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汉室,从成为刘备女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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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安陆之战

“三叔,我来了。”寇封接到命令后带着五千部曲奔赴安陆战场向张飞报道。

“好小子,我都快攻下安陆了,你此刻过来抢功啊。”张飞热情地拥抱了一下寇封,开玩笑说道。

“您这是冤枉我了,我这是来给您当马前卒的,怎么能说我是抢功呢。”寇封故作委屈道。

张飞的心情也因为寇封的到来而大好,爽朗地笑道:“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你少在我面前装,莫非在你心中我是那小气之人?你能拿下安陆功劳都算你的。”

寇封指着不远处并不高大的安陆城,语气有些狂妄:“拿下这种小城能有啥功劳,也就让弟兄们吃饭时多加些酒肉罢了。”

“我看你小子攻下合肥、寿春后口气倒是大了不少嘛,那我把人撤了,由你来打,看你何时能打下这安陆城。”张飞作势就要下命令,寇封赶紧抱住他的手:“三叔您就别调侃我了,我打下的那两座城,可没有像文聘这等人物坐镇。不然就算孙权给我再多,我也不会去。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算你说的有理。”简单的寒暄过后张飞还是说到了寇封不愿提起的事情。“听说你把范疆杀了?”

无论怎么说,范疆都是寇封最需要人的时候,被张飞调到他麾下的,现在被寇封杀了,张飞这个旧主又如何能不管不问呢,而且除了张飞,范疆原先在张飞军中的旧友也都来找张飞,希望他为范疆出头。

寇封深深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三叔,此事说来话长。打下安陆后我带坛好酒来找您细说吧,这事我应该早点主动向您解释的,现在还要您来向我询问,是我做得不当。”

张飞拍了拍寇封的肩膀,用长辈一般的口吻对寇封地说道:“我们都是武人,没必要在意那些所谓的礼数,

其实你杀他的原因,我也多少有所耳闻,大哥甚至当着我的面夸赞了你的做法,

这事若要深究,范疆的死最大的责任在我,都是我管教不严之故,要是他死在攻打合肥的途中就好了。

今日我们叔侄两难得碰面,我才和你提起这事,也没有别的意思,你有你的带兵之法,杀了就杀了,你心中也别太有负担,我之前曾想写信向你说这事,又觉得不是面谈,可能会产生误会,也就作罢。”

张飞嘴上说着自己是武人,实际上在范疆的事上比谁都想得周到,要是谁真把张飞当粗人看待,那必然要吃亏。

“三叔,就像您说的,我们叔侄不必讲究虚礼,今后您有事写信也好,面谈也罢,只要您一句话,我即便在天涯海角,也给您赶回来!

放心吧,我没什么心理负担,也没空去想这些事情,像我们这般见惯生死的人,说不准哪一天自己也就死在哪个地方了。”寇封说得颇为洒脱,“要不要见见张达。

张飞摆摆手:“没必要了,我听说他在你麾下做得不错,我也就安心了,不然我真成为有眼无珠之辈了。”

寇封被张飞的话逗乐,按这两个人在另一时空所做的事情,说张飞有眼无珠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不说这些了,您快给我布置一下任务,这安陆城我该从何处开始攻打。”

“来,我带你转转,至于从何处更便于下手由你自己定。”张飞拉着寇封的手开始绕城观察。

安陆的南城正在进行囊土攻城,已经达到半个城墙的高度,东城,西城则有士卒扛着云梯攻城,在他们的身后每一侧都有数座箭楼为他们的进攻提供掩护,同时放开了北门通往随县的道路,这就是最典型的围三缺一。

寇封指着南门说道:“三叔,您这是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快将土垒到这个高度,当初在合肥,孙权围了一个月都没您这一般高,照这个速度,再有几日土就应该能堆到城墙上了吧。”

张飞仰天大笑:“还能有什么办法,一袋一袋的背着扔上去咯,至于为何如此迅速,那你只有问城中的文聘了。大哥之前让我们围城打援,我可是在城北埋伏了许久未见到一兵一卒,早知如此容易,还围什么援,直接打就是了。”

寇封这才明白刚到安陆时为何张飞说自己是来抢功劳的,因为进攻的过程太过顺利了,都不需要自己来支援。

寇封看着安陆城墙上零散的守军和稀疏的反击箭矢,对张飞运送土壤的士卒造不成半点伤害,与之相反东侧和西侧的守军表现得出色很多,挡下了张飞士卒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这种怪异的现象让寇封心中不禁暗想:文聘也是在三国志中与李通、臧霸、吕虔同传之人,不应该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难道是他已经无法指挥?若是城内情况那么不堪,早就该弃城而走或是直接投诚了。

寇封向张飞问道:“三叔,文聘就眼睁睁看着你在城下做这些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飞摇摇头:“没有,来之前大哥曾说文聘被甘宁射伤了,兴许是重伤不治,已经死在城中了?”

“就算真死了,我们料敌从宽,也不该这般去制定攻城方略。”寇封连连摆手“文聘也是刘表麾下少有的大将,不应该如此不堪。”

“不管他文聘如何,我只管攻我的城,只要成功登上了城楼,他还能如何,把城墙炸了不成。”张飞懒得考虑文聘怎么想,选择他最喜欢的方式——直接莽过去,一力降十会,最简单粗暴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安陆城比不上江陵城,后者自刘表时期就是个军事要地,而前者则是曹操退守荆北临时安插的棋子,并没有高大的城墙和宽广的护城河,说不准曹操本人对文聘能否守住安陆都没有太多期待。

见张飞这么说,寇封也只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既然一切顺利,那我就不争抢功劳了,我就在此观摩,学习一下攻城之法。”寇封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还是要为张飞的攻城再上一道保险。

张飞知道寇封定是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他也不想太多过问,并不是每件事都要讲究个刨根问底,“有什么需要你就和我说,等我破城之后,少不了你的功劳。”

“功劳就不必了,我想让麾下将士帮我在营中搭建一座高台。”寇封笑道。

张飞不解地问道:“高台?要多高,大营距城墙那么远,建个高台有何作用?”

寇封用手比划了一下:“很高很高,高到我在台上就能看到安陆城内的一切动向。我就是要看看文聘在没有曹军支援的情况下,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监视之下,还能搞出什么举动。”

说完寇封又紧急补上一句:“台子的地基要搭的牢固些,上面要的平台要大一些,再加些护栏,我这个人有点恐高。”

听到寇封恐高的言论,张飞笑呵呵地拍了拍寇封的肩膀。“你小子主意就是多,有你在大营坐镇,我也放心些。”

文聘其人的特点与前不久威震淮南的张辽正好相反,或许是各自身处的坏境和统御的兵马不一样,张辽胆大心狠,凭借骑兵来去如风的特点,擅长折敌锋锐以安军心;而文聘老成持重,长期为刘表防备北方,更擅长守城御敌,善于韬晦惑敌以懈其战意,历史上面对孙权的进攻以空城计吓走对方。

现在文聘面对张飞的进攻,不进行剧烈的抵抗,也正是为了向张飞示弱,伺机抓住张飞松懈的时候,一击致命。

在五千人的共同努力下,高台很快就完成了,此刻尽在寇封的眼皮底下,正是这座拔地而起的高台使得文聘的全盘计划落空,本就不大的安陆城,。

这一招也让文聘之前的示敌以弱显得有些愚蠢,白白让张飞将土堆得这么高了。

寇封在高台上观察了数天之后,张飞也爬上高台“有看到什么吗,大侄子。”

寇封蹙眉说道:“安陆城似乎有不少居民已经跑走了,整座城显得十分空虚。”

整座城中很少有居民走动,甚至连巡逻的士卒也并不多,完全不像是一座正在交战的城池,哪怕是一个县城也不会出现此等场景,安陆城内流露出一丝不寻常。

直到夜幕降临,安陆城内无数人从南门附近的房子内涌出,其中有很多是牵着马的,还有一队身穿甲胄的骑兵沿着大街向南门奔来,正是文聘及其亲卫,寇封的高台令他如坐针毡,本就对他不利的局势,更加被动,哪怕是手上的伤没好,还是毅然决定,借着夜色的掩护将寇封的高台烧掉。

文聘极其顺利地突入了寇封大营,也可以说是寇封故意放文聘进入,尽管直觉告诉文聘此地危险,但高台就在眼前,岂有不烧就走的道理,几百根火把成功将高台点燃,巨大的火焰将四周照得有如白昼,

令文聘感到绝望的是火光驱散黑暗的同时,寇封,张飞等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周围,再回头去看来时的路,已经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甲士,文聘大惊,发现自己中计了。

这便是寇封为张飞安排的一道保险,也是一计的阳谋,如果文聘不来,那自己可以在高台观察一切,随时掌握城内动态,帮助张飞破城,如果文聘要出城攻击,必然会来此将高台烧毁,故而只需要在此处埋伏即可。

张飞用他高亢的嗓门对文聘喊道:“仲业别来无恙啊。”

文聘凝神看着张飞:“益德多日不见,端是用的好计谋,我文聘佩服。”

张飞大笑:“这并非我的计谋,而是我的大侄子寇封的谋划。”

寇封向文聘抱拳,颇为谦虚地说道:“不是我的计策好,而是文将军你别无他法,若是你能像曹仁在江陵那般,得到来自北方源源不断的支援,你也不必冒着巨大的风险今日亲自带队来夜袭。”

“我本想以安陆城为诱饵,待到益德防备松懈之时,率军突然出城,杀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被你识破了。”事到如今,文聘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何须如此麻烦,依我的性格,巴不得在城外和你正面打一场。”张飞豪气地说道。

文聘摇头,要是正面能打过张飞,他又怎么会这么麻烦呢。

张飞见状劝说道:“我在安陆的北面埋伏那么久,没有埋伏到一个曹军士卒,是你通风报信,还是压根就没有支援,想必你自己最为清楚。”

文聘也向张飞抱拳道:“你们的话我明白,但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曹丞相待我甚厚,将守护安陆的重任交付于我,我既然完不成了他的重托,自当以死谢罪。况且左公麾下人才济济,又岂差我一个”

“我们在荆州那么多年,也算相熟,大哥每次提到你都夸赞你的能力和为人,仲业你又何必谦虚。”张飞继续劝道。

寇封此时插嘴道:“文将军,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方才说曹孟德待你甚厚,可是我为何没有发现有什么厚待之处。

连蔡瑁、张允这些庸才都能得到封侯,你却没有,此为厚待?将你安插在必死之地,对你和你身边将士的死活不管不顾,此为厚待?”

寇封这话一出,连文聘身旁的亲卫都有些议论纷纷。

“曹操不过说些宽慰的话,许下些空口承诺,就让你觉得身受厚待,那我敢说,只要你来左将军麾下,将会受到十倍、百倍的厚待。再者说你身为荆州本土人士,曹操在荆州的所作所为,你觉得他真的信任你们吗?”寇封的话堪称句句诛心。

文聘苦笑不语。

寇封趁热打铁:“荆州曹操是守不住的,孙权也已占据寿春,赤壁一败,损失得不仅仅是十余万士卒,更是曹操的气运,再接下去许都怕是也保不住了。

文将军,公子刘琦已经被举荐为荆州刺史,此刻正在夏口养病,你也是刘荆州的老部下,何不去看看他,他也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寇封这话一方面是帮文聘分析天下局势,另一方面就是给文聘台阶下,不用投降刘备,此次投降的是他旧主之子,现在名义上的上司,也让文聘更好接受。

“将军,他们说的话也没错,我们在安陆守了那么多天,别说援军和粮食了,就连一封书信都没见过。凭什么江陵城要什么有什么,咱们安陆就没有,随县也没被围困,又不是送不过来!”文聘的一名亲卫愤愤说道。

“是啊,曹操来到荆州,除了征发咱们荆州人去打仗,还做了什么,重用无能的蔡瑁、张允致使荆州水军损失惨重。”又一名亲卫说道。

张飞适时又补充了一句:“仲业,琦公子一直在等你。”

被文聘点燃的高台在巨大的火焰中轰然倒塌,惊得众人连连后退。

文聘看着身边群情激愤的近卫,再看看张飞、寇封真挚的眼神,放下手中的武器,轻叹了一口气:“罢了,带我去见琦公子吧,还请益德和寇将军善待城中百姓和我麾下将士。”

文聘虽然投降的是刘琦,但也是投降了,接收安陆的还是张飞。

张飞大喜过望:“你放心,若是有人胆敢骚扰安陆百姓,我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