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对峙
“我记得，你是叫吉娜.赛-维-哒，对吧，我应该没读错你名字的发音。”
戈登警长结束了今天的工作，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拎着自己的M1897和柯尔特左轮来到了GCPD的拘留室，他是特地来陪吉娜的。
“是赛维塔！塔！你这连名字都念不对的，能好好抓罪犯吗警长大叔？”
“额…抱歉，哦对了。自我介绍一下…”
“吉姆.戈登，哥谭市的英雄警长，让黑道恶棍们闻风丧胆的孤胆大侠，我还真是有福气，一天之内能见到你和布鲁斯.韦恩两尊大佛。”
吉娜打断了戈登的自我介绍，此时的她正坐在昏迷的科兹身上，把子弹一颗颗的压入弹匣，她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敌人是什么，但她已经做好了为科兹赴死的准备。
“你的姓很特殊，赛维塔，你有吉普赛血统吗？”
戈登警长和吉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他不清楚自己的这份紧张来源于何处，明明人家小姑娘看起来都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自己就是十分不安。
从布鲁斯的电话里，戈登知道第一次知道了哥谭市暗面的那个强大的神秘组织———猫头鹰法庭将派出杀手来对付科兹，这还是戈登警长第一次面对体量这么庞大的家伙。
不过他很奇怪，布鲁斯.韦恩这个亿万富翁，花花公子究竟为什么这么热心于哥谭的治安事业，难不成仅仅是因为糟糕的治安环境会影响韦恩集团的生意吗？
“我说戈登警长，您要是没事就来帮我压子弹，或者去看看周围布置陷阱靠不靠谱，别拎着个喷子站门口跟个西部二混子一样，您这样可没女士会喜欢您。”
吉娜没好气的白了戈登一眼，这人看不出来自己很忙吗。
“你和午夜游魂怎么认识的？”
戈登走到了栏杆的另一边，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试了试自己手上这把霰弹枪，不错，这老伙计还是如此可靠。
“他救了我，还帮我杀了仇人，法尔科内家族，你们应该知道吧。”
“那个开黑矿和倒卖器官的？原来真是你们干的啊，我说法尔内科也不是个小家族，怎么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了。”
时间就在两个不熟的人的尬聊中慢慢流逝，夜色逐渐浓了，浓的有些不太正常。
“今晚这灯怎么回事，感觉比以前暗了好多。”
戈登正准备去配电室看看是不是线路出了问题，但他刚准备起身，就直接被吉娜按了下来，戈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吉娜捂住了嘴。
看吉娜的口型，似乎在说“他来了”？
“来了？什么玩意来了？猫头鹰法庭的杀手？还是其他什么鬼东西？”
戈登紧张的向着铁栏杆外张望，外面仍旧空无一物，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灯泡的亮度越来越低了。
而吉娜已经拿起了阔剑地雷的起爆器，看着面前的情况，她有了个荒唐但极端可怕的猜想。
“不会是…我草…这怎么可能？”
“滋——滋滋——”
灯悄无声息的灭了，只有轻微的电流声给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空间带来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嘈杂。
戈登的霰弹枪已经对准了栏杆之外，而吉娜则是在等，她在等自己的猜想得到验证，哪怕这个代价很可能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一团在漆黑中不可察觉的黑暗倏的从栅栏外的走廊上闪过，换作普通人绝对会认为自己只是看错了，毕竟你要怎么从黑暗之中分辨出一团更为黑暗的颜色呢？
但吉娜看到了，她对这个感觉熟悉的可怕。
起爆器按下，布置在走廊两头的阔剑地雷瞬间爆炸，剧烈的火光，爆炸，还有高速飞行的杀伤钢珠，似乎暂时驱散了那一团更为黑暗的颜色。
“戈登，一会我朝哪打，你就往哪打。”
吉娜说完这话，抄起放在手边的MP7对着铁栏杆外就是一阵扫射，甚至毫不在乎跳弹可能会要了她和戈登的命。
而戈登也按照吉娜所说，对着外面就是倾泻出7颗12号霰弹，那火力的密集程度都能把一头大象的脑袋轰成肉末。
“结束了吗？！”“什么！？！”
戈登对着吉娜喊道，狭小空间内开枪对两人的听力造成了严重的损伤，只能依靠大吼来进行交流。
“我说，弄死那个杀手了吗？！”
“弄死？！没有！那tm是科兹！这点火力对他来说连皮都擦不破！”
……
“你居然真的成了我草，真NB啊哈哈哈哈哈！”
西装小丑浑身是血，仅依靠手杖强撑着自己摆出一副挺立的姿态，而身披蓝紫色长袍的变化小丑则带着两个身穿蓝金甲胄的高大战士站在他面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脸上已经没有那标志性的夸张狞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疲倦和杀意。
“我当然成了，我要是不成，怎么会有你。”
变化小丑抬起手杖，身后的战士抬枪射击，巨大的爆矢破空声划破夜空，打在西装小丑那残破的身体上。
“啪—！啪—！”
巨大的血花在西装小丑的身上绽放，但他的狂笑越来越大，这让变化小丑觉得有些聒噪。
“你为什么还不死？”
变化走到了西装的面前，手杖狠狠的刺入了西装的眼眶之中，可他仍然没死。
“哈哈哈哈你失心疯了吧哈哈哈哈哈，我再怎么死，也不会死在你个狗东西前面啊哈哈哈哈哈！”
手杖在眼眶中旋转了一圈，这种纯粹的暴力终于带给了变化一丝喜悦，那熟悉的咧嘴红唇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好笑吧，这个笑话，小丑杀了…呵呵…小丑…”
“哦对不起，我忘了，给别人当狗的小丑应该算不上小丑了吧哈哈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西装小丑仍旧以戏谑狂妄的语气嘲讽着面前的变化小丑，而变化已经不想再和他玩下去了。
“动手。”
两名战士得到了命令，如同傀儡一般机械地走上前去，手中的爆弹枪对着地上的西装小丑猛烈开火，几乎将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打成了肉末。
“在走之前，我问你个问题。”
西装就剩一个头了，但他还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和变化对话。
“说吧。”
变化想听听，这个曾经和未来的自己，都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话要说。
“未来好玩吗？”
“好玩。”
“噢～真棒，那你找回杰妮了吗？”
“杀了他。”
爆弹枪的枪口抵在了西装的头上，但他仍在剧烈的狂笑。
“你没有哈哈哈哈，你没成，你没成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