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当上都头
“我只能说，在你俩贪杯误事的期间，我干了不少事。”
晁昂高深莫测的说道。然后，便翻身上马，衙役方文川主动牵马执蹬，二人往郓城县行去。
这一路二人并未走的很急，而是晓行夜宿，直到翌日上午，才回到郓城县衙。
当下二人通禀进去，时文彬再度出来，见了二人，展颜笑道：“你二人竟从梁山安然归来，可喜可贺！”
“终究折了一个兄弟。”
方文川面上露出沉痛的神色，当下便按照晁昂所教，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顺带痛陈了一番梁山的暴行。
时文彬抚须沉思道：“没想到短短数日，你们就遭遇了这么多事。不知梁山会否兴兵来犯我郓城县啊......”
说着，时文彬忧心忡忡。此地离梁山的距离十分近便，倘若宋江一伙含怒来攻，整个郓城县都抵挡不住。
晁昂这时上前道：“时大人莫要忧虑，此番我去梁山，单挑胜了他们那么多头领，直到遇到黑旋风，我才暂避锋芒。由此可见，宋江一伙并没有那么可怕，放着有我晁昂在，定叫梁山贼寇有来无回。再不济，也能保得时大人安然无恙！”
时文彬闻言一喜，忖道：“这个确实言之有理！这个后生果真是忠君爱国，不和梁山同流合污......如今孙都头去往济州府，本县身边正无高手保护。不如直接招募晁昂进来，也好提升一下本县的军事实力......”
想到此处，时文彬当机立断，便道：“贤侄果然是一片赤胆忠心！本官有意选拔你担任本县都头，与孙兴同级，共保本县周全，你可愿意？”
“都头？”
晁昂斟酌片刻，便答应了下来，说道：“既然时大人抬爱，晁昂自当遵从！”
都头这个职务，在水浒中很常见，武松、朱仝、雷横等人，都是都头出身，具体的工作，相当于地方上军事防卫力量的统领，直接听命于地方最高长官。手底下一般都管着当地的步兵、马兵、弓箭手，这些战斗力量。至于捕快、衙役、狱卒等等这些人，更是不敢对都头不敬。
也就是说，能当上都头一职，也就等于在当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除了县令和县令的关系户，其他人谁都不敢轻易招惹都头这种人。
“这个起点，还是不错的......”
晁昂想着，便拜道：“我虽愿意担任本县都头，但自身仍有许多俗务要办，可能平时待在县衙的时间，不会很多......”
“俗务么？这个容易。”
时文彬挥手道：“本县早已命人前去你的老家东溪村，清点你晁氏一门的田产、祖宅，并寻访你家老太公，以便接回村中居住。所以，这方面的事，你便不用操心了。还有——”
“你在郓城的差事，自有下人帮你张罗妥当。你只管整顿人手，操练士兵，以备不测便好。”
晁昂点了点头，说道：“时大人和在下想到一块去了。在下的志向，就在于对付梁山贼寇！那黑旋风李逵，下次再见面，我必将其斩杀，以泄心头之恨！”
“所以，恳请大人允准，我平日里不时地会出去，前往梁山挑战一百单八将，或是捉拿宋江及其手下的贼寇们！或擒或杀，皆是郓城县的功劳！”
晁昂说道。
“嗯......”
时文彬沉吟了半晌，才品出晁昂的意思，当下问道：“本官明白了。你是想要一个自由行动的权力？”
“正是。”晁昂说道。这样一来，自己又有了公职，又有了自由活动的权力，接下来的计划就会很顺利了。
“这......”
时文彬有些犯了难。自己招募晁昂担任本县都头，是想要充实县衙的守卫力量，但晁昂若是自由活动、自行攻伐梁山，那郓城岂不还是内里空虚，无法抵挡贼寇的进攻？
那样一来，自己的安全仍是个极大的问题。
“时大人。”
晁昂也看出了时文彬的忧虑，当下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办法，便道：“如今既已招惹了梁山贼寇，不妨直接禀报给府尹张叔夜大人，请他多派人马，前来郓城县驻守，也好提防梁山进攻。而且，援兵一到，我也可以自由出击了！”
“这样也好。”
时文彬听了，也觉得可行。当下便修书一封，随着晁昂献上来的北山酒店那名伙计的首级，一并遣人送往济州府。
晁昂则是将照夜玉狮子马自行留了下来，并不打算进献上去。
这可是一匹好马，骑乘的时候能够极大地提高自己的作战能力，岂能拱手相让？
辞别时文彬，已经升任都头的晁昂，便在衙役方文川的带领下，一同前去领取了一套新衣服，晁昂是都头服饰，方文川是衙役服饰。
二人更换一新，晁昂打量着自己的公服，也是一阵满意，旁边方文川便夸赞道：“恩公荣升都头之职，可喜可贺！小人做东，请您吃酒庆贺一下怎么样？”
“不用你请了。你要是有意跟我做事，就跟我来吧！”
晁昂直截了当地说道。方文川自然愿意，当下就屁颠屁颠跟在晁昂后面，二人腰挎佩刀，一直往街面上走去。
县里的街道上，诸多店家和行人、百姓，见到本县突然多出这么个崭新的都头面孔，皆是啧啧称奇，驻足观看，被晁昂高大俊朗的外形所吸引。
正巡视之间，就听街边一声叫唤，毛大义奔了出来，惊奇道：“这不是昂哥吗？昂哥，你回来了？！”
“哦，大义啊！”
晁昂见到毛大义，便道：“我刚回来，县令擢升我为本县的都头，所以刚换上衣服，出来巡视街面一下。”
“昂哥好生了得，几日不见，竟然就当了本县的都头！”
毛大义吃惊而又欣喜地叫道。旋即又想起正事，忙道：“昂哥吩咐我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快随我来，我们边吃酒边说！”
“也好。”
晁昂便带着方文川，在毛大义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家酒楼坐下。毛大义又叫人去找来了陆开元、马翠莲，一并前来陪酒。
“昂哥，这家酒楼名叫‘麒麟楼’！因为店面太大，且客流日渐稀少，老板的钱财有些撑不住，所以有意售卖。”毛大义一坐下来，便开始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