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行猎与饮酒

马蹄疾飞雄鹰翔，射虎击豹闻雉鸣。猎犬南北急围豚，夜伴篝火饮浊杯。

这是李汉升晚年与后辈们于郊邺行猎时所作的一首诗，对于李汉升来说此生对他影响最大的有五人。这五人分别为：祖父李彦敬，师父刘彰，所爱不可得张容雪，岳父黄元庭，挚友刘瀚林。其中师父刘彰塑造了李汉升对狩猎和饮酒的喜爱，刘彰喜饮善饮而李汉升在这方面更是青出蓝而胜于蓝。

十六年那年，祖父刘显因为参于太子谋反一案被贬为庶人发配禹州。刘显在途中忧郁而亡，次年刘彰父亲刘信与母亲程氏纷纷病逝。唯一的亲弟弟刘钊也死于敌寇手中，从那日起刘彰便立誓要成为横刀立马统万军的将军荡平南夷十三部。

君见黄沙随风起，可知乌驹飞雁关？少年舞槊心自怒，南夷不破何还家！喝的烂醉的刘彰在亲人的墓前舞着手中长槊作了最后的告别，十六岁从军直到五十七岁官至禹州总兵统。功绩立了无数，官职越升越大。然而刘彰却没有笑过一次，他的志向也只剩下了那首《独饮愁》可以言表了：

独饮愁。问何愁？刀刃锈，残甲蛛网尽灰落。将未老，马未衰。

不使猛虎纵山河，只教雄鹰折羽翼。抚须叹，心如秋意泪却断。

千坛饮，但求长卧不复醒。狼烟何日绕龙城？再言黄沙将军百战死，不作蝼蚁度余生。

独饮愁，独饮愁。问何愁？南夷未平安可展朱颜？

闲暇时，刘彰经常会带着李汉升外出狩猎。当时，刘彰饲养着两条高大的猎犬。两条猎犬皆为垂耳且长有饰毛，身材较平常的家犬略细些。腿如马蹄，爪如兔。后腿股处长有飞毛，尾似蝎也长有饰毛。

黑色的那条雄犬唤作墨镇虎，青条的雌犬唤为入云蛟。“别看这两条犬如比威武雄壮，一般的兔子可跑不过它俩。尤其是墨镇虎这可是敢和虎豹相斗的好犬！”刘彰宠溺地抚摸着墨镇虎的脑袋对李汉升说道。

犬首如椎，腰似弓。马腿免爪踏云飞，毒蝎尾摆好争斗。猎得狡兔驱虎豹，纵有千金不可得。

昔日唯现帝王家，但叹今时路何方？少年不知本土犬，洋犬入汉为宝物。

待到十年复十年，回首难觅一良犬。

的确，在与西域打开通商之路后。西域各种各样的宠物犬迅速涌入大汉并冲击着本土犬的地位。

“不知道再过十年，会不会还有人能记的它们的名字。”刘彰叹道，对于恩师刘彰所叹之事，李汉升也多少是了解一些的。

“快看！”就在李汉升愣神的时候，刘彰大声叫道。李汉升顺着刘彰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前方的草地上有只麻色的野兔正在狂奔。在野兔的后面有两条猎犬不惜余力地追赶它，野兔知道自己一直跑直线肯定会命丧犬口。于是，它迅速扭转身体向左边转去。野兔的急转弯是非常快的，如果是一般猎犬早就被甩开一段距离了。

但是，墨镇虎和入云蛟可是久经猎场的老将。就在野兔刚完成左转时，墨镇虎一个急加速如同一把利箭干净利索地咬在野兔脊椎骨上。“厉害！”李汉升喊道。“嗯，任何事只要做熟练了那就是无敌的存在！”刘彰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便解下系在腰间的酒葫芦饮了一口。

“师傅你喝的是什么？为什么即有微微米香还有些许辛辣的味道？”李汉升指着酒葫芦问道，“嗯？哦。这可能是人类制作出最好的东西。酒，能解世间万愁却也是罪犯们用来犯罪的借口。”说罢刘彰便将酒葫芦递给了李汉升“来，尝一下这能解世间万愁的玉琼浆液。”

“可是，既然能解世间万愁可又为什么会成为罪犯们的借口呢？”李汉升接过酒葫芦不解地问道。“哎，总有一些人在犯罪之后会以喝醉了酒为借口，但是在明知道自己在喝完酒后容易出事还要去喝。根本就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还要让酒去承担责任。实在是可笑！”刘彰刚说完，李汉升以将酒葫芦中的酒饮了大半。

醒来时已是深夜，李汉升只记的自己只是喝了一口师傅所说的玉琼浆液便觉得头晕乎乎的随后便睡了过去。

醉饮不知归处，梦中畅游仙阁。

鸡啼拂晓独醒，再品玉浆登殿。

醒来后，李汉升立刻作下这首关于自己第一次饮酒的诗。对于酒，他有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