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陆翰:其实我有玉玉症,这都是她逼我的!(上)【有票票,想】
“我方现在向庭上所出具的是赵酥酥舍友范小敏、廖丽的证人证言,算是对第一份证据的补充。
在赵酥酥与陆翰交往期间,身为舍友的她们曾经多次看到赵酥酥被陆翰用电话辱骂的场景,只要稍微不如陆翰的心意,陆翰就会在赵酥酥身上出气,说这都是她赵酥酥欠她的。在辱骂过程中其用词侮辱性之强,之低俗我方在此不做具体讲述。”
看着上面那些侮辱性的词语,陈羡平放下手中的稿子,拿起放在左上角的茶杯喝了口水平复了下心情。
“并且在2023年3月3日搬出宿舍的赵酥酥在这一天曾经回到宿舍和她们一起待了一会儿。
按照其室友范小敏的回忆,当天赵酥酥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一直说着什么对不起的话语,说自己对不起陆翰,对不起大家,自己活在世界上就是一个垃圾,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等等。
结合以上两份证据完全可以对证明被告人陆翰虐待之严重情节,我方陈述完毕。”
“被告人对原告方所出示的第二组证据是否有异议?”
顾满林点着头,在陆翰的希望中总算开口说道:“就原告方所出示的第二组证据我方认为有如下需地方需要法庭注意:
第一、便是原告从两人微信聊天记录中所谓的精神控制与虐待,我方认为有点言过其实了。
本案死者赵酥酥系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她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的含义和其男友陆翰所说的一切内容的含义,她能够分辨行为的好坏,像对方所说的“不等称呼”我方认为这仅仅只是情侣之间的一种增加乐趣的小游戏而已,这种称呼不仅仅不能说明陆翰对其精神上的控制,反而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要好。”
顾满林低头看了眼稿子后,继续说着。
“第二,对方刚才所示的第二份证据我方认为从3月到现在已经近两个月的时间,对其证明能力表示怀疑,为此要求当庭对证人范小敏和廖丽分别进行询问。”
桂卿听着顾满林的申请,同意着。
“还请法警将证人范小敏带上庭来。”
在桂卿向落座的范小敏宣读着作证的要求时,吴之江小声在陈羡平耳边交代着什么。
听着老师的话,陈羡平点点头,听着即将到来的顾满林对范小敏的询问。
顾满林微笑着问了一个很生活的问题:
“范小敏,你平时和赵酥酥的关系怎么样?能向我们具体说说吗?”
“很好。”
“身为舍友,你对赵酥酥很了解吗?能向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赵酥酥人吗?”
范小敏回忆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和大家一起相处的时光的场景开口回答着:
“赵酥酥性子很软弱,可能是单亲家庭的缘故吧,但是她很开朗。”
顾满林笑着点点头,继续问着。
问到这里陈羡平和吴之江两人已经看出了顾满林的意图了,对方打算利用赵酥酥的身世作文章,让陈羡平刚才所出示的证据效力得到削弱。
你的证词依旧是证词,我也不否认它是假的,但是这里面会不会她们出于同情夸张的成分呢?
“既然赵酥酥这么好,那你觉得她男朋友陆翰怎么样?”
顾满林在接手这件案子时也做过调查。
陆翰这个人除了违法犯罪的事情不干以外,简直就是个混蛋,在清华的风气极为不好,但是这个身份正好有着一番利用价值。
一听到陆翰这个名字,范小敏先是厌恶的看了本尊一眼才回答。
当初追赵酥酥时,居然还想追自己,脚踩两条船。
“简直就是个人渣,我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如何考上清华的。”
顾满林满意的点着头,对方这个主观厌恶的情绪正是他所需要的。
“我方对证人范小敏没有问题要发问了。”
桂卿看向了原告。
“原告方对证人范小敏有问题需要进行询问的吗?”
陈羡平扭头看了自己老师一眼后直接答道:“我方没有问题要进行询问。”
“好,法警可以将证人范小敏带下庭去了。”
“带证人廖丽出庭作证。”
顾满林的问题还是和先前一,廖丽的回答内容和范小敏的回答内容基本一致。
在桂卿让法警将廖丽带下庭后,顾满林就刚才的询问发表着总结意见。
“结合我方刚才的发问,赵酥酥舍友范小敏和廖丽对陆翰主观上十分的厌恶,我方有理由相信,两人因为自己舍友自杀所导致的伤心因素,使得其所作的证词中有着夸张的成分,甚至是错误的地方。
因此就原告方刚才所出示的第二组第二份证据,我方希望法庭能够酌情参考其证据效力。”
顾满林所说正如陈羡平和吴之江所猜测的一样。
“本庭会在依据法律的情况下,酌情予以参考。”
“现在还请原告方继续举证。”
说完,桂卿在卷宗资料上在顾小敏和廖丽的证人证词后面打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我方现在向法庭所出示得第三组证据是赵酥酥在跳楼前最后的时间给陆翰所发的微信消息。
她说遇到了熠熠闪光的你,而我却卑微如尘土。
正是因为陆翰长时间对赵酥酥的精神上的折磨,侮辱让赵酥酥不堪重负,在长时间遭到其辱骂、折磨后终于不堪重负导致其跳楼自杀,正是陆翰长期的精神打压行为使得陈某某感觉不断丧失自我与尊严,逐渐丧失了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对自我的否定。
赵酥酥的自杀陆翰的行为之间存在刑法上的因果关系!”
“我方陈述完毕。”
说到最后陈羡平的语气都有低落了几分。
“被告是否有异议?”
“我方也有一份证据所要出示,这是我当事人在赵酥酥跳楼后所做的精神鉴定,经过鉴定陆翰为中度抑郁症。”
男的?你还抑郁症,你这版本是不是太超前了?现在国服还没到这个程度吧?
桂卿也颇为有深意的看着被告席上的两人。
最近社会上的风气很不好,只要是女的一说有抑郁症似乎什么都迎刃而解了。
他主审的案子也有好几位当事人这样做过,可惜桂卿甚至在法官的可操控的权限内重判了几分。
抑郁症,从来都不是逃避法律的借口!
但是你一个男的突然也用这个借口,难不成真有什么要说的不成?
桂卿放下手中的铅笔,颇为感兴趣的打算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