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不可能
耶拿跟在伦纳德身后，踉踉跄跄走向通往外界地传送阵。
一人在传送阵外探头探脑，见到伦纳德，当即迎了上来。
来人抬了抬尖尖的巫师帽，笑脸相迎道：“伦纳德阁下，我叫阿尔诺。您可以称呼我阿诺。我听说您想购买一个花仙子？”
“怎么，你有吗？”伦纳德停下脚步。
“实不相瞒，之前的那只花仙子便是在下拍下的。如果您想要的话，我可以忍痛割爱给您。”阿诺一脸讨好地解释道。
“哦，不用了！”
伦纳德冷淡拒绝。这也是伦纳德厌恶巫师塔的原因。总有太多人想要从他这里捞到点什么，令他疲于应对。
阿尔诺一脸失望地目送伦纳德三人聪传送阵中消失。
再次出现，已经是谷地。
“哇哦，”华林一脸艳羡，双手合十，目光闪闪，“这就是高阶巫师的待遇吗？单独包间，专人服务，没有的东西由拍卖会发布悬赏……还有人的把东西主动送上来。好羡慕啊，师兄！”
“没事儿，你以后也会有的。”到时候你就不羡慕了，伦纳德撇嘴。
走进庄园，伦纳德叫来科里曼，简单交代了耶拿的事情，便让人带耶拿去葡萄园种植葡萄去了。
树精在培育植物方面的天赋和能力毋庸置疑。
随后，伦纳德让科里曼将皮埃尔的骑士呼吸法送到自己的房间。
听到这个要求，科里曼怔了一下。他歪了歪头，微微俯身后离开。
科里曼应该感到迟疑。
一名巫师拿骑士呼吸法来干什么呢？
房间内。
伦纳德将名为‘橡木’的呼吸法放在膝头，望着身前的墙壁出神。
到目前为止，伦纳德已将一切可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
老皮埃尔的死暂时尘埃落定。庄园的收入来源稳定。克里斯成功成为一名骑士。
接下来，伦纳德打算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打算沿着皮埃尔曾经走过的道路，遵循父亲的道路，去看看瓦伦蒂亚。
伦纳德不知道这种想法来自年幼时的骑士之梦，还是对父亲的缅怀和眷念。抑或两者都有？
伦纳德翻开骑士呼吸法，一页页快速浏览。
他很快便明白了为什么从来都是骑士转而修习巫师道路，却从来没有巫师修习呼吸法。
呼吸法就像是阉割后的巫术。
骑士们通过吸纳空气中的元素，零星的吸附它们，用来锻造自己的身躯。
如果说元素是一条河流，骑士就是在用手捧水。而巫师们做的，是将自己变成河流，进而调动河流的力量。
伦纳德没有学习呼吸法的必要。他完全可以用巫术伪装出骑士呼吸法。
…………
“有病吧。你一个巫师学什么骑士剑技啊？”
“莫非这是什么新的巫师之道？”
“有一说一哈。你这挥半天剑比不上我搓一个火球。”
伦纳德在草地上尝试着用巫术模拟出剑技的姿态，华林·波尔多则在一旁小嘴不停巴拉巴拉。
伦纳德挥剑，一道巫术落到华林身上。
女巫一下变成了一个布偶，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伦纳德。
“这下终于清静了。”伦纳德揉了揉额头。虽然自己也觉得学习骑士呼吸法没什么必要，但这就是仪式感。仪式感懂吧。
要骑着马，配着剑出门，才是江湖。
拿着一根法杖出门一点感觉都没有。
伦纳德也觉得无法反驳华林，但无所谓，我会大禁言术。
庄园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克里斯和一个陌生人骑马进入庄园。看着空地上挥剑的伦纳德，克里斯也是一脸诧异，问：
“你是在练习‘橡木剑术’吗，弟弟。”
克里斯自己也修习的这门剑术，因此非常熟悉。
“额。”
伦纳德收起剑，直接转换了话题，看向克里斯身后的人，问：
“这位是？”
“哦，还没介绍，这位是父亲的老朋友，崔斯特护林官。也许你还有印象。”
“我在你小时候抱过你！”崔斯特露出笑容道。
护林官看上去六七十岁了。身子骨看着硬朗，却也难掩岁月带走了青春活力的事实。
“崔斯特叔叔？”伦纳德从脑海里找出了这位的记忆。
他只能隐约记起，这家伙每次见到他，都要敲敲他的脑袋。所以小伦纳德每次知道崔斯特要来，都跑到自己房间藏起来。
“你还记得我。”崔斯特看上去更高兴了。
“好了，我们进去吧。”
克里斯翻身下马，提醒道。一行两人走入大厅。伦纳德顺便抄起地上的华林布偶，夹在腋下。
华林的嘴吧啦吧啦不知道想说什么。
餐桌上。
克里斯将肉塞进嘴里，对伦纳德道：
“崔斯特先生这次来，是有问题想要请教你，伦纳德。”
“请教？”
伦纳德小声嘀咕了这两个字。
崔斯特擦掉嘴角的酒渍，正色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不是有一条巨龙飞过红土镇吗？也就在巨龙离开的第二天，我在林区发现了三具被烧焦的尸体。”
“烧焦的尸体？”伦纳德琢磨着对方的话，“你是想说，尸体和龙有关系？”
“我们无法排除这种可能。”
崔斯特回答，“那几具尸体是在完全没有引火的情况下，自燃的。因此，我怀疑是巨龙烧死了他们！”
“这不可能。”
伦纳德断然否决这种情况。
那日他召唤出的巨龙，只是一头龙的异空间投影，说白了就是幻像罢了。它连一只蚊子都杀不死，更别说人了。
除此之外，瓦伦蒂亚根本不具备产生巨龙的条件。
首先，充足的魔法元素这一条，瓦伦蒂亚就不满足。没有任何一条瓦伦西亚的蜥蜴能够长出翅膀。
“什么都有可能，伦纳德。”崔斯特浅灰色的眼眸看着伦纳德，“我们一时也没有头绪。听说了你回家的消息，我才会找上克里斯……你已经成为了一名巫师了，对吧？
我想，我们也许能从你这里得到一点帮助。”
克里斯从一旁补充道：“死亡的人里，有一个是崔斯特先生的侄女。”
伦纳德看向克里斯。
他总觉得哥哥的目光中有些躲闪。莫非，克里斯也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伦纳德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