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变化
分完活鸡，张凡走到了村后，父母的坟前。
张凡十岁那年，此生的父母先后因为饥荒去世，是猪儿村的村民操持着，将他的父母下葬。
然后，没有约定，也没有商议，张凡便被猪儿村的村民，一家一天，轮换着，慢慢地养大。
所以，即便是打破了胎中之谜，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张凡对猪儿村，依旧有浓厚的感情。
“这是我的家。”
张凡将父母坟头的杂草除了，又在上面添了把土，禁不住想起了前世的父母。
“两世为人，难道都无法尽孝么？”
……
回到自己盖的房子中，张凡看到里面落了层灰，显然从来没有人进来过。
略微清扫之后，张凡盘膝坐下，从乾坤荷包中拿出一块充灵灵石。
猪儿村灵气稀薄，虽然不至于让张凡修为跌落，但想修炼，还是需要灵石的协助。
手持灵石，张凡盘膝坐下，运转吐纳呼吸法。
精纯的灵气从灵石中涌出，张凡足足运转了十三个大周天，才将灵石中的灵气吸收了两成。
“仅吸收了两成灵气，已经达到我吸收的极限！”
张凡长出口气，看着手中灵光闪烁的灵石，有些惊讶。
怪不得这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石头，能成为修仙界通用的货币！
从修炼状态中退出，张凡抽动鼻子，闻到饭菜的香味。
他走出屋子，看到屋子前面，摆满了各种吃食。
有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榆钱儿窝头，有热腾腾的红薯汤，有泛着油光的炒荠菜……还有两个青色的苹果。
“怪不得刚刚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过一会儿便离开了。”
张凡席地而坐，拿起热腾腾的榆钱儿窝头，就着炒荠菜，大口的吃着。
远处，几个孩子想要跳到河中游泳，被闻讯赶来的村民揪着耳朵带走，村民们似乎有了默契，都离张凡的房子远远的。
村前的无名河，似一道流动的隔阂，将张凡与猪儿村隔开。
……
小屋中灵气氤氲，角落里，燃着灵气蜡烛。
张凡盘膝而坐，从充灵灵石中吸收灵气。
充灵灵石灵光闪烁，灵光已经变成九息闪动一次。
这预示着其中灵气即将枯竭。
在充灵灵石灵光尽散，化作灰白色石头之后，张凡身上的灰袍无风自动，鼓荡翻飞。
“练气三层！”
张凡长出口气，有灵石辅助修炼，仅仅五日，他便突破至练气三层！
他打开系统面板。
姓名：张凡。
寿命：16/66。
境界：练气初期，（三层1%）。
资质：下上。
当前掌握法术：
行云布雨（熟练8%）。
庚金指（熟练5%）。
回春术（入门75%）。
功法：
吐纳呼吸法（熟练3%）。
技能：
无。
通用点：1。
“寿命上限增加到66年，吐纳呼吸法也到了熟练境界！”
张凡点点头，据说突破至筑基之后，起码有一百五十年可活，到了金丹，活得更久。
享用完屋外摆的食品，虽然都是些没有灵气的凡食，但张凡仍吃得津津有味。
“五日已到，下午便是回宗门的时候了！”
张凡离开屋子，看到虎子他们，站在村口，远远地看着他。
对着几个小孩招招手，张凡便看到虎子几人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了。
“凡哥！”虎子好奇地在张凡身边转了一圈，问道，“爹娘说，凡哥是仙人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呀？”
芳芳也点点头：“就是，听说仙人可以降下雨水，凡哥，你会降雨吗？”
二狗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俺娘说，她每日挑水浇田，都快累死了！”
张凡笑笑：“当然可以。”
他走到猪儿村旁边的田里，果然看到，许多村民从河里打水，一桶一桶地浇到地里，一亩田需要忙活一下午，才能浇透。
和灵云宗两个月便能成熟的灵麦不同，凡人间的麦子，要在年前种下，过完春天之后，在夏季才会成熟。
猪儿村的麦子，再过一两个月便会成熟，村民们还需要辛苦许久。
张凡施展行云布雨，只见黑云骤起，在半空席卷翻滚。
正在挑水的村民们放下水桶，欢呼：“来云彩了，要下雨了！”
只降下普通的雨水，对于张凡来说，几乎没有任何难度，瞬息之间，黑云已经覆盖十余亩田地。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一场大雨开始了。
在浇透十几亩地之后，张凡在地头的小路上走着，控制着黑云，一点点地浇过去。
猪儿村的村民方才知道，是张凡降下的雨水。
“小凡，哦不，张凡真的是仙人了！”
猪儿村的村民看着地头的张凡，眼中充满了崇敬。
……
张凡到镇上的时候，看到其余几人都已经到了，旁边还有几个身穿官服，腰佩长刀的官兵。
吴阿牛走到张凡面前，低声说道：“凡哥，老秦，老秦他杀人了！”
张凡扭头看着站在一边的秦政，后者碰到张凡的目光，低下了头。
走到秦政身边，张凡低声问道：“杀了几个？”
秦政犹豫了一下，捏捏拳头，低声说道：“六个，胡屠夫和他的婆娘，还有他四个儿子！”
抬头看着张凡，秦政解释道：“凡哥，他们打小就欺负我，我才……”
“不用解释。”张凡拍拍秦政的肩膀，“吾辈修士，讲究随心所欲，几个凡人而已，杀就杀了。”
“凡哥！”秦政看着张凡，眼中有泪光闪动，他用袖子擦擦眼泪，“谢谢凡哥！”
吴阿牛在旁边听着，双眼中充满了震撼。
修士，真的那么厉害吗，杀几个人，在凡哥口中，跟杀只鸡没什么区别。
想着自己回到家中，家里人对自己的尊敬，有了银子之后，家里添置的许多物件。
小妹也不会被送人，甚至爹娘还商量着要个三弟。
村民们再也不叫自己大楞牛，甚至有人称自己为仙长。
仙长……
吴阿牛抬头，看着天上降下的灵光，以及站在灵筏前面，衣袂飘飘的周师兄，即便是身材矮小，周师兄的气质也那么出尘。
仙长，这种称呼，得陆谦师兄，周师兄才应得了吧？
哦，还有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