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终究是个威胁
“如果我在北京呆不下去了，我还得逃到南京。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要先拉拢一下这位南京京大营的主帅才行。”
“至于田达，更是吓得浑身颤抖，心想这都是天恩。上一秒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女帝斩杀，下一秒他就对自己的接班人如此客气。这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样的招数，谁受得了？这种行为，放到现在，只有疯子才会干出来。”
“许显纯在两个多月后，总算是返回了京城。此行，从南京到安庆，再到安徽以南，差不多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此时，总算是安全返回京城，许显纯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京城是我们的天下，我们可以闭着眼睛在这里为所欲为。一辆辆银色的马车，正在京营的护卫下，向顺义城进发。”
“曹文召，周遇吉，许显纯，文华，正在正殿门口等候宣旨的小公公，将他们带入皇宫。”
曹文召心里很不是滋味，紧紧的握着外甥的青血刀，一言不发。至于许显春，则有些紧张，他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但杀了曹变蛟，终究是个威胁，他相信皇帝不会怪罪到他头上，但他的心里，却有些不安。
和他们两个相比，文华稍微有些兴奋，看着那巨大的宫殿，他的内心有些震撼。毕竟，他很快就要见到皇帝了。一个多月前，我还被家主任命为漕帮的二当家，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月，我就成了大人物。”
“咦。”
文华喃喃自语，他的心脏为什么会这么痛？喂！好厉害，一支箭矢从他胸膛里射出来？”
“咻！”两道箭矢再次射入文华体内。“尼玛……”难道是被人害死了？文华总算是想通了。”
紧接着，他的身体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轰然倒地。我好气啊！一脚踢出！该死！曹文召和周遇吉吓了一跳，连忙将文华护在身后。对着身后的彰义门人大声呼喊，要捉拿凶手。士兵们跑到了拐角处。”
“混账东西，你敢！”
说完，曹文召带着一群从皇宫里跑出的军士，朝着街道的拐角处跑去。
“就在这时，侍卫们将五人包围了起来。看着那些正要射出弓弩的卫兵。”
曹文召大喝一声：“给我来一脚！活捉他。”
护卫队的士兵立刻弯弓搭箭。“咻！咻！咻！”
“曹文召一掌拍在杀手的脸上，将他的下颚给拍断了。”
“捏住他们的嘴巴，不让他们喝下毒药自杀，拿着盾牌的人包围住他们，免得被歹徒杀死。”
最后，有三个人自杀了，另外两个人也被抓住了。”
许显纯派出了百余名御林军，将那名杀手团团围住，押往了御林军的地牢。
一群人面色凝重，随着那名小太监进入了皇宫。朱由检在听到这些人的报告之后，心中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他们在皇宫前开枪，那我出了皇宫，不就成了他们的靶子了吗？”
“那么多大臣，每天都要上朝，你说他们会不会有被人暗算的危险？文华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事实上，朱由检并没有放过他。
“说起来，我还打算让华仔再往江南沿海诸省，继续监管漕运。谁知道他居然这么快就下线了。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糟糕了。真是自讨苦吃。”
“曹文召向皇帝献上了一柄青色的宝刀，朱由检看到宝刀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了他与曹变蛟的初识。”
“我要随伯父回京中一趟。”
那一幕就像是发生在昨日，曹变蛟的死，让朱由检有些茫然，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大明吗？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常理！”
“这一战，蛟龙战死，我想惩罚一下我们的将士，曹将军以为呢？”
曹文召听到皇帝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当然，在审讯完水匪四首领之后，他也是被吓了一跳。实际上，他们也就派出了三千人和两百名黑骑。从京中护送回来的银子有三千多人，数量上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再加上蛟龙的勇猛，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汪直原本的打算是，一旦遇到厉害的对手，他就会知难而退，不至于全军覆没。”
“京中的将士，皇上给了足够的俸禄，而且，这一次的奖赏，对京中的将士来说，也算是优厚了，所以，我们给他们准备了最好的武器。”
“但在我们的第一次战斗中，他们在三波箭矢之下，就已经崩溃了，狼狈逃窜。这一点，连汪直都没有想到。”
“曹文召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仅是你们踏马溃营，更是连累了他的侄儿。一群废物！”
“我的京营在我的带领下，苦练了数个月，这一次任务，我与黑骑对峙，终于将他们全歼。他们的死伤也不少，但比起那些被他们击溃的京营将士，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曹文召低沉的声音响起：“雷电雨水都是皇帝的恩赐，我也是这么想的。”
“文召，明天一早，你召集所有人，我会亲自前往京中，严惩所有参与此事的人。”
“许显纯，你这次办事做得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正式接替罗养志为锦衣卫副使，配合田尔耕，替我把事情做好。你可以到内院领取一千两。”
“殿下，将那两个杀手拿下，如今的匪徒越来越猖狂了！我提议从重处理。”
周遇吉说……”朱由检听到周遇吉的话，若有所思，这一次文华之死，用屁|股都能猜到是南边的土匪所为。我把他们的饼都吃掉了，还坑了他们一千万两，他们不动手才怪。”
“这就是所谓的吃里扒外，朱由检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了。他有正事要办。朱由检总觉得，这帮人的厉害程度，比起一六四四年的李自成和辽东的蒙古人还要厉害。”
“朱由检也不会把他们逼到绝境，除非他拥有足够的力量，否则整个南方都会陷入混乱之中。自身的主要税收也得不到保障。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朱由检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然后握紧了手中的青色长刀，若有所思。
“朱由检在太阳底下躺了一夜，然后被周王妃给吵醒了。
王后！你为什么不早点喊我起来，耽误了我这么重要的事情，就应该挨揍。”
一边说，一边在周皇后的屁|股上轻轻打了起来。
周皇后轻笑一声，说道：“皇上，你昨天晚上还对凤儿说，你要早起，要好好休息，不能被人打扰，皇上，你怎么就这么生我的气了呢？”
“嘎嘎！你再说一句，我就走了！”
朱由检故作愤怒的问道。
一听到这话，周皇后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她脸色一红，急忙道：“陛下，您要去就去，只要您愿意，我绝对不会阻拦您的……不过您为什么总是打我的屁|股？”
朱由检尴尬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睡在美女腿上，醒来就是一把凶器，我要离开了，我要出去杀个人了。”
“周皇后以为皇帝是在开玩笑，朱由检便直接出了坤宁宫，在一百多个护卫的带领下，直奔京中大本营。
“京大营，午时十五分，李邦华，曹文召，周遇吉，三位将军都是一脸凝重，穿着铠甲，将整个大营的将士全部聚集在一起。”
“朱由检阴沉着一张脸，终于到了，两个护卫，两个人，将一架马车，重新送到了京中大营。”
“将士们都很高兴，都在想着快到新年了，皇上果然是天恩，生怕兄弟们缺钱买年货，所以特意来给兄弟们发了一笔钱。
朱由检来到了观众席上，和李邦华并肩而立，再次举起了自己制作的扩音器，大声地喊道。
“京营的兵马，一共有一万七千人。曹副统领千军万马，前往山东押银，协助卢象生平定山贼，然后又带着三千精锐骑兵，以任务之名，赶赴南京。”
“周将军领了十万大军，千里迢迢从安庆而来，将盗匪身上的银子全部抢了过来，立下了汗马功劳。”
“曹变蛟率京军三千人，前往南京监察水师。”
一听这话，不少军士都低头了，真是可悲可叹。”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人都是去打劫，他们都是去打劫的。就算没有大的功劳，也会有一些小的功劳。可现在，我们竟然被他们给打败了，还被他们给杀了，真是没用。”
朱由检清了清嗓子，道：“京中大本营，乃是本王的私兵，帝字旗是本王亲自给的，本王以此为荣，只要本王尽忠职守，定会重奖！战死的将士，每个人都会得到一百两银子的补偿。家里的老婆孩子老弱，都是靠着官府来养的。伤员一人十两。当兵的，一人五两。”
“听到这话，所有士兵都欢呼起来。这两个月来，陛下给我们的赏金，超过了我们三年的总和。”
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色。”
银色马车停在了最前方，又是皇帝，李邦华，还有十多位高官齐声鸣笛。
“下午一刻钟。”
这一次的奖励，足足有上万人之多。这数个月来，我们都在京中操练，那些没有被选中执行任务的士兵。”
“兵心有戚戚焉，只恨自己错过了如此大好的机会。很快，将近两千名军士被单独点了出来。”
“有人将一口大盒子搬到了观礼台上。两千名战士，将会在擂台上依次抽取，每个人都会有一根竹子，然后站在擂台上。”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皇帝持剑而立，李邦华将军与两位副官面色凝重，一左一右的站在皇帝身边。”
朱由检一脸严肃的道：“这一次的行动，小曹将军率领的京营三千大军，在一群山匪的围攻下全军覆没，千名袍泽阵亡，曹变蛟将军阵亡，锦衣卫副统领负伤，二十六名士兵阵亡。”
“兵贵神速！京中更是如此！不能辜负了帝字旗的期望。丢下队友逃跑，真是卑鄙！”
今日，我要以军法处置你们！十一次抽击！“两千残兵败将，红的杀，黑的留！”
两百个被选中的人，上前一步！一声咆哮，让那些拿到红牌的军人们，浑身颤栗，甚至有人直接跪倒在地。一边说话一边颤抖，说什么不公平，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是英国公爵的后裔，请您原谅我！”
“本王乃是忠勇伯的四公子！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到处都是求饶的声音。”
朱由检面无表情，一挥手，所有拿到红牌的人，都被带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