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炎之呼吸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张三、贺代和炼狱英寿郎在茶寮一直坐到中午，然后让小二去外面买了十几份荞麦面。
一份是张三的，几份是贺代的，剩下的十份都是炼狱英寿郎自己的。
论胃口，炼狱英寿郎绝对是张三见过的最强大胃王，毫无争议的那种。
而张三自己吃的就比较少了，毕竟江户的饭菜……懂得都懂。
趁着午饭时间，张三抽空向炼狱英寿郎请教炎之呼吸。
炎之呼吸，由起始呼吸日之呼吸衍生出来的五大基础呼吸流派之一，是所有呼吸中最接近日之呼吸本来面貌的一种，也是五大基础呼吸流派当中唯一一个家传的派系，为炼狱家代代相传。
传到炼狱英寿郎这一代是第三代。
炎之呼吸的基本型有九种，熟练使用的话能够通过斩击来发出无比灼热的热浪，将恶鬼燃烧殆尽。
其实相比较炎之呼吸，可能叫做火之呼吸会更接地气一点，但是因为日语当中的「火」的发音是「ひ」，而「ひ」这个发音又有「日」的意思，所以炼狱家为了不让自家的呼吸流派同日之呼吸重名，所以放弃了火之呼吸的称呼，改用炎之呼吸。
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避讳。
不过对于张三来说，这玩意叫什么名字都一样，他只在乎一件事：好不好用？
不过这件事别人没办法告诉他，需要等他自己学了之后才能有所体会。
对于张三的请教，炼狱英寿郎也没有私藏，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炎之呼吸的修行方法告知了张三。
之所以这么简单就告诉了张三，不仅是因为炼狱英寿郎性格慷慨大方、不拘小节，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玩意太难了，他觉得自己就算告诉张三，张三也学不会。
用炼狱英寿郎的话来说，呼吸法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有老师的教导才能更快入门，而且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天赋，最后还要辅助合适剑招，这才算是呼吸法的完全体。
只是知道口诀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其实如果这东西的学习程度很简单的话，那鬼杀队早就把呼吸法普及开，然后对恶鬼实行人海战术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每一代都只有千八百人。
张三按照炼狱英寿郎教给他的呼吸频率尝试了一下，只感觉整个肺部燃起了一团火，就好像要被烧穿了一样。
张三感觉到一阵不适，刚想停止呼吸法的频率，但是一股清凉的能量从他的身体的各处涌了上来，汇进了肺部。
他本能地深吸一口气，肺部的温度迅速冷却下去，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但是张三却感觉到四肢百骸之中出现了用不完的力量。
他好像……学会炎之呼吸了？
张三愣了愣，抬头看向对面依旧在絮絮叨叨说着炎之呼吸多么多么难学，呼吸习惯多么多么难改的炼狱英寿郎。
炼狱英寿郎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张三摇了摇头。
他大概意识到了，自己或许是一个天才……才怪。
这应该是万界之门的功劳。
刚才那股从身体各处流出来的能量，应该就是万界之门在吸收了那两个死鬼之后分给张三的那一部分，这股能量隐藏在张三身体内，潜移默化地对他的身体素质进行强化，同时也可以在张三学习某些东西的时候提供一些辅助效果，让张三更快掌握技能。
但也只是辅助功能而已。
当他停止炎之呼吸的时候，这股能量又重新蛰伏到了身体当中，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然后他再次开始使用炎之呼吸，又一次体会到了那股烧穿肺部的痛苦。
这股能量只是让他能够使用炎之呼吸，却没有让他学会。
就像是体验卡一样，能用，但不是自己的。
看来想要把炎之呼吸练习到全集中·常中水平，还是要靠张三自己。
除了以上两种功能以外，这股能量或许还有其他张三还没发现的功能，但只是这两种功能，这股能量就堪称万金油，足够张三吃一辈子了。
嗯，既然这股能量这么万能，就叫它万能能量好了——这惊世骇俗的起名能力，不愧是我。
张三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已经能够使用呼吸法的事情告诉炼狱英寿郎——他还指望炼狱英寿郎教给他炎之呼吸配套的剑术呢。
只掌握了呼吸法，张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经过思考之后他得出结论——呼吸法应该是搭配剑术来使用的。
虽然日常生活中也能用，但辅以剑招动作可能会让呼吸更加流畅。
换个说法吧。
假设张三的身体素质为1，那么呼吸法可以让他的身体素质短时间内暴涨到10，并且还会对身体潜移默化的进行强化，而在呼吸法的基础上辅以配套的剑招，那么剑招的威力就是100。
所以他又转而向炼狱英寿郎询问起剑招来。
炼狱英寿郎也没多想，只当张三好高骛远，所以他准备把自己会的东西一股脑都教给张三，让张三体会一下什么叫理想和现实的落差。
等什么时候张三明白炎之呼吸有多难学的时候，自然也就可以脚踏实地了。
唉，我真是用心良苦——炼狱英寿郎感慨。
但是张三可是没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这货正琢磨着怎么才能快速学习剑招呢。
和呼吸法这种改造身体的能力不同，剑招这种东西属于技术，万能能量最多让他能更清楚地体会到剑招的奥妙之处，但没办法让他醍醐灌顶一下子就学会。
这玩意没有速成，只能水磨功夫。
不过只是这样，张三也满足了，他已经在万能能量的辅助下速成了呼吸法，接下来他只需要把剑招练习入门，就可以使用入门级别的炎之呼吸了。
而距离他和炼狱英寿郎的赌约，只过去了不到一天。
看来加入鬼杀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鬼杀队和原作中大正时代的鬼杀队有什么不同，不过想来差别应该不大。
张三天马行空地思索着，不仅想到了之后加入鬼杀队天天斩杀恶鬼收集能量的生活，甚至还想到了自创呼吸法的事情。
贺代小口小口吃着东西，虽然吃的很多，但是动作很文静。
炼狱英寿郎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炎之呼吸那源远流长的历史——话说这玩意从继国缘一的日之呼吸里衍生出来总共不超过两百年吧，哪有什么悠久历史！？
张三表示不解，但这不妨碍炼狱英寿郎说的很起劲，甚至把呼吸法之前的剑道流派历史也算进来，还讲述了很多他自己在修行过程中经历过的有趣的故事。
“我刚开始学习炎之呼吸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浪人出现在了京都，每天都会寻找各种道场比武，磨练剑术，炼狱家是剑道名门，自然也被挑战过，我的父亲和那个大战了几千招，最后还是父亲依靠着呼吸法的优势战胜了他，不过父亲也夸赞那人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一定能在剑道一途上大有作为。”
“后来呢？”贺代忍不住问道，年幼的孩子总是会对各种各样的故事感到好奇，她迫切地想知道接下来的故事。
炼狱英寿郎呵呵一笑，接着说道。
“后来那人居然为了磨练剑术，去挑战当时号称“京都第一剑道场”的吉冈流，那人与吉冈流当主吉冈清十郎在野外的一乘寺决斗，中间决斗过程不详，只知道最后吉冈清十郎最后被杀死了，一同死掉的还有当时陪同吉冈清十郎赴约的七十六名道场学生，从那之后，吉冈流就逐渐落寞了。”
“哇，好厉害——”贺代用力拍手。
但是张三却皱了皱眉。
因为他感觉炼狱英寿郎嘴里这人挺熟悉的。
又是京都比武，又是一乘寺大战的……
这个人莫非是……
张三眯着眼睛问：“那人是不是前些年还在小仓岛上和人决斗呢？”
“诶？原来你知道啊！”炼狱英寿郎乐呵呵地说道，“没错，就是他。”
“剑圣，藤原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