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宣彦:电影即哲学(最后的讲义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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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能做电影的理由

或许到场的观众们都知道,我在2016年8月确诊为肺癌晚期。那时候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3个月,然而我却一直活到了今天,现在谁也不知道我到底还能活多久。

我被确诊患有癌症的时候,正值电影《花筐》(1)开机,员工们都已经在佐贺县唐津市集合了。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拍摄肯定是要停止的,但是我当时服用的一种叫作易瑞沙的抗癌药物实在有效,拍摄工作得以继续,电影也顺利完成。

一种抗癌药物一般不能长期服用,必须更换其他药物。因此我的头发都掉光了,所以必须戴着帽子,看起来就像黑帮一样。

为什么我说我光是戴个帽子就像黑帮呢?那是因为我是个电影界的老古董了。

亨弗莱·鲍嘉(2)、詹姆斯·卡格尼(3)、爱德华·罗宾逊(4),大家可能听都没听过这些名字,这些人都是出演过黑帮的著名演员。有一点特别好玩,就是他们都是纽约人,仿佛是个来自纽约的演员都得演过黑手党才能成名,然而实际上黑帮却是起源于意大利的。

你看这一说起电影,我这嘴就停不下来了。

来听我的《最后一课》的各位,想必将来可能会投入电影制作的行业中,在那之前我想大家可以了解一下过去的电影。

我唯一自豪的一点,就是我看的电影可能比任何一个活人看的电影都要多。正是因为我看了那么多,所以我现在站在电影拍摄的第一线。我一直以来都非常感谢大家观看我的电影。

所以,接下来,我要讲一些过去的故事,一定会对未来的你们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