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毒枭李维
罗宾斯家族是圣芙兰西斯的隐形掌控者之一。
他们经营着这座城市的银行、赌场、红灯区以及许多在灰色地带的产业。
以及，尽管资料上没有写，但李维知道，他们也必定是这个城市中巫师界的掌控者。
眼前这位桑托斯.罗宾斯就是证据。
还好，桑托斯没有恶意。
这家伙似乎对赛里斯很感兴趣，尤其是对功夫，他对着李维问了许许多多奇怪的问题，比如你们的龙是怎么飞起来的、还有你们的功夫真能让人从墙缝里穿过去吗……
对此李维只能支支吾吾，含糊其辞。
现在李小龙还没出生，洋人对赛里斯的认知还停留在初级阶段，又经过记者和作家的夸大，功夫被描述地跟斗气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李维的手枪保养完了，一盒子弹和保养费一共1.5菲元。
李维赶紧离开枪店。
“呼——”他舒了口气，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巫师，但和一个B级的怪物友好交流仍然不是轻松的事情。
看了看时间，现在刚近中午。
李维打算准备一下，前去拜访那位华老爷。
……
午后三点。
一辆崭新锃亮的高档福迪汽车驶入了华人街，引得乘凉下棋的老大爷们纷纷侧首。
这辆汽车拐过几个街角，最终停在了一栋两层洋房前。
一个穿着整齐礼服的男孩首先下车，彬彬有礼地打开了后座的门。
里面坐着的正是李维，此时他穿着半正式的海军大衣，戴着墨镜，头发抹了发油，梳理整齐，打扮得那叫一个人模狗样。
他扶着车门下车，揉了揉那个男孩的脑袋，那是查理.汉克，就是在车站卖假报刊的那个报童，李维给了他30菲元的报酬，把他拉过来壮了壮场面。
没办法，李维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去找华老爷吧？
此时，两层洋房前的一个看门人已经被这里吸引，他是一个看着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着长褂，看到李维和查理朝这边走过来，赶忙跑到铁门前。
“二位爷，请问你们是？”
李维微笑了一下道：“在下姓季，这两天刚来金山市，想在这里做点生意，特此拜会一下华老爷。”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就算是发财钱了。”
李维一示意，查理拿出一个红包，双手递给了看门人。
一张绿票子在红包外露着半截，看门人一看，那是一张漂亮的25菲元。
他立即反应过来，随手一给就是这么多的票子，眼前这位一定是个不缺钱的主！
看门人喜笑颜开：“季老板您可客气了，多大的事，咱这就去禀报华老爷一声，就是不知道老爷有没有空。”
“这没关系，如实禀报就行。”李维道，“去吧。”
看门人笑嘻嘻地退下去了，查理好奇地凑到李维耳朵旁。
“李先生，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在这里叫我李先生。”李维小声道，“别的别多问，你就是被我花钱雇来凑场子的，明白了吗？”
“哦……明白。”查理道。
“很好。”李维点点头，“我教你的怎么做都记住了吗？”
“知道了。”
李维松了口气。计划总归是有危险性的，但只要查理什么都不知道，即使自己的身份暴露，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
看门人上了二楼。
今天华老爷没有安排，正坐在二楼的办公室里听收音机。
办公室里装修的是西式风格，有着华丽装饰主义的沙发与桌柜，但办公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国画。
看门人轻轻敲了三下门。
“谁呀？”华老爷刚听完相声，顺口问道。
“是我，门口来了两个人，说是做生意的，想来拜会一下老爷您。”看门人道。
“哦？人怎么样？”华老爷随口问道。
“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是姓季，穿着西服，带着个十多岁的仆人。挺懂礼数的。”看门人道。
“呵呵……”华老爷笑了一声，关上收音机，“挺有趣的，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带他们上来吧。”
“好嘞。”看门人退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旋即又有人敲门。
“进来吧。”华老爷站起来，整了整着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外的李维看见一个穿着中式长褂的老者站在办公室里，他没有动，视线看向这边。
李维露出笑脸，拱了拱手走上前去。
“华老爷，久仰久仰，小生季伯常，字程博，初次拜见老爷！”
“原来是季小兄弟，无需多礼。”华老爷也笑着走过来。
“给您带了点薄礼。在合众国买不到白酒，这是1889年的金庄葡萄酒。”李维说着，查理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站在他身后。
高档的葡萄酒不在禁酒令的禁止名单中，但也只能在特定的商店买到，属于十分昂贵的礼品，光是这两瓶就花了李维50菲元。
“那就多谢了。”华老爷看了一眼纸袋里的东西，笑着道，“老王，带着这位小兄弟把酒放下。”
看门人很是识相地应了一声，拉着查理离开了房间。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李维和华老爷，阳光从窗户外洒进来。
华老爷又和李维寒暄了几句，接着拉着他坐下，笑着开口道：“季小兄弟年少有为，不过刚来金山市没多久吧？不然我怎么能没听过你的名字。”
“确实是这样。”李维心中早想好了说辞，笑着道，“小生童年时便和家父去了西洲做生意，家里的的产业也都在西洲，世战的时候生意不好，这才让我来新大陆找找机会。”
华老爷点点头，相信了这番说辞，眼前的人这么年轻，明显是个二代，赛里斯有不少商人都去了西洲经商，世战后家里日渐衰微，像这样被放出来打拼的不算少数。
“那确实，这世战祸国殃民啊。”华老爷感叹一声，又问道，“不知小兄弟做的什么生意啊？”
“一些不入台面的东西，还望华老爷莫要宣扬。”李维笑着道。
“能是什么，难道是军火不成？”华老爷笑道，他什么风浪没见过，哪会像小孩子一样到处说。
“哪有军火那么严重。”李维也笑，“小生做的是买卖大烟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