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面呢？
“你说什么玩意儿？”
张羽忽然回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搞得刘蔷有点发懵。
这货竟然想签S级版权？
这不是蹬鼻子上脸嘛！
把《稻香》的版权给你，已经是看在赵菡初的面子上了。
你竟然还想签顶约？
你勾八谁啊？
“蔷姐，别急。”眼见刘蔷看张羽的眼神不善，赵菡初赶紧安抚道。
刘蔷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问张羽道：“你想签S约？”
张羽点点头。
“你是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签S约的？”刘蔷被气笑了，“不会写了一首还算不错的原创，就觉得自己是个人才，能跟公司讨价还价了吧？”
张羽的合同确实要到期了，刘蔷也确实要再给他续一年。
但她所谓的续一年，是继续签B级约。
可不是S约啊！
你就凑巧写了一首原创出来，就把自己当个宝了？
还是说你觉得有赵菡初帮你说话，公司就能花巨额签约费，签你这个啥也不是的小透明？
眼看着刘蔷对张羽的不自量力冷嘲热讽，赵菡初叹了口气。
今天这事儿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步的？
《稻香》的版权问题不是早就谈好了吗？
为什么又会说起S约的事呢……
赵菡初觉得张羽确实是有点着急了。
你怎么也得再多写几首歌，才能有资本和公司谈合同升级吧？
她想了想，便打算劝张羽一句。
“张羽，这种事我觉得……”
“蔷姐，其实吧，我还真不是只写了一首原创。”
赵菡初刚要劝说，却在这时，张羽的声音响起。
赵菡初：“啊？”
刘蔷也是吃了一惊，她愣了愣，道：“你还有原创？”
“是啊。”张羽说道，“我最近灵感爆棚，写完《稻香》之后，还顺手写了另一首歌。”
“跟《稻香》比如何？”赵菡初好奇地问。
张羽道：“不差。”
“蔷姐……”赵菡初看向刘蔷。
刘蔷却不说话了，只是眯起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眼光，冷冷地看着张羽。
半晌，直到把张羽看得坐立不安，刘蔷忽然拿起旁边的座机，按下号码：“喂，小李，拿把吉他进来。”
吩咐完，刘蔷挂断电话，对张羽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写出什么样的原创来！”
……
不久后，小李带来一把吉他，递给张羽。
“那我开始了？”张羽询问刘蔷。
刘蔷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个眼神。
赵菡初则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有心想劝，但事情发展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而且说实话，她也想听一听，张羽所谓的第二首原创，到底是什么水平。
若是旁人说自己写了原创，赵菡初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但这是刚写出了《稻香》的张羽，赵菡初虽然还是不咋相信，但心里却又有些期待。
一个平日里看起来啥也不是的综艺咖，其实背地里比谁都卷，这一年的综艺生涯，他一边参加节目，一边却又悄悄磨炼自己的音乐技术，终于在《我所热爱的声活》中，获得了展示的机会，首唱《稻香》，赢得满堂喝彩。
而既然已经创作出了《稻香》，那说不定，他真的还藏了另一首原创呢？
她不禁期待起来。
对于赵菡初的心思，张羽是一丁点也不知道的。
就算知道，他也只能说，对不起，你想错了。
原主不仅看起来啥也不是，而且确实啥也不是。
现在的张羽，是崭新出厂的张羽。
接收到刘蔷的眼神，张羽随便拨弄琴弦，调了下音，便正式开始自己的第二次演唱。
只是这次，观众只有两个。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这次演唱，张羽并没有弹奏前奏，而是直接唱起了主歌部分。
而这首歌，正是之前从系统中抽出来的《突然好想你》。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歌声，刘蔷和赵菡初同时愣了一下。
有些突然，但……好像还不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翻滚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
“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
“事到如今终于让自己属于我自己
“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
第一段主歌，很快唱完。
听着旋律，听着歌词，刘蔷和赵菡初的脑海中，同时闪过这样一个画面。
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房间里静极了，只能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手机忽然响起，他呆了许久，方才拿起手机，却发现是许久未联系的朋友，忽然发来的短信息。
看着信息中朋友的关切与问候，看着朋友说起那个早已离去的女孩的事，不知为什么，男人心中涌现出曾经的诸多画面。
然后，泪水便落了下来。
好词！
好歌！
好旋律！
两人心中闪过同样的念头。
若说这首歌与《稻香》水平相当，那真的没法比。
因为这两首歌走的是两种不同的路线。
一个讲童真，讲满足当下，一个讲的却是分手后的阵痛。
情绪都不一样，又怎么可能比得了？
但毋庸置疑的是，张羽现在唱的这首歌，是一首好歌。
不过，这首歌到底有多好，还得看副歌部分。
若是副歌部分能够完美延续衔接主歌的情绪，并向上递进，那么这首歌，或许比《稻香》还要受人欢迎！
毕竟，情歌永远是流行歌曲的主题！
——那么，副歌呢？
赵菡初和刘蔷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许多画面，可是张羽的副歌，迟迟未曾到来。
也就在赵菡初和刘蔷向张羽投去疑惑的目光时，张羽停止弹奏，露出阳光开朗的笑容：“怎么样？”
“接着唱副歌。”刘蔷沉吟着，说道。
“完了。”张羽道。
刘蔷一愣：“什么完了？”
“弹完了。”张羽道。
“这就完了？下面呢？”赵菡初问。
张羽一耸肩：“下面没有了，副歌还没来得及写。”
刘蔷：“……”
赵菡初：“……”
其实如果认真来说，虽然系统给的《突然好想你》只是残篇，没有副歌，但张羽记忆中还是依稀记着旋律的。
只是记不住歌词。
硬唱也能唱，但张羽觉得既然不记得歌词，唱了不如不唱。
所以他就没唱。
放下吉他，张羽问两人道：“这首歌，比《稻香》如何？”
“不好说。”被张羽那句“下面没有了”雷得不轻的赵菡初调整了一下情绪，方才模棱两可地说道。
没听到副歌，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说它好吧，谁知道副歌啥样？
可说它不好吧，主歌部分不管是旋律还是歌词，都已经是上乘之作了。
所以，为什么就不能把副歌也写出来呢！
只听了半首歌的赵菡初咬牙切齿。
这就相当于说话说一半，写小说章尾留扣子。
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赵菡初是歌手，想的是听副歌，刘蔷是经纪人，也是公司的大老板，她想的却更多一些。
只见刘蔷沉吟良久，没有评价这半首歌，而是忽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你突然说还想要后面的版权，是因为你真的有原创，而且自信你写的原创会火？”
张羽没说话，但那个态度已然说明一切，
“那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把这首歌写完？在合约期间，你又能写出多少首优秀的原创？注意，是优秀的原创。”刘蔷又问。
“这个……”张羽也不知道系统啥时候给他发《突然好想你》的副歌部分啊！
他只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怕说得过于消极，张羽又补充了一句：“但我对自己有信心！”
听到张羽的找补，刘蔷忍不住笑着摇头：“有信心没用，要有实力。
“如果光有信心事情就能办成，那蔷薇娱乐早就成国内文娱界龙头企业了。”
说罢，她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张羽说道：“好，你要的S约，我给你！”
“谢……”
还没等张羽说谢谢，刘蔷便打断他说道：“但我有三件事要提前跟你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