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豆腐山变故
不懂没关系，身边又不缺顾问。
周远立即招出龙珠。
敖山都懵了，感情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知道好啊，坐等你丢人。
敖山心里那个笑啊，甚至都幻想出了周远出丑的场景。
周天大能齐聚，正打得热火朝天，然后周远突然衣服没了，漏出了大腚……
“哈哈哈……”
敖山心中狂笑。
也不知道是否故意，他笑得连龙珠就跟着乱颤，甚至开始掉渣了。
周远脸色发黑，心里发狠。
他暗暗发誓，如果敖山敢在这件事上跟自己较劲，那就让他尝尝搜魂的滋味。
大不了，换车。
敖山笑了一阵，感觉到周远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了。
他想了想，还是怂了。
虽然没有逃生希望，但因为这么点小事儿把命搭里？
不值。
“呵呵，这事儿吧，说来话长，要从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说起……”
敖山还想卖关子，不紧不慢地来了个开场白。
周远忍不了，掌心稍一用力，龙珠就传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敖山吓了一跳，嘴里立马蹦出一个字儿。
“云！”
“云？”
周远怔了下，恍然大悟。
是啊，传说中什么云帕、霞帔，说白了不就是云吗？
他捏着下巴想了想，有搞头。
不顾龙珠隐隐透出的怨气，周远将其收入元磁神光图，便出了洞府。
举头四顾，远方天际正好有一大片白云。
周远纵身遁入高空，神识一展，便将百万里白云笼罩。
然后就是炼！
很快，百万里白云便被他炼成了数丈大小的白色云布。
周远伸手捏了几下，手感不错。
拎起来对着太阳照了照，嗯，有点透光。
他想了想，将云布折了两折。
再看去，仍然有点透光，但已经不明显。
虽然炼成了云布，但毕竟本体是云，水汽有点重。
周远试着将用力一拧，就听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下方竟降起了雨。
稍稍感应，周远便是眉头一挑。
明明被拧出了大量的水，可云布内里还蕴有许多水汽。
不仅如此，他还感应到水汽正在以极慢的速度恢复、增加。
就好像，这块云布天然就拥有聚水凝汽的功能。
“有点意思……”
周远思索片刻，发现这种能力好像没什么用，于是试着用法力在云布上设下三道禁制。
幻化。
禁锢。
坚韧。
三道禁制布下，云布登时停止了降雨。
与此同时，它也停止了不断汲取水汽。
周远满意一笑，将云布披在身上。
念头一动，云布开始急速扭曲，很快幻化成了一件纯白道袍。
“穿这么白，有点骚啊……”
周远不太满意，再一动念，将道袍幻化成了贴身的秋衣秋裤。
翻手取出一张浅灰色的兽皮。
稍一炼化，打入禁制，就成了一件灰色长衫。
换上一试……
嗯，比传统道袍紧些，但比印象中书生长衫又显宽大。
真要形容，有些像周远曾在书上看过的那种魏晋汉服……
施法招出一面水镜。
周远望着镜中的自己，还是有点不满意。
“太帅了，这破衣服配不上自己啊！”
“而且完全的素色，没有点缀……”
“要不……画个太极？”
“不好不好，以后肯定撞车，因为这点小事儿跟那几位结因果，不值当。”
左思右想，周远想到一个标志。
外圆内方，中心处是几道波纹，看着像水波，又像是无意义的皱褶。
外圆内方，隐喻天圆地方，同时代表元磁神光图和混沌剑丸。
中心处的波纹代表着衍风珠，只是衍风珠太小，本体几乎不可视，于是便以风纹来代替。
将图案在长衫上幻化出来，周远对着镜子一照，不由一愣。
这他妈是铜钱吧？
周远皱眉，把钱纹在衣服上，会不会显得太市侩了……
他想了想，重新调整了图案。
将混沌剑丸用长剑表示，然后拉长，穿过正方……
再一看：中！
染上色，就是红中！
周远脸一黑，瞬间抹去图案。
这玩意儿要被后世小辈看见，还不得笑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河南麻将做代言呢……
得，也别搞什么幺蛾子了，委屈一下元磁神光图吧。
周远再次动念，在衣领和衣角处幻化出几把青色小剑的图案，在小剑周围又幻化出几缕缠绕在剑身上的风。
可以理解成剑外缠风，风中藏剑。
也能理解成长剑破风，风剑相斗。
总之，有点抽象，有点意识流。
再一照水镜。
嗯，怎么说呢……
多了些点缀，不再显得那么素了。
但要说多漂亮，也没有。
首先是青剑配灰衫，本身颜色就有点不搭。
再者，这件长衫的形制有点不伦不类。
周远想走魏晋狂士休闲风，但实际表现出来，就好像他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
不至于沐猴而冠，但多少有点邋遢。
更别扭的是，青色小剑出现的位置太怪，总给人一种会随时被风卷起，然后刺进周远脖子里的错觉……
周远皱眉，稍稍调整了剑图的方向，然后就懒得再折腾了。
爱咋咋地吧！
他算看出来了，自己就没那个设计天赋。
勉强算是搞定了衣服，周远没有马上回返洞府，而是低头朝豆腐山望去。
“咦？”
这一眼看去，就把周远惊住了。
在他视线中，原本白中带黄的豆腐山不知何时已被染成了血色。
隔着老远，就有一股凶煞之气冲天而起。
原本盘踞在山中的长蛇一族，此时竟然一条都看不见了。
周远略一犹豫，便隐去身形，悄悄地从空中靠近。
来到近处，再一看去……
“卧槽～”
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周远寒毛倒竖，瞬间遁出老远。
虫！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虫。
虫群！
豆腐山并未被染成血色，而是被血红色的虫群完全包裹覆盖了。
周远头皮发麻。
他没有密集恐惧症，但乍然看到这么多虫子，还是浑身不适。
周远眼神很好，虽然只是浮光掠影，但也看清了那些虫子。
虫子很小，比米粒还小几分。
但它们长得很凶，性情更凶。
从外表看，有点像是微型毛毛虫。
只不过，它们身上长的不是毛，而是数不清的细刺。
它们并非在吃玉髓或豆腐山，而是以豆腐山为战场，正在互相攻击，互相吞噬。
“这啥玩意儿？”
“炼蛊？”
周远伸手捋了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远远地观望。
在他印象中，洪荒玩蛊的大能好像只有一个盘王。
盘王，又叫盘瓠。
传说他是一个狗头人身的先天生灵，好像还是犬类一族的始祖。
甚至在某些犄角旮旯地方，盘瓠还取代了盘古的位置，拥有开天辟地的传说。
“那家伙，应该在南方吧？”
周远不敢确定。
他所知道的洪荒人物大多源自后世的神话传说，不一定就是真相。
再说，即便盘瓠老家在南方，还能不让人家来东方旅游了？
周远移开目光，望向四周，试着寻找盘瓠的身影。
没有。
嗯，合理。
就算真是那家伙在搞事，恐怕也藏得极深。
没准儿变成了虫子，在虫群里混呢。
再找长蛇一族。
结果仍然失望。
也不知道是被血色虫群吃光了，还是早早润了……
总之，以周远的眼神儿，都没找到任何一条长蛇。
不过，他也并非没有收获。
至少虫群的出现，让周远更加确定了豆腐山的不凡。
“高低得把它搞到手！”
眼见虫群不是在吃山，周远也懒得再多看，实在太恶心了。
至于虫群在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周远也懒得多想。
无非就是吞噬成长，或者繁衍后代一类的事儿呗？
况且虫群只是恶心，看着吓人，真正实力也就那样，至少在周远看来是远没有长蛇一族对自己更具威胁。
恶心，实力弱……
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关注？
周远转身遁回洞府。
被虫群这么一搅和，他也失去了享受生活的心情了。
索性封闭洞府，放出灵宝护法，然后走进密室，开始静心整理之前悟道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