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残影
“你说什么！我们打的是科兹！！？”
戈登怀疑自己的耳朵被子弹震出了问题，可是吉娜的不断重复让他最终相信自己并没有听错。
可是要是他们刚才打的是科兹，那现在被吉娜挡在身后的家伙是谁？
戈登尝试给现状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他思考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这帮超人类的事情，从来没办法用常理解释，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带科兹出去！我拖住那个家伙！”
吉娜对着戈登大声喊到，手中正一刻不停的给冲锋枪装弹。
“当！”
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攻击将目标与他隔开的铁栏杆，仅仅是这样一击，所产生的剧烈震动就已经让整个牢房有了摇摇欲坠之感。
“怎么出去，走正门吗？”
“走墙！”
“轰！”的一声巨响，事先被吉娜埋在监狱墙壁上的定向爆破炸出了一个缺口，她现在只感觉幸好自己多想了一步，要是还按照原计划依托牢房作为防守据点，她和戈登都得死在这里。
毕竟谁也想不到来的居然是另一个康拉德.科兹。
“呃…嘿！这家伙真tm沉啊…”
戈登感觉自己好像是拖着一头公牛在艰难前进，一步步的朝着墙外走去。
“赛维塔，你怎么办！”
戈登朝着自己背后的吉娜喊了一声，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声喊救了吉娜一命。
此时的吉娜已经被黑影捏在了手中，好像下一秒，她那纤细的脊椎就能被黑影直接捏碎。
但黑影停下了动作。
“你…你叫什么？赛维塔？”
黑影说话了，笼罩于其身上的黑暗正快速的褪去，如吉娜所想的一样，来杀他们的黑影和科兹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只有这家伙身上疯癫的气息和已经混沌血红的双眼，还有那如同蝙蝠一般的獠牙。
“赛维塔…吉娜.赛维塔！”
“噗呲！”一把匕首被吉娜直接捅入抓住她的手臂，可随着匕首划开，理应被破坏的血肉却变成了一团蠕动的黑色，就像划开了一片黑夜。
但黑影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仍旧抓着吉娜，嘴里呢喃着混乱的音节，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四周的环境在此时仿佛静止。
“赛维塔…赛维塔…”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戈登，他抄起自己的霰弹枪朝着黑影冲去，枪口几乎怼到了黑影的面门，他扣下了扳机，但黑影不为所动。
之后是吉娜，她耗尽自己全部的手段也无法从黑影的手中逃脱，刀砍，枪击都无济于事，她已经感觉到了些许窒息感，肺部被压迫的感觉让她感到痛苦。
最后，是面前的黑影，另一个午夜游魂，康拉德.科兹。
“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个名字！！！”
伴随着他的怒吼，手中的力道骤然变大，清晰的骨骼断裂声回荡在监牢之中，他握紧的很慢，似乎是在享受这个折磨猎物的过程。
“我…我…”
吉娜已经快说不出话了，她感觉自己的肺好像被自己的肋骨刺穿了，而脊柱里的几节骨头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粉末。
“咚”
第一声巨响，万物应当聆听，不得忤逆。
“咚”
第二声巨响，时间将为其驻足，不敢越界半分。
“咚”
第三声巨响，祂已经到来，跪拜，行天鹰礼。
一直沉睡的科兹此时双眼迸射出金光，体型也再次如同巨人一般高大，此时的他，如同行走于世间的神明。
“可怜的孩子。”
科兹看着面前的黑影，轻声叹气，祂看的出来，在其他无边无际的黑暗未来之中，哪怕是自己制造的这些超凡子嗣，也无法抵挡绝望的侵蚀。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你这一丝残影留存于世，而混沌诸神由给你许诺了什么，才让高贵的你沦为奴隶。”
科兹，或者说帝皇，捧起了黑影的头颅，耀白的的火焰如同瀑布一般流淌而下，黑影的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愤怒，那里流落出的只有解脱。
“父亲…父…”
黑影消散了，而科兹身上的金光也逐渐褪去，他本人的意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他一直在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没事了吉娜……没事了…”
科兹抱着重伤昏迷的吉娜，温暖的灵能正快速逆转着吉娜身上的时间，以此修复她身上那必死的伤势。
“所以，我们赢了？”
已经几乎虚脱的吉姆.戈登瘫坐在地上，这一晚上，他已经经历了太多超越他世界观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这帮超人类的事情，从来没办法用常理解释。
“只能说没输，但我已经受过了这群家伙的把戏。”
最大的威胁已经消失，科兹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等待发泄。
“猫头鹰法庭是吧，我看他们也是活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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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约？这个时候？你该不会是想….”
韦恩庄园的地下室内，韦恩家族的家主布鲁斯.韦恩和凯恩家族的家主凯特.凯恩正在进行一场足以颠覆哥谭市现有秩序的密谈。
“如你所想，我要斩草除根。”
布鲁斯的语气很坚定，他已经不能再坐视不管，由杰森.托德率领的蝙蝠军团已经取得了卓越成效，但还不够。
“布鲁斯，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但是哥谭市的混乱已经存在了上百年，这几乎已经成了哥谭的一部分，你真的想赌上整个韦恩家族的未来？”
凯特的声音有些颤抖，布鲁斯的想法有些太过疯狂，他想要做的是让绝对的秩序回归哥谭———这简直是天方夜潭。
“向来如此，就是对的吗？”
布鲁斯对凯特问出了一个触及灵魂的问题。
“哥谭人活在战战兢兢之中太久了，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这座城市曾经的辉煌与安定，只能以近乎本能的自保苟活在这座城市之中。”
“这不是曾经的哥谭，这有违哥谭建立之初的城市精神。”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秩序的希望，可你也看到他们是怎么做的了，凯特。”
“猫头鹰法庭在扼杀哥谭的未来，而韦恩家族决定不与其同流合污，并向他们宣战。”
布鲁斯.韦恩此时仿佛某种纯粹理念的化身，正带着上帝的雷霆降临与此，誓要与哥谭的罪恶进行那不死不休的圣战。
“布鲁斯，我……”
凯特的内心很是动摇，面前的这个人所说的话丝毫有种魔力，足以让她一同将家族的未来压上赌桌，去对抗好像不可撼动的哥谭暗面秩序———猫头鹰法庭。
“告诉我你必胜的理由，布鲁斯，我只要一个理由。”
“叮铃铃———”
电话响起，这个电话将决定整个哥谭未来的命运。
“老板，目标安全，我们正在返回韦恩安全总部。”
电话那头，是杰森.托德，而那个必胜的理由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