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词,李汉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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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与友相识

二十一载春秋过,化作东风碎云端。

泪流入海心枯死,可笑金财买才学。

二十一岁那年,李汉升前往夜庭参加科考。这一年为汉元宗刘潼景泰九年,在熬了多年之年刘潼终于登上皇帝宝座。刚刚即位的刘潼立即开始对南夷十三部用兵,然而有着丰富作战的老将军他一位都没有任用。

除了原先跟随自己的旧部还有皇室宗亲,景泰元年刘潼命程师雄,赵忠率三十万大军出征南夷十三部。然而,仅三个月三十万大军便被完颜兀亥消灭。至此,刘潼大病不起朝政由弟弟刘演把持。

景泰九年的这次科举虽名义上为元宗皇帝开设,但实际上还是由刘演说了算。原本主持科举的朱廷和被调任龙泉做太守去了,新上任的杨匡则是花了近十万两白银外加两万两黄近才得到这个位置。

虽然花的钱多了些,毕竟刘演当时规定一个八品官员才九万两白银。但是,挣的钱可有两三倍不止。例如,当时的夜庭首富沈术为了儿子能高中状元直接给杨匡送上了价值近三万两的宝物玉器。像沈术这种人自然是少不了,一夜之间杨匡便收贿了达百万的脏银。

等到三天后,考试一结束就可根椐姓名结合所收的银两数量来判定成绩。对于试卷,杨匡是一点都不关心。在得知儿子要参与科举后,李舍在高兴之余却有些担忧。自己虽是一位商人,但骨气尚存!

万钱可买状元郎,污水岂染白露羽?

应学莲花独洁开,不争虚名空渡日。

这是时隔十六年,李舍再次送给儿子李汉升的诗。李汉升十分理解父亲,对于自己的才学李汉升是很有自信的。

人生不过百余年,凡事成败皆为定数。冥冥之中,自有天公定。

何须苦苦恋庙堂,使我不得开心颜。酒一樽,驱我忧愁意。

欲展胡衣舞剑来,满腹才学赋洁卷。莲花独洁出淤泥而不改其色,安可摧眉折腰事权贵!

只求得,心无愧。便为世间道家仙!

这是李汉升于科举前一天写给自己的,科举算什么?中不中举,当不当公务员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开心那才是最重要的!

仙笔绘墨献君王,山河万里留吾名。

乌骓赤兔各驰骋,他日漠北遍龙旗。

雁归携魂守疆土,十万青年十万兵。

不见王侯将军墓,唯有龙骑绕长城!

正当其他学子在埋头答卷时,李汉升只是提了一首诗便将试卷交了上去。自大汉开国至今百余年,如此答卷的只有李汉升一人。

在批阅试卷时,杨匡问道:“这个叫李景镇的家里交了多少银两?”“一两银子也没有”阅卷员樊玄回道。“那就判个垫底吧。”杨匡摸了摸下巴那即将发白的胡须说道,樊玄点了点头。

到了放榜那日,李汉升早早来到榜单下寻找自己的名字。只见榜单上写着:新榜状元沈元素,第二名张铭兴,第三名龙科……李汉升在榜单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名字。“唉,看来是老天不让我汉升入仕啊!”言罢便就近寻了一处酒栈,要了一壶桃源浆,点了一碟花生,再来一碟酱咸菜。一摸袖口还有半两银子,索性再来一壶柔江液,再来一碟羊杂,酒家又送上一碟拌鱼肚。

李汉升正要举杯饮酒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叹息。李汉升转身看去,只见一位和自己年纪相方。英俊的脸上留着浅浅的络腮胡倒也显的几分粗旷的年轻人正自顾自地倒着烈酒大碗地喝着。

“也不来点菜?就这么干喝呀?”说罢李汉升将桌上的下酒菜端到这位年轻人面前,又吩咐店小二上了一只烧鹅和一碟猪头肉。“敢问兄台是?”年轻人边问道边将右手紧紧地握住腰间的横刀。

“在下李景镇,字汉升。”李汉升爽快地回道,“哦,夜庭李彦敬之孙?”年轻人慢慢将右手松开问道。“敢问兄台是?怎么知道我祖父姓名?”李汉升疑问道,“在下刘瀚林,字符熙。家父刘庄曾在李将军帐下任骠骑将军。”刘瀚林回道。

刘瀚林,字符熙。号东阁居人,汉太祖刘康五世孙。与汉元宗刘潼为同辈,为刘彰侄辈。曾曾祖父为太祖刘康第三子北离王刘桐,爵位传至刘瀚林祖父刘氐时因为叔祖刘居得罪宣宗而被罢爵废为庶人。其父刘庄曾为李彦敬帐下骠骑将军,后因功升任嘉城刺史。

刘瀚林自幼习武,善用一把长枪。在骑射方面刘瀚林甚至要强于南夷十三部的将军,宁做武乡亭公死,不做哀王苟且生!这是刘瀚林自小便有的志向。

武乡亭公,即朱僖,字竹升。前朝燕名将,燕亡时死战渡龙口最终力竭而亡。汉太祖刘康追封其为武乡亭公。

哀王,即燕废帝杜基。燕亡国后被封为晋王苟活于世,死后谥号为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