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捡到了一本三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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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太皇太后殡天 上 (求追读)

寂静的夜晚,阴云密布,星光被遮蔽。

一个复道把皇宫分南宫和北宫,复道两侧,御林军十步一位,寂静的宫闱,肃穆而凄冷。

整个皇宫内弥漫沉寂的气息,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宫闱中时不时传来宫女、太监急促行走的步伐声,整个宫闱内,显得格外的沉寂,先帝的灵堂还未撤去,宫闱内还是飘着镐素。

昨日的事,宫闱内外的人都知晓,权倾朝野的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皆死在先帝的灵堂,宫闱内的人都不敢谈论,都提心吊胆,生怕屠杀十常侍的利刃落在他们的脖颈上。

“母后。”

何氏的寝宫内,刘辩恭恭敬敬的朝着生母何太后行礼。

“夜深了,露水重,吾儿今乃天子,乃天下共主,吾儿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昨日灵堂中,刘辩命司隶校尉袁绍其母何太后、太皇太后董氏回到各自的寝宫中,今日处理完登基大典,群臣上书,改年号为光熹,同时其父的谥号也出来了。

‘灵!’

自从刘辩得知自己的父亲要除掉自己的时候,藏在刘辩内心深处最后的温情也被湮灭的一干二净,诛杀何进,剥夺他朝堂上外戚的依仗,立皇子协为帝,太皇太后董氏垂帘听政,这岂不是要他们母子二人死!

刘辩的眼神中带着担忧,看向其母何太后的目光忐忑不安,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皇儿,母后今日后便不会干预朝政,吾儿已经长大了,母后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知子莫若母,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自幼就是她抚养长大的儿子,刘辩心里有什么想法,何氏怎能不懂,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儿子,为此她可以做任何事。

“母后。”

在何太后面前,刘辩彻底卸下伪装,扑进何太后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好累!

真的好累!

哭泣了U一会儿后,刘辩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从太子辩到如今的天子,刘辩知道自己肩膀上担负着多大的责任,不为其他,就算是为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性命,他纵然再累,也要咬牙撑下去。

“吾儿长大了,母后也放心。”

抚摸着刘辩的脑袋,何太后温情的说着,不过,很快的凤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心中暗道:“吾儿放心,为娘必定会为吾儿扫除一切障碍。”

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

身为人母,又贵为一国太后,在宫中十数载,何氏从一介屠夫之女,到如今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后,她付出了极多,同时也看透许多事。

宫闱、朝堂极其凶险,稍有不慎,纵然是天子都有可能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母后不怪孩儿杀了张让、赵忠等人吗。”

在何太后怀中的刘辩抬起头看向其母,小心翼翼的询问。

“张让、赵忠等人不过是奴才,若非你父皇宠幸,难登大雅之堂,吾儿杀了便杀了。”

何太后的语气依旧温情,不过她的温情只是针对刘辩,至于张让、赵忠等人就如同路上的野狗,杀了便杀了。

也正是因为看到昨日刘辩在灵堂上的表现,何太后才决定还政于天子,不想成为天子临朝的阻碍。

望子成龙乃天下父母的期望,何氏亦是如此。

“儿,你是天子,今后所决定的事,不必询问母后,你是母后十月怀胎所生,是母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是母后的依靠,做什么决定,母后都支持你。”

何太后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刘辩,心里早已经心如明镜,同时也深感欣慰,都说天家无情,她的儿子还是没有变。

“母后早点休息,孩儿先去处理政务。”

似乎想到了什么,刘辩终于开口,从何太后的怀中起身,恭恭敬敬的朝着何太后的行礼,欲要转身离去,此行他来何太后寝宫的目的已经达成,一怕是何太后垂帘听政干预朝政,二是怕因为此事,而伤了他们母子间的感情。

“皇儿。”

正要跨出寝宫大门的刘辩驻足,不解的回头看向其母何太后。

“放过你舅父,就让他安享晚年吧。”

总是于心不忍,在刘辩离开时,何太后忍不住开口求情。

“母后,儿明白。”

都说知子莫若母,刘辩的心思被何太后看的一清二楚,但她并未阻拦,因为在她看来,她的儿子变了,不再以往那个唯唯诺诺的太子辩,而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何太后目视着刘辩离去,终究是叹气,遂看向左右宫女:“天冷了,关门吧。”

...........

从永安宫中走向南宫宣德殿,左右侍卫守护,前面的小黄门提着宫灯为天子照亮前行的路,在中道上行走,十步一位的御林军皆不苟言笑,认真的守护着天子的安危。

晦暗的天空,沉寂的宫宇,没有欢笑声,没有喧嚣的交谈,只有寒风呼啸,就如同古老的帝国,死板不知变通,压抑的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宣德殿内,挺直身体的两人,两个人在烛光的照映下,两道影子被拉的老长,逐渐的重合在一起,在刘辩推开宣德殿时,便见到典军校尉曹操、黄门侍郎荀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陛下。”

“陛下。”

见到刘辩时,荀攸、曹操二人连忙行君臣礼,在刘辩坐在龙椅上后,二人躬着的身躯才微微的挺立起来。

坐在龙椅上的刘辩恢复了昨日在灵堂时的气度,坐在龙椅上时,稍显稚嫩带着笑意的面容逐渐的笑意收敛,慢慢的恢复平静,遂看向曹操、荀攸道:“朕前往永安宫找太后,已和太后谈妥,从今往后,太后不会再干预朝政!”

典军校尉曹操、黄门侍郎荀攸低着的头,瞳孔紧缩,惊骇之言难以言表。

“朕已给两位爱卿给出朕的诚意,两位爱卿今日可答复朕昨日之言乎?”

刘辩话音落下,空空荡荡的宣德殿内,只有典军校尉曹操、黄门侍郎荀攸略显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