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抟土造人
我们人类的祖先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没有形成,到处是一片混沌,它无边无沿,没有上下左右,也不分东南西北,样子好像一个浑圆的鸡蛋。在这浑圆的东西当中,睡着一个叫盘古的神。
过了一万八千年,盘古在这浑圆的东西中醒了。他发现眼前漆黑一团,非常生气,就用斧子劈开了这混混沌沌的圆东西。随着一声巨响,圆东西里轻而清的阳气上升,变成了高高的蓝天,重而浊的阴气下沉,变成了广阔的大地,从此,宇宙间就有了天地之分。
盘古出来后,头顶蓝天,脚踏大地,挺立在天地之间。以后,天每日增高一丈,地每日增厚一丈,盘古也每日长高一丈。又经过了一万八千年,天高得不能再高了,地厚得不能再厚了,盘古像一根柱子一样撑着天和地,使它们不再变成过去的混沌状态。后来,盘古身体的各个部位就变成了今天的太阳、月亮、星星、高山、河流、草木,等等。
大约距今五千年,天皇在天上看到这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草繁茂的美景,总觉得缺少什么东西,想来想去,就想给大地上添点活动的生灵,他首先想到万物生灵应该是人为首,于是就从瑶池找来一位名叫华胥的仙女,命她下凡制造人类。
华胥来到人间,迎着扑面的微风,时而登上大山,时而足涉海边,时而又在黄土高坡上逗留,怎么也想不出制造人的办法,真是忧心忡忡。
一天,华胥来到水边的一片沼泽地上,看到了一个特大的脚印,她好奇地用足丈量了这个脚印,顿觉得红光罩身,热血沸腾,腹中翻动,便伏在地上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十二年。当她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已大肚滚圆,她想,肯定是自己踩着了那个脚印让自己怀了孕。经过几次阵痛,华胥生下一个男孩,想到这个孩子是伏地而生的,便把他叫作伏羲。
相传,洪洞县明姜镇北伏牛村是伏羲的出生地和长期生活居住的地方。早在商朝时,村中就建有羲皇庙。后经多次修复、扩建,规模庞大,气势宏伟,世人见了无不称奇。
华胥拉扯伏羲长到两岁时,又一次在沼泽地踩着那个大脚印,怀孕生下一个女孩,华胥就叫她女娲。
华胥生下伏羲和女娲后,天皇命令她留下两个孩子返回瑶池。母子三人含着眼泪告别。临走时,华胥嘱咐兄妹俩,让他们想办法制造人类。从此,伏羲和女娲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伏羲、女娲兄妺二人长大成人后,就想着造人的办法。他们看到白天出太阳、晚上出月亮的情况,就想,太阳为阳,月亮为阴,白天为阳,晚上为阴,正是这一阳一阴的结合才是天道运转,那么人类是不是也要阴阳结合才能繁衍生息?于是,兄妹二人产生了结为夫妻的念头,但难克羞怯之心。于是,两人便约定在昆仑山上各生起一堆烟火,如果老天让他们结为夫妻,两股烟则合为一股;如不愿,则烟雾消散。话刚说完,两股烟雾就并到了一起。兄妹俩又各自拿了一个大磨盘,在昆仑山上同时往下滚磨盘,如果磨盘合在一起,就说明天意让他俩成婚。结果,磨盘滚到山下竟然又合在一起了。于是,伏羲和女娲就按照上天的意愿结为夫妻。由于是近亲结婚,婚后不久,女娲生下一个巨大的肉胞。伏羲剖开肉胞,肉渣飞溅,变成了一个个人。但这个肉胞毕竟不大,肉渣也变不了多少人,兄妺二人还得另想办法。
一日,女娲在汾水河畔嬉戏,河水映着她的倩影,婆娑多姿、仪态万方,觉得人形美丽,便以黄土蘸水捏人,然后置于阳光之下晒之,待泥人干后,赋予灵魂,一个个便活蹦乱跳起来,其中有男有女,这便是最初的人类。因为女娲是用黄土捏人,所以中国人是黄种人。因此现在的人你尽管每天洗澡也能搓下泥巴,因此称泥人。
就这样,女娲天天捏、日日晒,泥人造了一批又一批。
一天,正当女娲在晾晒泥人之时,忽然狂风骤起,暴雨如注。女娲赶忙收拾泥人,不料,因收得太急,磕磕碰碰,难免有少胳膊缺腿的,也有歪肚子扭腰的,致使后来人类中有精干潇洒的,也有四肢不全或五官残缺的。
女娲娘娘创造了人类,功德无量,于是天皇就赐予她“娲皇圣母”的美名。后来,她终因操劳过度,仙逝而去。
她死后,人们感激她的恩德,就把她葬在洪洞县赵城镇侯村。女娲娘娘的寝陵,正、副各一,左面为正陵,葬女娲,右面为副陵,葬衣冠。正、副寝陵相距四十九步,各高两丈,周四十八步。在二陵之上的泥土之中,用手刨之,就可以刨出犹如玉米、稻米粒大小的“料角石”。人们传说这料角石,长的象征男孩,圆的象征女孩。千百年来,每逢三月初十娘娘的诞辰之日,方圆几十里,求子盼孙的善男信女,都要到此陵刨石求子。他们跪在陵前,嘴里不停地念着:“女娲娘娘显神灵,给我送个好儿孙,娘娘啊,听分明,我要个能打会算的,不要那卖葱卖蒜的;要个精致伶俐的,不要那憨水鼻涕的;要个发财做官的,不要那少吃无穿的;要个能说会道的,不要那吃屎屙尿的……”一边念叨,一边刨着,一旦石子到手,便喜不自禁,即刻回家。
说来也怪,据说只要你在陵上能刨出那小小料角石,若是长形的,来年定生贵子,若是圆形的,来年必生娇女。
传说,在女娲陵刨石求子虽很灵验,但德行不好的,尤其是作孽多端的人来求子女却很艰难,无论他们怎么费尽心力,也是枉然。有一老妪,年轻时不孝敬公婆,还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到晚年,她的儿媳就是不生养。她每年都要到娘娘陵上“刨儿孙”,可她的手都刨烂了,也刨不出半个“料角石”。人们说这是娘娘对恶人的惩罚,让她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