌入一名战士的胸膛。
疼痛将霍拉克中士的全身席卷。仅存的右臂举起镰刀，砍飞了一名前冲的凤凰卫队的一块肩甲。
但这就是他所能发动的最后一次攻击。又一把凤凰动力矛刺进他的肩甲，彻底捣毁了他终结者甲的防御立场。
凤凰卫队从四面八方涌来。
“作为敌人，你已算是最可敬的对手！”站在战士身前的阿卡里昂赞叹道，
“....”
鲜血从霍拉克中士的四周喷射而出。十数把凤凰动力矛携带着分解立场的闪电，紧紧刺入了他的盔甲之中。
死亡守卫的超凡坚韧令他和他的卫队战士们印象深刻，直到沦落到如此地步，这名死亡寿衣也并没有垮，甚至没有死掉。
“这是你们所没有的东西。
那是巴巴鲁斯的剧毒大气和反抗起义的原体带给我们的礼物。对于暴君的仇恨，对于压迫的憎恶，对于欺凌的厌憎。
你的原体没有他，你也没....”
一柄凤凰动力矛凿开了终结者甲防护颈部的护肩重甲。利刃层层突破陶钢与塑钢防御的拦阻，刺穿了冥府战盔的喉轮。
在那一刻，霍拉克中士的终结者甲彻底停止了运转。
明亮的光学目镜黯淡下来，像一簇幽影里的火焰，熄灭于低隐的黑暗中。
直到最后一刻，这名战士依旧骄傲的挺立着。以镰驻地，准备着迎接即将到来的无穷战火与厮杀。
只是十数把深深扎入他终结者护甲的凤凰动力矛，终结了霍拉克的战士征途。
在他的脚下，层叠堆积着数十名帝皇之子军团战士的尸体。散落着的剔骨军刀和战矛插入超越者大道饱受折磨的甲板。
+++死亡寿衣霍拉克中士，KIA+++
福根以刃驻地，往日华美的超越者大道如今已变成炮火和瓦砾燃烧着的废墟。
“还是低估了你的坚韧和彪悍。”
福格瑞姆吐出一口裹挟着破碎内脏的鲜血。
“我在超越者大道上设下陷阱，而你亲自带着军团踏足这片杀戮死地。现在我才终于在此见证，属于你的超凡坚韧。
看，追随你的最后一名死亡寿衣倒下了。”
凤凰大君指向远处，手握镰刀的霍拉克中士被钉死在战场之上，流淌着鲜血的战士最终作为解放者而死去。
毒气的阴云同样冲垮了帝皇之子的人墙，在那朽暗的浓雾里。披挂破碎重甲的死亡之主从灰败中再度崛起。
“是啊，你觉得这值得吗？”莫塔里安问道。
他看向福格瑞姆，后者踉跄的捡起自己的战锤破炉者，另一只手仍紧握着剌人之刃。
紫金的凤凰浑身浴血，艰难的抖落身上的碎甲瓦砾与尘土。紧握着武器披挂着刀刃进入战斗姿态。
在他的前方，毒气缭绕的阴云之主拖拽着他的巨镰。他披挂重甲的双足践踏在朽烂废墟的泥沼之中。
电浆团在福格瑞姆的身侧爆炸，又一座纪念古老军团英雄的帝皇之子雕塑，被就此摧毁了。
“你我都将大远征时代遗留的痕迹与荣耀亲手摧毁。不是吗？
【毁灭他！撕碎他！否则你就会死在寂静的锋芒之下！】
在你的盔甲上，装饰着帝皇的天鹰。”
【了结他！杀了他！做掉他！】
剌人之刃的剑中恶魔狂怒的咆哮着。一团紫色的火焰吞没了福格瑞姆，噼啪作响的粉色电弧抚摸着他。让他勉强鼓起余勇站立起来。
这火焰似有生命一般，舔舐着他身上被寂静斩出的伤痕和裂口。胸前的帝国天鹰被这紫色的火焰所扭曲变形。
“你真的明白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吗？福格瑞姆？”莫塔里安凝视着他。“你是帝国凤凰，满溢荣光的帝国之花。”
承受了寂静两发全能重击劈砍的福格瑞姆，他往日的优雅与活力丧失殆尽。未知的能量在剌人之刃的锯齿剑锋中闪耀。
在那瞬间，凤凰大君意识到剌人之刃拥有生命，这剑中的存在正延伸出包裹他全身的紫色火焰，试图彻底掌控这位基因原体。
在那永恒的一刻，福格瑞姆才意识到自己的堕落如此之深。
他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那就是在那座漂浮于陆地之上的神庙中抽出这把被诅咒了的剑刃。死亡之主的阴霾越来越近，但他却再次将他的明灯封入枪套。
“回来吧，福格瑞姆。”
莫塔里安同样气喘吁吁，高强度的惨烈战斗让他同样受到极大的创伤。
“回到帝皇辉光的怀抱中来。
这一切不是不可挽回的错误，尽管是由你造就了这一切。并将这一切摧毁殆尽。
这是源自误解的错误，并非是你们所有人都不可救药。看看超越者大道的雕塑，那些华美的巴洛克装饰和荣耀。
我们曾一同行走，为伟大的人类帝国带去骄傲与荣耀。
所以成为那个先例，带上其他人。重新回到星炬光辉的怀抱中来，带上其他人。同时表现出你的悔悟吧。
好吗？”死亡之主沉默着伸出一只包覆金属的臂铠，五指展开。伸向福格瑞姆。
“我们一起来终结这份错误。”
“大远征永世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