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和以前一样
陆彻看了看面前呼吸平稳的老人：“你们看着，我还有别的事情。”
拧开金衷卧室的门，踏进自己的办公室，有一男一女似乎早已在此等候许久了。
“陆局长。”
陆彻斜着看了眼两人，低头给自己嘴边的烟卷点上火：“两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陆局长，你失职了。”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
他慢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来吧，又控诉我什么？在办公区域抽烟？”
“事态已经失控了，你作为局长难咎其责。”
“哇哦，太严重了。”
“陆彻，还嬉皮笑脸的，我已经调人来帮你擦屁股了，接下来请你将指挥权移交给我。”
陆彻毫不在乎地吐一口烟：“是吗？事态失控了，或许吧，反正我不这么觉得。”
说完，他就拍下了桌上的按钮。
“进入紧急状态，明智，接下来由我……”
陆彻冲他吐口烟：“小屁孩滚一边玩去。”
“你……你给我到禁闭室去！”
陆彻撑着扶手站起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年轻人，有理想有抱负当时是好事，不过我建议你掌握好方式方法。”
“我现在才是地区主官，你是……”
“错了，你再看看。”
“不死心是吧，好，让你看看。”
男人掏出自己的证件，翻开看了一眼，满脸讶异：“怎么会？”
“根据《紧急状态管理条例》，在启动紧急状态后，由当地衔位最高的沉域管理局人员担任临时主官。”
“你只是一个地区分局的局长，衔位怎么可能比我更高？”
“对啊，为什么呢？没想过为什么他们都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吗？”
陆彻说完，从兜里抽出一支烟卷塞到呆滞的男人嘴里，贴心地给他点上火。
在这之后他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女人：“怎么？你也学会抽烟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来看着他的。”
“大家怎么样？”陆彻冲没人的地方吹了口烟。
“还能怎么样？王哥还是一天对着公文做八百个阅读理解，结果晋升的又没他；马丁整天泡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只有咖啡没了才能见着人……对了，其实我还怪想你这烟味的。”
“嗯，还有呢？”
“调走啦，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也就开大会能远远见着人。”
“回去吗？”
“回去干嘛？你这事没完，我回去找骂吗？”
“那就来搭把手。”
“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
陆彻没管那个男人，打开办公室的门自顾自走了出去。
“诶，你又不等我！”
打开门，陆彻走进了一个房间，姜亮躺在脏兮兮的长椅上看书。
“姜亮。”陆彻随手将手上的烟卷丢在地上踩熄。
“是我。”
身后一个女人紧接着陆彻出现：“这就那个人类和吸血鬼的串啊？咱们要干嘛？”
“对，就是他。我重新想了一下，林清月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姓林的，她说什么了？”
“她查姜亮的父亲，查了很久，久到让我差点失去耐心了。”
“查出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有。”
“有什么问题吗？这种和人类结合的血族，说不定往上倒三辈都已经找不到了。”
“我说的不是从数据库里简单的调一份报表，而是管理局这个庞大的系统用尽了所有的方法依旧没能找到这个男人存在过的证据。”
“所以？”
“之前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仔细想想，在整个华国南部，这件事除了管理局，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绝不是个意外。”
“那个先知？”
陆彻点了点头：“你负责保护他，我还有别的事情。”
“又不带上我？”
“和以前一样。”
决斗场上，舒升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紧紧盯着裂纹，笔记本在右手上摊开，左手指尖秘源光亮长明。
终于，高墙崩塌，一道流光从中飞出。
在崩塌的巨响传来的瞬间，舒升的左手便点在了书页上。
不过这次没有矩阵形成，正片书页全部化作了纯粹的秘源为正在运行的三个矩阵提供燃料。
流光再次颤抖闪烁。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舒升手中的笔记本又是一张书页被点燃。
伊莱亚斯在精神链接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啊啊啊啊啊！”
“忍一下。”
“去你妈的，这第六张了，把你手指头剁了试试！”
这次可以说是情有可原，原谅它也无妨——前提是能活着出去。
流光散去，少女的身影清晰可见。
一个还疼得吸着冷气的声音通过精神链接传入：“好，控住了，你的计划呢！”
舒升身形闪烁出现在少女的身边，随后对着她拍下了自己单肩包夹层内“对灵体特攻”的卷轴。
紧接着，舒升双手把住她的脑袋，主动看向了她的眼睛。
一人一书再度恢复意识，眼前是一个古朴巨大的教堂。
头顶的天花板被接连不断的壁画覆盖夹杂着晦涩难懂的符号和文字。
壁画上栩栩如生地描绘了一个“永夜降临”后属于血族的美好世界。
环视周围，数百座雕像在其中陈列，其中有些或是断了胳膊或是断了腿，更有甚者，整个上半身都已不见踪影。
然而却没有见到舒升想见到的那个人。
身边的笔记本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你知道吗？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别人的精神世界是极不文明的行为。”
“闭嘴。”
霎那间，圣歌环绕，圣洁的月光照耀在面前的平台上，一个女人的身影缓缓从上方下降停在半空中。
“愚蠢。”
“是吗？我和你灵魂中其中一部分还挺熟的，说不定她愿意帮帮忙？”
“愿黑夜与月光能够给你带来平静。”
“伊莱亚斯……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半空中的人影不停闪烁，声音也逐渐变得模糊，似乎是两个不同声音的混合，“老师。”
双河路金衷的家中，陆彻身旁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身穿马甲衬衫，两手袖口卷起，露出精壮的小臂。
陆彻用挂着西服外套的双手尽可能在不弄皱衣服的前提下拍拍手：“太厉害了，我就知道，还得是你啊。”
“别高兴得太早，只是初步连接上了，一时半会什么也做不了。得，别傻站着了，我咖啡呢？”
陆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杯子，氤氲着小白花的香气：“来，马丁教授，您最喜欢的芭比多。”
“我五年前还比较喜欢喝这个。”
“现在呢？”
他接过杯子喝一口：“算你有心。”
与此同时，满脸疑惑的舒升正处于一个万花筒里转来转去：“不是，她人呢？这是哪啊？我还在她脑子里吗？”
“我不知道。”
“真是不可多得的优质回答。”
“谢谢。”
“我没有夸你的意思。”
身边的一切逐渐停止变化，最终一人一书扶着手边熟悉的药店柜台面面相觑。
一人一书不约而同开口——虽然笔记本没有口：“你干的？”
随着类似电流的滋滋声，一个女人出现在小店中央：“你们……激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