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良士因贤得美妻 刘表垂问定州计
书接上回。刘表与魏进一起来到店里,要了上等的酒菜,边喝边聊。魏进给刘表说起多年前的事情,刘表听了以后,对魏进是赞叹不已!
这魏进,那一天他把倒地的老人扶起来,连忙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衣服给老人把头流血的地方包扎起来,见老人不能行走,他一把直接把老人背起来,紧急奔走二十多里,到处找医士,古时候那会看病的人,给老人治病,最后找到一位。
看病的先生为老人把了把脉,然后就说了:“老人家是多年的旧病复发,发作恐怕最近已不是一次了。”
这个老人听了医者的话缓慢的说:“是啊,老朽我行走在集市上,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站立不住,就倒在了地上,多亏了这位好汉出手搭救,才保住这条老命啊。但我知道也活不了几天了,唉!”
看病的先生开了几副草药,把魏进叫到没人的地方。魏进说:“先生您一定要尽力给这位老人家治病啊,不要担心钱的事,我给你!魏某,我感激不尽!”说完从兜里掏出大块银子付药钱。
先生接过来说:“原谅我说真话,这位老人家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算再高明的医士也没用了,而我已经尽了我的全力了!”
魏进不得不告别了医士,向老人打听清楚他的住处,背着他来到一村子外面的一个居所,那是几间小茅屋,从远处看炊烟正袅袅的升起来。
来到院子里,魏进看到一个女子正在厨间做饭。这个女子看见魏进背着老人家回来,连忙跑上前扶住老人,急切的问:爹爹,你怎么了?你的头怎么了?”
魏进注意到这个女子,穿着朴素,人如出水芙蓉一样,生得比较娟秀而清丽,身段那是如杨似柳,比较婀娜。魏进一和她对视,只见她双眼波光流动,真的是顾盼生情,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记的那一种。
看官看好了,这样的一个女子,让魏进也是心中一动,恍惚间一种感觉袭上心头,这或许就是冥冥中自己期待的那个人。年青人嘛,见到自己中意的异性很正常,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哈。而咱们根据书中描述,有理由怀疑,这个女子见到魏进,说不定也有同样的一种感觉,哈哈。
这个女子把老人扶着坐在椅上,老人缓缓的说:“好人啊,你也坐下。菁儿,给人家倒茶。”那女子看到自己的爹爹受了伤,心疼的流出了泪,哭哭啼啼的,听了老人的话,沏好茶端给魏进。
老人慢慢的说道:“老朽我姓柳,几辈子都居住在这个村里。我也知道,今天是多年的旧病复发,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只不过我的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已经十七岁了,还没有托付人家。我死就死呗,但是以后我的女儿怎么办啊?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的。敢问好汉你年龄几何啊?”
魏进回答说:“小生我今年二十一岁了。”老人又问魏进:“有没有婚配?”
魏进说:“还没有婚配。”老人又说:“却是为何没有婚配啊?”
魏进回答说:“好男儿应该是心怀天下。当今是汉室衰落,国家很少有栋梁之材,宫廷之上,小人当道,而最遭殃的,莫过于是黎民百姓!魏某我只恨自己,不能为国消除奸恶之人,肃清君侧,好为老百姓造福,国家不能强盛,小家还能好到哪儿去啊?”
老人听了魏进的话,十分赞赏:“说的好!大丈夫生在这个世界上,想的是国家社稷,忧的是黎民苍生,年青人你可谓是真君子,忧国忧民的国士啊,我特别尊敬你这样的人!”
老人又慢慢的说:“我已经知道自己,实在不能长久的活在人世了,可怜的是我的女儿,我死之后将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又怎么能‘含笑于九泉’呢!”
老人说着话,抬头看了魏进一眼,魏进见他眼里泛着泪光,自己也觉得心中不忍心,低下了头。
老人接着说道:“魏壮士,你的心地淳厚良善,心怀国家,老朽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答应?”
魏进听到这里已经猜得六七分,低着头不说话。老人又说道:“魏壮士如果不嫌弃小女的话,我今天就把她的终生托付给你,不知道魏壮士的意下如何啊?”
“这个…这个…”魏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小子我有何德何才,我……我配不上淑女啊,唯恐担负不了您的托付,这万万不可啊!”说完,魏进望向柳菁,柳菁还在啜泣,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羞涩不已,望向别处。
“黄天,老朽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啊!”老人急的是捶胸大哭,就想撞墙。魏进一见,他如何能无动于衷,不管不问啊,急忙把老人拉住,劝慰道:“老伯您何必如此啊,魏某没有别的办法,那就答应便是!”
老人听了魏进的话,脸上马上就显现出欣喜的样子,说道:“我有了一个好女婿!我有了一个好女婿!哈哈,我有了一个好女婿!”面带着微笑。魏进与柳菁一起,把老人家扶上床歇息,这一夜,老人家什么都吃不进去。
第二天天刚刚亮,魏进早早的就起了床,却听见柳菁在大声呼唤:“爹爹!爹爹!”魏进上前一看,老人脸上依然还带着笑容,只不过笑容已经僵硬了,魏进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死去多时了。柳菁忍不住是放声大哭,魏进也觉得十分感伤,只得对柳菁竭力的劝慰。
魏进于是用木材做了一口棺材,二人在悲声中将老人安葬下。
两天过去了,柳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对魏进说:“魏大哥,从今以后,我唯一的亲人,我爹爹已经离我而去了,你如果要我,你到哪里我也生死相依的跟随着你;如果你嫌弃我的话,就走好了,不用管我爹爹说的话,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魏进听了柳菁的话,说:“柳姑娘你贤淑清雅,魏某我是求之不得。能够与柳姑娘在这个清静的地方长相厮守,朝夕相望,过着男耕女织、与世无争的生活,实在是魏进这辈子最向往的美好图景。”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过男耕女织、与世无争的生活好吗?”柳菁突然眼中闪烁着光芒,焦急地望着魏进,期待着他的回答。
魏进道:“当今天下大乱,汉室一片颓废的景象,很多有识之士都奋发图强,欲扶汉室于衰落之时,力挽狂澜于即将倒塌,使大汉四百年的基业不致于毁于一旦,这就是当世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无可推却的责任。现在我有幸与柳姑娘缔结了美好的情缘,但也不愿放弃自己的志向,要努力学得一身武艺,以酬壮志,匡扶大汉、保全国家于将来!”魏进继续说道:“大丈夫没有国,何谈有家?如今咱们便可以去信阳我家,过上两年,而后我就往南山,投拜名师傅干为师,学艺报国。”
柳菁见魏进目光坚定,知道再怎么劝阻他,也是无用,于是她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那好吧,那你以后出门在外也要常回来。”
魏进见柳菁同意他以后学艺报国,也变的高兴起来。后来魏进的事迹传于后世,有人赋诗叹道:
清新脱俗叹柳菁,意脱尘嚣世无争。
只怨儿郎心扶汉,长相厮守竟成空。
魏进和柳菁两人来到信阳,过了两年宁静、幸福的日子,两个人情投意合,十分的融洽,后来生下一个孩子,取名叫魏延,字叫文长。而后魏进就去南山学艺,恰逢徐福、梁斐先投于傅干的门下,已学一年,三人成了师兄弟,如今都学艺有成回到乡里,一起经过宜城,于是就出现了店中相互分别的一幕。
那天刘表与魏进一边喝酒一边畅谈,甚是投机。刘表知道自己初来荆州,无依无靠,正好要吸纳人才,为己所用,于是向魏进讨教道:“我虽然是受朝廷授命的官员,但是一个人独身来到荆州,能有什么作为?君你是荆州人士,我想了解一下荆州有哪些人物?”
魏进沉吟了片刻,说:“如果说荆州算得上人物的人,魏某我知道有延中庐县人蒯氏兄弟:兄长叫蒯良,字子柔,他的弟弟叫蒯越,字异度,这两个人,都是有谋有略,很是高明,可以与他们二人合谋大事,如果得到他们相助,大事可协。武才有蔡瑁、张羡、王威、文聘等人可以为将,这几个人若汇聚在刘大人您的身边,虽然现在荆州强盗贼寇多如牛毛,百姓得不到治理,却能转眼间就平定下来,成为如今乱世之下一个最安定的地方啊!”
刘表听了魏进这一番言语,对魏进是肃然起敬,说道:“多谢魏义山点拨我,刘表我今天于荆州能遇到义山,实在是刘表的幸运啊!”遂下席而拜。
魏进急忙还礼,道:“哪里哪里,魏进不过是一个山野粗人,怎么敢受这么大的礼啊。”
那时蒯良、蒯越、蔡瑁都在宜城居住,刘表就采用魏进的谋划,结纳蒯良、蒯越为自己帐下差遣的人,又娶了蔡瑁的姐为妻,蔡瑁又推荐亲戚张允也来相助。
刘表因为魏进的智勇双全,让他常在自己的身边,不离左右。
刘表问计于蒯良说:“我奉了朝廷的授命,今带着印绶来荆州上任荆州牧,行走到南阳,道路都为袁术袁公路派兵截断,我只能走山僻小路来到这里,一路辗转走了有三十多天,饿了就吃山间的野果,渴了就喝山涧里的水,方能到达,一路多强贼肆虐。刘表既然身为荆州牧,想要创建一威武之师,剿平各地乱贼,向外抗拒诸侯的入侵,却深深忧虑民心不归附、士众人才不能汇集!我请先生你为我指教良策,献出好主意!”
蒯良说了:“民心不归附,是为主公的人仁没做到的原因;既然人心归附而却又不能兴军治理的话,却是失了义。如果主公您能施得仁、义,则人民的归附就像滔滔江河向东流,源源不绝,那就不用问怎样兴兵服众了,是不是?”
刘表点头表示赞许,于是他又问蒯越道:“蒯异度你有什么高见?”
蒯越说道:“作为和平时一个地方之主的人,是必以仁义为优先;那么作为动乱时候的主人,就最好是以权谋为先。今袁术占据着鲁阳、南阳,他人强勇却不能明智决断大事;吴人苏代占据长沙,贝羽占据华容,这些人都可以说是一勇之夫,见利忘义,残暴不仁,他们下面的人都还害怕他们,何况百姓啊?现在只需略施小计,就可以擒住苏代、贝羽这一类强贼而杀之,再驱逐出袁术,那么荆州虽然广阔,也不难平定!”
刘表大喜,连忙说道:“蒯良你的话,可以说是雍季之论;蒯越你的计策,可算是臼犯之谋啊!我却不知道蒯越你有什么样的办法,可以擒住强贼,拿下他们?”蒯越并不慌忙,献出计策。正是:英雄各有用武地,一论还比一论高。不知蒯越献出何计,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