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新年之夜
深夜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十二种花炮齐声轰鸣，于寂静无光的夜空中炸裂开，世界仿佛刹那之间沸腾起来了，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万千色彩层出不穷，形状不一，铺满整个夜幕。
白泽打了一个响指，一缕微弱的火光快速升至高空，待到几乎消失在云层之中时，突然绽放出绚丽至极的光彩，亮得周边恍如白昼，引来围观众人不停惊呼。
“漂亮！”玖天开心，这一刻的烟花得以让她短暂地忘却阴冷潮湿的海底深渊，“多来一点！”
“行啊，还有什么要求？”白泽借助焰戒的能力，又释放几缕花火。
手机铃音不停响起，白泽打开一看，陆续收到生日祝福和新年祝福，既有以前同学，也有曾帮助过的委托人，其中并没有安晨，她正在探索珠穆朗玛峰禁区，忙得没空。
天卫司的部长还真的是辛苦，新年都没有假期。
「新年快乐！你过得怎么样？」许朝雨发来短信。
「我一切都好，新年快乐。」白泽回。
他放下手机，望着不断逝去又再度绽放的烟花，心中仿佛有所明悟，其实究竟明悟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这一刻，真的很轻松。
天人，晋升为三阶。
晋升的瞬间，白泽眼中的世界似乎变得更清晰一点，天上烟花爆炸的声响与亮光，远方虚实交错的光影。
“发什么呆呢？”玖天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我的天人晋升了，是因为你吗？”白泽不由得惊讶。
他想到的原因就是类似上一次，玖天吸收神权碎片中残余的能量，再补充给他，从而使空间晋升。
刚开始，玖天还有点不信，怎么可能突然晋升，略微感知一下，表情变得诧异：“和我无关，你刚才做了什么？”
“呃，就放烟花？”
“没别的了？”
“没了。”白泽想了下，天人似乎是随着新年到来而晋升的。
“奇怪了，”玖天蹙眉，“你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也没有。”白泽反而变得更强了。
“到底怎么回事？”玖天碎碎念，“难道之前的生命能量没有吸收完？也不像呐。”
最终，她自暴自弃地说：“既然没有异常反应，暂时就这样吧。”
“行吧，”白泽犹豫一会问，“外神不是位于世界的巅峰吗？怎么还会有你搞不清楚的情况？”
“真对不起了，”玖天没好气，“我不够聪明。”
“息怒息怒。”白泽安抚着，顺便取出伏特加和酒杯，用黑笔在一张纸上写字。
“要许愿了吗？”玖天又凑过来，“今天是新年和你的生日，许愿一定很灵验，记得多许几个。”
“这是不是有点贪得无厌？”白泽本来只准备许一个愿望。
“许多许少又没区别，最后还不是只能靠自己实现？”
“说得也对。”白泽就当是总结未来一年的目标，在白纸上很快就写好了愿望。
“我看看。”玖天探过来脑袋。
白纸上一共三个愿望：
一：祝玖天早日恢复自由。
二：希望尽早见到时无恒。
三：愿世界和平。
看到愿望单上出现了她的名字，玖天轻声笑了一下，不管现在的白泽是否出于真心，他愿意写下来就代表一个不错的开始。
“烟花也看了，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多待会吧，烟花表演还没结束。”白泽点燃写满愿望的纸，将灰烬放入酒杯中，倒满伏特加一口喝尽。
也许来年愿望真的会实现。
……
烟花绽放时，一位身穿着单薄衬衫的青年坐在高楼天台的边缘，脸庞曲线很柔和，模样特别俊秀，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有点人畜无害的味道。
他看着烟花升起，喃喃说：“再怎么绚丽的烟花也照亮不了这漫漫黑夜吗？”
“哥——”灵璟拽着他的衣角，“你不要中二了，快下来，被别人看见了会误以为你要跳楼的！”
“好好。”翼龙走了下来，伸手揉着灵璟的小脑袋，“新年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他将一个银色圆环放在灵璟的手中。
“这是什么？”灵璟好奇地戴在手腕上。
“GPS定位手环。”翼龙微笑。
“哥……”灵璟满脸黑线，“随便给人装定位器是犯法的。”
“你哥我都已经是犯罪组织头子了，还在乎这些？”翼龙见灵璟想要摘下定位手环连忙阻止，“别摘别摘，妹妹呀，哥哥实在放心不下你，这个手环是衔尾蛇研发，感知到佩戴者生命特征微弱就会发出求救信号，你想要自由，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但我起码要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如果你陷入危险，至少我能及时来救你，戴着吧。”
灵璟犹豫一下，又戴上去：“好吧，下次别送这样奇怪的礼物。”
“嗯，知道了。”翼龙微笑着，“你最近又要去哪里？”
“可能要去一次埃及金字塔。”
“你这次要去南陆？”翼龙说，“我刚好顺路，需要陪同吗？”
“不要，你来了我什么都做不了，”灵璟握紧手中的长剑，“我想要变得更强，将来要超过你。”
“这很难，但我支持你。”翼龙没有丝毫嘲笑灵璟自不量力的意思。
两人坐在天台看了一会烟花，灵璟问身边的翼龙：“哥，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禁区扩张。”翼龙缓缓说。
“什么！”灵璟震惊，“禁区又要再次扩张了吗？”
“嗯，上次是2000年，这次可能再过几个月就要来了，我必须要提前做些准备。”即便是翼龙，对于即将到来的禁区扩张都不免有些忧虑。
“情况很严峻吗？”灵璟问。
“放心吧，我会妥善处理的，”翼龙向来和善平静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锐利，“其他不说，我在杀生这块很有自信，不会让禁区扩张影响到南大陆的百姓。”
“嗯，哥哥加油。”灵璟为他鼓劲。
“就冲你这句加油，我也不能偷懒了。”翼龙周身能量涌动着，忽然背后幻化而成一双足以遮天蔽日的巨翼，“我先走了。”
“哥哥拜拜。”
他正要振翅翱翔，却看见天空又一次亮起的焰火：“升华者？”
“可能是白泽吧？”灵璟记得白泽就在附近这一带。
“白泽？”翼龙笑了起来，“这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个传说。”
“什么？”
“古代有云，白泽乃瑞兽，能言语，通万物之情，晓天地真理，出现时将驱除世间一切邪气，”翼龙说着古籍上记载的内容，“不用在意，不过是有人和瑞兽重名，拜拜。”
话音未落，翼龙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比五阶神速的灵璟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