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联想
“金教授，多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解释了，我需要你，这个世界需要你，她需要你。”
“你是说……”
“没错，就你想的那个她。不过你可能会冒点生命危险，不然我没必要征求你的意见。”
金衷沉默许久，看着闯进自己家中的一行人开口：“我没问题，我只有一个要求。”
正在和炼金术士交代细节的陆彻回头：“说，我会尽量满足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但一定不是她干的，她是个善良的人。”
陆彻上下打量了一遍老人，回过头去：“她不会有事的。”
一幕怪异的场面正在被神明注视的决斗中上演。
舒升四人与剩下的十多位参与者泾渭分明地分开站在两端安静地对峙着。
月光照耀下，舒升伸手虚握，一个笔记本出现在手中：“别光说不做。”
“我精神上支持你，相信你也看得出来，我的身体条件不太允许。”
单手捧着翻开的笔记本，舒升另一只手两指之间上秘源光芒如同丝带般飘动：“这是你的学生。”
“别用多了，最多五次！”
他没回话，或许是默认了。
手指上的秘源点在书页上，书页从舒升手指的落点开始燃烧，眨眼间便化为飞灰。
此地无风，但书页烧成的灰烬却被吹上天空。
灰烬在天空中很快超出了肉眼的可见范围。
灰烬消失的同时，密密麻麻的网格在天空之中开始伸展。
漂浮在半空的少女仅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身下的人群却如同听到发令枪响一般向前猛扑出去。
舒升见状推了推身前的两位：“你们也上。”
与此同时，书页再度燃烧，灰烬洒下，没入脚下。
四拳自然是难敌很多很多手，两个大活人转眼便成了一堆模糊的碎肉。
无人阻碍后，奔向舒升两人一书的血光再次加速。
头顶的网格中与其位置相对应的十格亮起，令人窒息的血光停下了脚步，满脸诧异地望着面前正在翻书的炼金术士。
四阶矩阵“安德森的棋盘”，规则领域矩阵中经典之作，哪怕现在也没人提出一个能够完全超越原版的优化方案。
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宗师曾言：“如果世间只能剩下一个矩阵，那么非‘安德森的棋盘’莫属。”
考虑到这句由炼金学会官方放出的宣传物料大幅拉高了销售额，这位宗师到底是谁确实有待商榷。
虽然背后的事情很复杂，但矩阵效果很简单：所有人按照棋局规则，一步一格，一秒未动则视为放弃。
听上去还不错，然而矩阵的掌控者能够自由开关矩阵，将轮到自己的那“一格”留到自己选择的时间。
对使用者来说这几乎是一个对自己没有负面效果强效禁制，在人数众多时由其如此。
与此同时，皎洁的光芒洒下，披在那十人的身上。
血光披上一层圣洁的外衣，继续向前奔袭。
两枚晶核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在一双血爪触碰到舒升的衣角时，灰烬飘散，其所至的一切都陷入了停滞。
第三张书页燃烧的灰烬也消失了在月光之中。
由两个四阶矩阵“地上的神国”与“帝王的权柄”组成的经典连携开始起动。
“地上的神国”将矩阵形成的领域中除有灵魂支配的身体外的一切指定为能够进行更改的合法目标。
“帝王的权柄”则能够兼容输入的任何目标并对其进行更改。
对于两个矩阵，一般来说最具性价比的使用方式是用来停止时间或者进行空间传送这种原本相当麻烦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有足够的秘源能烧。
虽然这两个矩阵本身带有聚源部分，但对于它们两个吃秘源大户，只靠自带的聚源部分供能，也别想着操作了，凑活用吧。
手中的笔记本终于松了口气：“嘶……总算完了，疼死我了。”
“这次怎么没叫唤？”
“说过了，我是专业特工。”
舒升从单肩包里翻出一把黑色刀柄的匕首。
还没等到他按自己的计划将停滞在此的敌人尽数消灭，来自半空的一道光芒刺破了矩阵展开的领域。
身影闪烁，舒升在不远处重新出现：“不行，限制不了她。”
光芒降临，带来死亡与毁灭。
身影再度闪烁，舒升在空间中一刻不停地跳跃躲避攻击。
在闪烁中，手中的笔记本再次翻开，灰烬飘洒落在舒升短暂停留的落点。
随后以空中漂浮的少女为中心均匀分布的五点，两两之间的秘源通路突然显现。
繁复的符文结构褪去了伪装，五道“绝望的叹息之墙”开始从地底升起。
半空中的少女眼神依旧保持着亡灵般的平静，停下了对舒升的攻击，化为流光如同流星般划过。
“哼，想逃！”
头顶的交错的网格闪烁，配合着舒升的脚步，流光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抖动，速度也不及此前的一半。
虽然依旧很快，但已经足以让五道墙组成的囚笼完成封顶。
囚笼完成的同时，舒升的身影再次闪烁，在林清月身旁出现，身后飞起十朵血花。
舒升抖了抖匕首刀刃上的血：“这人目前解决不了，趁现在，你快走。”
“走不了了，你还在这呢。”
“我原谅你了，现在行了吗？快走！”
“我没开玩笑，现在我们是一体的。”
舒升抖刀的手在半空中一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精神链接中传来了伊莱亚斯的声音：“她说的……基本没错，确实是这样。”
“如果我在这死了呢？”
“你的灵体一消失，她自然就能回管理局了。当然，回去的那个能不能喘气还很难说。”
舒升没闲着，从包里又掏出几张卷轴扔在身前展开：“你有些信任过头了。”
“我不这么觉得。”
叹了口气，舒升尽力不让自己对一点一点蔓延到全身的白色絮状物产生过多不好的联想。
但一般在这个时候，某个笔记本总是不能让自己如愿：“妈耶，好像蛆啊。”
“没觉得。”
“那就是蛔虫。”
“也不像。”
“那就只能是你误入大鸟转转乐酒吧了。”
“闭嘴。”
面前的高墙中央一道有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纹伴随着墙体的晃动接连不断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