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生日之夜
翼龙竟来到了雪国！或许这是白泽和升华世界顶点距离最近的一次，双方都位于同一座城市，考虑到他居住的酒店是整座城市知名度最高的，他和翼龙甚至可能就在同一栋楼。
「你哥怎么来了？」
「新年呐，当然要抛下一切工作来陪可爱的妹妹。」
「……你是翼龙？」白泽不由警惕，语言风格变化太大了。
「不是，这是哥哥的原话，我转述。」
「哦……」白泽又发送短信，「一起过年就不必了，我喜欢自在点。」
「好吧，明天见。」灵璟表示理解，白泽和她哥不熟，相处起来多少有些尴尬。
“你怎么没有答应？”玖天奇怪。
“十阶升华者哎，又是神明代理人，万一察觉到你的存在怎么办？”白泽忧虑，之前听玖天的描述，只要同是神级就能看见处于精神体状态的她，就算翼龙发现不了，翼龙幕后的外神一定能感知到玖天。
外神之间势若水火，假如玖天暴露，双方免不了一战，以他们此时的力量和十阶升华者对战，胜负毫无悬念。
“也是，”玖天一叹，“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现在该逃避的就是他们。”
哪怕提前五年相遇，现在的白泽也是十阶升华者，她对白泽有信心。
遗憾的是现实并没有如果，现今其他外神都在逐渐复苏，进度似乎比玖天快一点，一旦某位外神醒来，人类的历史将会结束，她也会因此死亡。
玖天忽然伸出双手紧紧抱住白泽，闭着眼默默不语。
“怎么了？”白泽对她突如其来的有些神经质的反应不太理解。
幸好她经常这样神经，他快免疫了。
待到深夜时分，雪国居民的新年庆祝活动正式开始，街道上挂满色彩梦幻的灯笼，人群涌入市中心，今晚将会特意在这里举办一场灯光秀，街上的人群唱着特别欢快的歌曲。
忽然房门被敲响，白泽打开门，看见一位留着白色长胡须的红衣老人站在门口，笑着对他们说：“新年快乐！”
新年期间，酒店的工作人员会打扮成雪国童话故事中的严寒老人，为酒店房客送上祝福和礼物。
收下礼物，白泽道一声谢，回到房间准备今晚的新年饭。
“我们不出去吗？”玖天问。
待在房间多无聊，灯光秀还是要在现场才能感受到氛围，更关键的是不管白泽做了怎样美味的饭菜，她都吃不了，只能在一旁馋着，实在折磨！还不如跑到外面的冰天雪地，看一场绚丽的灯光秀。
“稍等。”白泽开始做饭。
玖天别无他法，只能看着他做饭，其实她和白泽虽连接能量，又没有距离限制，她完全可以独自去看灯光秀，不过其实玖天更需要的是陪伴，以往独自流浪的生活完全不想回去。
“酒店允许在房间内做饭吗？”玖天忽然想了起来。
“一般不允许，这家酒店可以，你看这里还提供电热锅。”白泽正是看中这点，才选择入住这家酒店。
他将面团揉成了细长的面条，再放入各种食材。
起初，玖天看得漫不经心，直到白泽用刀在胡萝卜上雕刻出“生日快乐”四字，她表情惊讶地问：“你在做长寿面？”
“嗯，马上就到我的生日了。”白泽笑。
一月一日，公历新年，华国元旦，同时也是白泽的生日。
“怎么不买蛋糕？”玖天问。
“我都在别的国家了，生日就过得有一点家乡味吧。”白泽将长寿面端到桌子上，掰开一次性筷子。
“好简陋的生日。”玖天不禁吐槽。
生日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祝福，祝福你来到这个世界，祝福你又平安度过一年。
因为你的存在，世界变得不一样。
可是呢？白泽孤零零一人在酒店吃着他亲手做的长寿面，用的还是一次性筷子，就连个像模像样的生日聚会都没有，看起来实在凄凄惨惨。
白泽听到了玖天的心声，反驳说：“这不是情况特殊嘛，我在雪国又没有朋友，就只能一个人过生日了。”
其实自从时无痕离开之后，他就再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了，生日的确是要被别人祝福才有意义。
稍许沉默后，玖天轻声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白泽难免有些惊讶，他知道玖天对人类其实很了解，却没料到她竟然还会唱歌。
歌声很好听，对现在的白泽来说，这首歌就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唱这首歌的玖天自然是世界上最美的。
一曲终了，玖天问：“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你现在能送什么礼物？”白泽好奇。
“先欠着呗，以后慢慢还，”玖天的表情很认真，“等我从海底深渊恢复自由，就算你想要全世界，我都可以给你。”
“怎么又是全世界？”白泽叹气，外神和全世界过不去了吗？
“总得送点重量级的礼物吧？我好歹也是外神，送的礼物不行多失格调。”
“这可太重量了……”
“所以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
“不用了，”白泽轻轻一笑，“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没什么可求的了。”
“真的假的？”玖天不信。
“不骗你。”
他十五岁如执同念般的世界旅行，现在已踏上旅途，假如刚才还因为生日冷清而有些遗憾的话，玖天也帮他补上了这一点，真的再别无他求。
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半，市中心的灯光秀已经开始，绚丽的光彩视觉效果相当震撼。
吃完长寿面，白泽收拾一下，和玖天一起下楼，走到市中心挑选一个合适的位置，安静观赏灯光秀。
雪国人看到白泽华国的脸庞，都很热情地打招呼，白泽一一还礼。
等到了十二点整，还会有一场格外盛大的烟花表演，似乎不管在世界哪个地方，用烟花来庆祝新年已成为一种共识。
灯光秀即将结束，玖天看到旁边的众人都拿出各自准备的烟花，不禁暗道糟糕：“咱们忘买烟花了，待会放不了。”
她计算着现在跑去附近的商店买烟花，能不能赶在十二点前回来。
“放心吧，没有忘。”白泽举起手，焰戒佩戴在中指。
最特别的烟花，当然是亲手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