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衡量敌我
不幸的是，周远竟是一位先天神魔。
换成先天神圣，红云早早就现身道歉了。
但面对先天神魔，还是在人家地盘上，在人家大阵中……
红云不敢！
他见识过先天神魔，知道这些存在的脾性。
虽不能说完全一样，但共同点却是如出一辙。
桀骜！
偏执！
喜怒无常，城府深沉。
若与先天神魔生出因果，必须尽快了结。
要么实力碾压，斩草除根。
要么投其所好，以果了因。
再或者，避而远之。
一个字——拖！
红云能感觉到周远的可怕。
远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神魔神圣都要可怕。
戾气深藏。
魔性暗掩。
煞气随身。
杀机起伏。
比凶兽更凶，比魔族更具魔性。
面对周远，红云有一种感觉，自己正在直面有生以来最大的劫难。
大劫！
他在应劫！
实力碾压不可能。
避而远之？
双方直面，避无可避。
拖了半年，也已经到了极限。
红云没有选择。
他能做的，只有投其所好，以果了因。
好在，天不绝人。
周远有所求！
红云关注周远言谈，发现他不时将话题引导向各方大能身上。
红云猜测，周远可能在找人。
是找仇人，还是找恩人？
红云不在乎，也不敢深思。
他能做的不多，只有配合。
希冀周远要找的人自己认识，并以此了结因果。
提起镇元子时，周远的表现有些古怪。
似喜似悲，似笑似愁。
本来还担心给老友寻了麻烦，直到提起乾坤道人时，红云才确定，这位才是周远真正要找的人。
那种深藏内敛的杀机，深沉且决绝。
周远虽极力隐藏，但红云离他太近了，本能便觉心惊肉跳。
回忆起当时的那种窒息和绝望，红云不由为乾坤担忧。
“要不，给乾坤前辈报个信？”
红云一边急遁，一边在心里暗自琢磨。
他不知道双方恩怨，也不知谁对谁错。
但他的立场却异常坚定。
乾坤道人和善，与他性情相合。
而周远……
说他有多恶，倒也不至于，毕竟没有实证，也无佐证。
只能说，双方本性相悖吧！
红云思量许久，还是拿不定主意。
好在，这种事他经历多了。
没主意？
找人问呗！
“吾有挚友，足智多谋，行事稳健。”
此念一生，红云便不再纠结。
遁光一转，便朝西方而去。
红云救了自己。
或者，也可以说是镇元子救了他。
若没有镇元子这位至交好友作为依靠，红云至少有五成可能会前往星空报讯。
红云并不知道，从他离开后，周远便一直以因果大道推算他的行止。
若他直入星空，周远立生感应。
以周远的遁速，几息间便可追上，将其斩杀。
再或者遁到红云前方，提前布置好诛仙剑阵，守株待兔。
生与死，是一种选择。
红云选对了。
周远算到红云向西，便停止了对他的关注。
他相信镇元子是个聪明人，不会坏自己好事。
一个多嘴多舌的人，即便是先天神圣，也绝对活不到西游时代。
“乾坤……”
周远沉吟着，以最冷静的心态揣测双方实力。
己方：
境界：道种境。
灵宝：衍风珠，混沌剑丸，元磁神光图，神魔大旗与诛仙剑阵。
神通：小神通无算，大神通唯有剑遁、光遁。
帮手：无。
乾坤：
境界：疑似大罗。
灵宝：乾坤鼎（未知品级，疑似先天至宝），乾坤尺，乾坤图。
神通：乾坤一击，乾坤大阵，乾坤封印。
帮手：未知（疑有鸿钧，阴阳，杨柳，望舒）
良久，周远叹了口气。
现在去找乾坤寻仇，不稳。
有九成概率失败，三成可能自投罗网。
忍！
周远最终决定，再忍一段时间。
好在已经知道乾坤的藏身处，也算有些收获。
敌明我暗，优势在我。
周远环顾四周，叫来泣。
“收拾一下，随吾远行。”
泣怔了怔，不理解自家老爷为何又要走。
可当她直视周远淡漠的双眸后，便心神猛地一跳，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片刻后，泣已经收拾好杂物。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她这些年收集的食材。
周远也不赘言，大袖一挥，便将她收入元磁神光图。
再一招手，衍风珠被他召回，收入识海。
身形一闪，裹着剑光朝远方遁去。
半月后，周远重回小千。
佛宗依旧冷寂，空无一人。
原本光头分身还收了些弟子门人，但这些人都被他带到了荒芜行星，准备派往洪荒传谣。
周远进入小千后，已经将他们顺手抹杀。
偌大佛宗，荒凉死寂。
周远有些不喜。
他想了想，放出泣和伴生灵宝。
灵宝潜藏虚空，暗中护道。
对泣，他还有些安排。
“此为小千世界，灵机不如洪荒，但胜在劫气未生，尚算安全，吾要在此处闭关，外务由你负责。”
泣伏身下拜：“全凭老爷吩咐。”
“嗯，起来吧。”
周远吩咐一句，递给泣两个袋子。
“这是我炼制的虫囊，一个装着笑虫，一个装着剑虫。”
说罢，周远抬手点在泣的额头，将两种虫子的习性灌输进她的识海。
“你找个地方分别安置，先按我教给你的法子培育，要是发现更好的手段，也可以试用。”
“切记，试验时要先取少量，即便成功，也须等我出关再做决断。”
泣连连点头：“是，泣明白了。”
周远望望四周，想了想，又取出一物。
青梨果树。
是之前周远从分身的分身手中得到的先天灵根。
“此为青梨果树，是一株先天灵根。”
泣大惊，不敢置信地望向青梨果树。
这就是先天灵根？
只曾听闻，未曾得见。
泣只知自家老爷实力强大，但来历根脚却一无所知。
哪曾想到，老爷还有先天灵根？
泣心中惊喜，心说自己运道真好，能投靠这么强大的老爷。
老爷越强大，童子才越有前途。
周远懒得探究泣的心思，将青梨果树递给泣，又吩咐了几句。
“你在附近找个阴阳汇聚之处栽植，若结下果子，你可取少量服用。”
“我得此物不久，只知青梨果有入梦之效，至于入梦后有何玄妙，我亦不知。”
泣一脸严肃地点头：“是，老爷，童儿会慎之又慎，最多只吃一颗。”
周远笑了笑：“先天灵根于我并无大用，只是外物再好，也不可过分依赖，你心里有数便可。”
交代完杂事，周远便进入密室。
衡量过与乾坤的实力后，他已经有了许多想法，对自己的修行也有了规划。
境界是实力基础，必须尽快提升。
况且不晋大罗，他根本没底气找乾坤寻仇。
但是，晋升大罗不能急。
周远对混元之上的境界还有企图，因此在这个阶段，他至少要凝炼五种大道道种。
神魔大旗包含七道，加上剑道，光之道，元磁之道，这就是十种。
十种选其五？
作为一个成熟的先天神魔，周远自然全都要。
剑道已成。
以剑为核，他还要再凝炼九种大道，凝结九颗道种……
只能说，任重而道远！
除境界外，周远还要创造神通。
大神通！
洪荒争斗，首重灵宝。
但神通手段也不能少，否则灵宝不及之处，难免出现疏漏和破绽。
况且灵宝用多了，难免被人收集情报，针对防范。
简单来说，这次闭关目标明确。
先境界，再神通。
周远摒除杂念，缓缓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