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成为剑士吧！
一个重病卧床，不能行动的人，在失去了唯一一个照顾他的人的时候，能够活多久？
炼狱英寿郎没有答案。
他只知道，这样一个人，很快就会死。
而刚才，如果张三没有阻止他，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那他就会亲手害死这么一个人。
一想到这，炼狱英寿郎就眼神复杂。
他作为猎鬼人出道这么多年，杀了无数鬼，这还是第一次差点杀了人——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但负罪感是实打实的。
而张三在边上看着炼狱英寿郎的表情变化莫测，也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
有一说一，道德绑架这一招真的好用。
不过这一招得分人。
用在炼狱英寿郎这种三观极正，道德水平极高的正义之士身上，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
对张三这种人来说，效果等同于零。
至于他给炼狱英寿郎讲的事情……虽然是真的，但不是他打听到的，而是根据各种信息推算出来的。
刚才奉行司的同心说，狛治是个惯偷。
而根据张三从原作中看到的信息，狛治是在家人死后才开始进行偷盗来为父亲买药的。
既然狛治已经是惯偷，就说明他的家人……
好吧，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被故事感染的炼狱英寿郎一下子有点没了主意：“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大概知道狛治去哪了。”张三想了想，最终决定，“我们去找他。”
确定目标，几人快速离开。
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太阳最后的余晖洒在江户的街道上，张三和贺代在一阵打听之下，找到了附近的一家药铺。
想要猜测狛治的踪迹，简直不要太简单。
无论他偷到的是银钱还是其他财物，总归要换成银子用来买药，所以必须要去的地方只有两个：质店，药铺。
所谓质店，就是类似当铺的地方。
所以三人干脆分头行动。
炼狱英寿郎去质店，而张三和贺代则是直接来药铺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两人刚刚走到药铺门口。就看到了狛治从一旁的巷子里窜进了药铺。
看来炼狱英寿郎没有堵到他。
不过现在这样也一样。
张三带着贺代走进药铺。
一进药铺，两人就听到了狛治的声音。
还没有柜台高的狛治站在柜台前，把手里的碎银拍在桌子上，熟练报出十几种药材的名字，最后还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麻烦您了。”
柜台后面的掌柜似乎是在专门等待狛治，先是把狛治拍在柜台上的碎银称重收起来，然后从柜台下面提出一包早就准备好的药材，放在柜台上。
面对狛治这个出名的惯偷，他居然也不过问银钱的来路，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开门做生意的，谁会管客人的钱是怎么来的，只要进了自己的口袋，那就是店里的合法收入。
狛治把药材包塞进怀里，转头就要离开，却发现门口有两个人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张三低头看着他：“狛治，对吧。”
见陌生人叫出自己的名字，狛治脸色大变，一只手护在胸前，然后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
“你是谁？”
“安心，我不是被你偷了东西的人，”张三淡淡看着他，“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三，是一个……嗯……”
张三想了想，然后说道：“大概算是一个刚踏上旅途的旅行者。”
狛治粉色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我应该没有见过你。”
“没错，我们今天是第一次……嗯，其实是第二次，我之前在奉行司那边看到你了。”
“所以你只是偶然看到我，就跑来找我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已经和周围的人打听过我的事情了。”
“知道的清清楚楚。”张三点点头，“一直看着偷窃的钱财为重病的父亲买药的少年，有着连成年人都难以制服的力量——说的是你吧？”
狛治抿了抿嘴唇：“找我有什么事？”
“不用紧张，狛治。”张三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他轻轻说道，“狛治，你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才能。”
紧接着，他在狛治古怪的眼神中开口。
“以现在的年纪就可以战胜大人，即便没有老师的指导也能靠着自己总结技巧，积累经验，毫无疑问，狛治，你在战斗上有着远超常人的才能！”
张三像是要说服狛治一样，将他拥有才能的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他蹲下身去，目光平视着狛治，一字一句说道：“我是来邀请你的，狛治，加入鬼杀队吧。”
“成为一名剑士吧！”
是的，让狛治成为一名剑士，成为鬼杀队的猎鬼人。
这是张三突然冒出来的主意。
因为张三突然想起来，狛治鬼化之后的猗窝座，应该是十二鬼月的第一个成员。
虽然在他之前，无惨已经把继国岩胜变成了黑死牟，但是那个时候的无惨还没有真正的想要组建十二鬼月的想法。
直到他找到了狛治。
无惨发现，人类当中不仅有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这种天才，还有许许多多的有才能的人。
这些人变成鬼之后，完全可以成为自己的助力，至少在自己遇到继国缘一那种无可匹敌的天才的时候，能够帮上自己的忙。
于是十二鬼月应运而生，黑死牟作为无惨手下的最强者，出任上弦之壹，而猗窝座作为第二强，自然是上弦之贰。
而后来又过了几十年，有个叫童磨的家伙加入了十二鬼月，从下弦之陆一路冲到上弦之贰，把猗窝座挤到了上弦之叁。
这个时代大概不会有人知道，几百年后，成为上弦之叁的鬼的猗窝座，会对着炼狱英寿郎的子孙炼狱杏寿郎发出成为鬼的邀请。
但是在现在，面前的人还不是猗窝座，而是狛治，是那个还没有经历过悲惨的未来的少年。
未来还可以改变，狛治未必一定要成为鬼。
他还可以成为剑士，以他的天姿，完全可以成为柱，而且还是有史以来最强的柱，甚至达到继国缘一的层次也不是不可能。
狛治是拥有才能的人。
但是和张三所说的不同，狛治的才能并非是战斗，而是成长。
他可以在人类的状态下只用几年就精通素流拳法的奥义，战胜庆藏师傅，也能够在作为鬼的状态下走到和无惨持平的境界，突破鬼的界限，完成断头之后的再生。
他天生就是能够超越界限之人。
如果在这个时代，他并非是作为武者，也不是作为鬼，而是作为剑士的话，他又会爆发出怎样的火花呢？
他会不会像继国缘一一样，提着日轮刀质问无惨：“你把人命当什么了！？”
那样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但张三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