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胡惟庸狗急跳墙?
听得这一句话,胡惟庸整个人下意识为之一愣。
“燕王!?”
胡惟庸瞪大了眼睛,显然这位大明的左丞相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涂节那李尘,会和燕王关在一起!?”
此刻的胡惟庸,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
本来,涂节和李尘关在一起,他是非常高兴的。
毕竟这样一来,顺理成章的就可以一次性除掉李尘和涂节这两个大麻烦。
但是现在,朱棣的突然出现,却让事情一下子就是变得复杂了起来。
“如此,倒是不好对这两个人直接下手了……”
胡惟庸眯着眼睛,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该死,为何这燕王偏偏就要和李尘还有涂节关一个牢房!?”
此刻,胡惟庸甚至开始埋怨起了朱元璋。
毕竟,好歹朱棣也是堂堂燕王。
不就打死了一个区区的伯爵之子,做做样子责罚一下就是了。
至于这样大张旗鼓的关在诏狱里,还一关就是一个多月么?
“相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边,那麾下家奴很是焦急。
至于胡惟庸,则是抚着额头,微咪眼睛直接摆手吼道:“莫要聒噪!”
一句之后,胡惟庸低下头,整个人的脸上满是沉思之色。
不久之后。
便是抬起头来:“胡勇……”
一身吩咐。
这边那位名叫胡勇的家奴,便是直接匍匐于地:“相爷,有何吩咐?”
……
与此同时。
紫禁城之中。
“标儿,事情办得如何了?”
正在处理政务的朱元璋,听得身旁的响动,头也不抬就直接询问道。
毕竟,在他正在处理政务的时候。
除了朱标和马皇后,整个大明就再也没有人敢没有未经请示,便是直接上前来。
听得朱元璋的询问,朱标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是拱手道:“父皇,锦衣卫全都派出去了,涂节的拱词之中,犯事的官员们,也大都确定了。”
“毛骧那边请示,是否可以下一步的行动。”
朱元璋眯着眼睛,缓缓点头,却只是将整个身体都靠在座椅之上,并没有立马回应朱标的话。
“胡惟庸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
一句询问。
这边朱标便是微微低下头去,语气也沉上了几分:“胡惟庸府上,近日有不少朝中大员,秘密上门。”
“李存义、陆仲亨等人,都在其中。”
朱元璋点了点头,冷笑一声:“看来,这些人也是沉不住气了吗?”
朱标同样是一脸冷冽:“涂节被抓,这些人自然是如坐针毡。”
朱元璋笑了笑:“这人啊,不做亏心事自然就不怕鬼敲门;但是这一做了亏心事,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让他们杯弓蛇影。”
“毕竟,涂节可是掌握着他们不少的秘密;涂节这一出事,他们的睡觉啊,都睡不踏实呢。”
“标儿,如果你是胡惟庸的话,你觉得他此刻会如何做?”
听得朱元璋的询问。
朱标略一思索,便是眼露微芒:“当然是,除了掌握秘密的涂节。”
“只要涂节一死,便是死无对证,他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朱元璋先是点了点头,而后缓缓起身:“标儿,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件事情,关键不在于涂节。”
朱标愣了愣,而后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抬起头来:“父皇是说……”
“胡惟庸他,还想对李先生下手!?”
朱元璋锐利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南方,是一字一句道:“在胡惟庸这厮看来,无论是涂节还是李尘,都是掌握着他的秘密。”
更何况,涂节还是因为李尘这小子而出事的!”
“如今这番状况,他必然会狗急跳墙!将涂节和李尘一并处理了!”
朱标一惊,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拔腿就要往着外面走去:“父皇,我这便去统治毛骧,提前动手!”
“慢着!”
一声呼喊,这边朱元璋的脸上有些不喜:“标儿,你都是当父亲的人了,堂堂大明的储君,如此毛毛躁躁,遇见大事便沉不住气,如何能承得了咱的大统?”
朱标转头:“可是父皇,涂节儿臣可以不在意,但是李先生他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现在胡惟庸等人的罪状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毛骧和锦衣卫那边,随时都可以动手!不然,待得胡惟庸当真狗急跳墙……”
话还没说完,朱元璋轻哼一声:“标儿你记住,为人君者,切记遇事沉着。”
“什么事情,有因必有果,一切尽在掌握,便可以事事顺遂。你且给咱想想,如果你是胡惟庸,该如何动手除了涂节和李尘?”
朱标很快冷静了下来。
沉默片刻后,就再抬起头来:“胡惟庸应该知道,老四和涂节、李尘关在了一起;他应该不敢在狱中直接动手。”
朱元璋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那么然后呢,胡惟庸该如何动手呢?”
朱标眯着眼睛,一面思索,一面是娓娓道来:“胡惟庸要动手,必须确保不会让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最好,是让李先生和涂节死于意外……或者,干脆是死在咱们自己的手中!”
朱元璋来到了朱标的身边,锐利的目光一刻也不停歇的盯着朱标:“继续说下去……”
朱标深呼一口气:“如果是儿臣的话,干脆就命人将李先生和涂节掳走,制造一个畏罪越狱的假象!”
朱元璋听闻,哈哈大笑,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标儿,你回答得很好。”
朱标没有犹豫,便是直接拱手:“父皇,儿臣这边是吩咐下去,加强诏狱的警备!”
朱标话音刚落,朱元璋却是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不,不必如此;让诏狱的换防和人手,一切照旧,不必有任何的改变。”
朱标愕然的抬起头来,面色一变:“父皇,如此以来,岂不是让先生以身犯险!?”
朱元璋摇了摇头:“在整个应天,在整个大明,咱想要保下的人,没有人可以伤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