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在此处要论述的乃是自然。我打算听凭自己的思绪自由行事，让它们按照其对象在我思想中出现的顺序，依次在我笔下铺展，因为这样一来，它们对我精神的运动和走向的表现只会更好。这些思想或者是对实验技术的一般的观察，或者专注于某种特别的现象，这一现象吸引着我们所有的哲学家，甚至能将他们分为两类。在我看来，第一类哲学家拥有许多工具和甚少观念；另一类则截然相反，富于观念而全无工具。对真理的兴趣要求所有的思考者都能俯身与行动者相结合，以便获得多方面的收益：思辨者可借此免于行动的操劳；操作者可在自己的无限的行动中树立一个目标；我们所有的努力可以从此联合、协调起来，以克服自然对我们的理智的抵抗；最后，每个置身于这个哲学家团体的成员从此都可以各尽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