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件事的结束
无论荣誉还是自豪，都只是转瞬。
真正永恒而持久的，乃是恐惧。
……
事后。
更准确地说，是包括将露希雅喂饱在内的，一切问题结束后的事后。
孟宁与大便教堂的神父谈了很长时间。
这个大便教堂……啊，不对。它的正式名称是「恩泽之母」神殿。
顾名思义，这里敬拜着一位名叫恩泽之母的弱小外神。其外观，通常为白发蓝眸的女性形象，据说有萝莉、少女、成年女性三种形象的交替，神职威能一点儿也不醒目，就只是降下无害无寒的让人感觉有点儿像是头皮屑的“雪花”，给人以不愉快的观感。
正因如此，恩泽之母在这个世界的崇拜者们，就只是盘踞在了这样一片荒芜土地的最边缘城镇。甚至就连在这座小小的城镇里，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为了一亲神父的芳泽，而选择追随恩泽之母的教诲。
换言之——
恩泽之母并不是什么可怕或恐怖的外神。
孟宁就只是很简单的了解到了：
·恩泽之母喜欢长相甜美的男孩子
·恩泽之母会为了满足收集癖，而将那些闪闪发亮的美少年吸引到更高维度的世界之中
·等将这些男孩子把玩够了之后。她还会将其放回到原本的世界。
总之……
恩泽之母，就只是这样一位相比起其他天生孽畜的神明来说，完全不显得邪恶的纯良善神。
……
善神？
可是，哪怕只是稍微回忆起这位善神。孟宁也会立刻感到头皮发麻、双腿打颤。
即便对方并无过多恶意，只是想与自己玩乐——但，孟宁却还是会想。假如那位神邸，她当时真的对自己有恶意的话……
又或者，哪怕只是往比较简单的方向思考——当时，恩泽之母究竟都在哪儿让孟宁看到、感受到了幻觉，又有哪些部分是完全无误的真实呢？
……太可怕了。
他战战兢兢，缩着身体躲在旅馆的房间里发呆。所以，就又被永远有发泄不完的邪火的露希雅给抓住了右脚，拖着摊开来，再次遭受到了连绵不断的日复一日。
但这种事对于此刻的孟宁来说，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排遣压抑感的好办法……
毕竟。
一旦停止欢愉，他就会再次从心底最深处，滋生出最难以遏止的恐惧。
***
“非常感谢！如果不是你们，我这次肯定会被机械蜂群杀掉的！”
临行前，露希雅与孟宁被满眼泪花的巫勒娜以一记超级爽快的鞠躬，给拦在了人行道上。
“哈哈，你最好给我在心底里牢记这件事。”
露希雅叉着腰，相当爽快的放声大笑：
“就是我和小宁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俩，你岂止会被杀掉这么简单啊？直接就得被所有机械蜂，给绞碎成肉泥的那种样子吧！”
“呃，或者该说是血雾？”
“唔……其实我估计连血雾都不会剩下。啊！抱歉抱歉，我、我并不是在暗示你那个朋友什么事……”
露希雅毕竟是个笨蛋。
虽然很热情、也很勇猛阳光。可一旦碰到需要动脑子才能讲清楚的话，她立刻就开始讲不清楚了。
“呜、呜嘶……真的是太感谢了。”
巫勒娜非常激动的用手腕擦拭着泪光。她这些动作，甚至将那些涂黑了的眼线，都给弄花了：
“我……我这几天其实一直有在想。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嗦……啊不是，才能够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嗯。”孟宁抱着手臂，饶有兴趣的瞧着这个哥特朋克打扮的姑娘。
他估摸着，这个一看就是个普通人的女孩子，肯定给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所以就想着等她先说，然后自己再拒绝：
“呵呵，我们又不是为了酬劳而帮你的。这一切，或许都是命运在指引吧……”
“你甚至都不必记住我们太久。毕竟，这样的世道，并不适合那种太过长情的人。”
“嘶、嘶嘶……”巫勒娜又抹了两把眼泪。
她夹着腿，再缩着屁股，努力将腰杆站得更加笔直：
“我……我其实算是个小收藏家。我在距离这里很远的地堡里，存放了很多珍贵的遗物。其中还包括一件你们肯定很需要的宝物……”
“宝物？”露希雅眨眨眼睛。
她一歪头，瞥了一下孟宁：
“亲爱的。你应该会喜欢的吧？亮闪闪的东西。”
“我是鸟吗？”孟宁随口吐了句嘈。
巫勒娜上下左右的摆着手，道：
“我收藏了一件运转完好的微型核聚变发动机。如果你们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的这辆车装上。”
“哦。”孟宁合着眼睛。
“哦呵呵。”露希雅抱着手臂，托着自己相当挺拔的胸脯。甚至还露出了颇为自信的笑容。
半晌——
“啊？你说什么？”露希雅极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什么发动？”
“微型发动机啊。”
“不不不不不。我——我说的是”这一回，倒是该轮到露希雅稀里糊涂、激动万分的来回挪动双手了：“什么发动机？！微型什么？！！”
“呃……”巫勒娜倒是看出她确实很想要了：
“微型核聚变发动机。而且，我应该能帮你们把这个装到车上。”
“天呐！小宁小宁！你听见了吗？！”
露希雅顿时尖叫起来：“不止是核动力的发动机，甚至她竟然还会装！甚至还……”
“……”
露希雅突然用力闭眼，左手压住额头，右手往前伸：
“且慢。要多少钱？”
“当然是免费的啊，你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巫勒娜叫道。
“免费……”露希雅这俏丽而魁梧的身形，略微晃动了两下。
她激动得险些一屁股坐倒。而后，这姑娘才满脸通红的连着喘了好几声，还始终将两手压着胸脯，一副发了情的模样：
“小、小宁……”
这家伙就连说话时的声调，都有点儿打颤了：
“快。你快啊！”
“哈？”孟宁倒是没露希雅这么激动就是了。
毕竟，这姑娘乃是供他随意驱使的耗材。露希雅只需要遵从自己的伟大领导就是，其他细枝末节的屁事……就算都交给她来处理，感觉也没啥问题。
却见——
露希雅极为激动的说出了后半句：
“你快、快点脱啊！这个人绝对就是咱们最需要的同伴，必须用你的身体将她笼络住哇！”
“死吧！变态！！”再一次地，孟宁直接一记飞踢，相当果断的踹向了露希雅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