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矮人银行家
夏佐遵守承诺，先支付了一笔相对丰厚的报酬，同亚斯克尔与矮人卓撒一直交谈到夜晚。
酒馆老板不愧是搞情报的明白人，主动下楼招呼生意，只是偶尔送上来好酒好菜，每多一次，他脸上的敬重就加深几分。
要知道像夏佐大人这么刻苦的管理者可不多，先前的哈索只知道找女人，还经常会把学者和真正有价值的人赶走。
远不如夏佐大人睿智！
“诶，又来了，谢谢哈，先放在那里下去吧。”
夏佐抓起一把泽瑞坎香料炒花生，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大学者。
“接着说，刚才聊到哪儿了？诺维格瑞这么早就有找乐子的地方了？什么价格？”
聊到这个，亚斯克尔原本犯困的眼睛又精神起来，滔滔不绝地跟夏佐又普及了一圈北方各大娱乐场所的情况，哪家的动作多，哪家可以和精灵锻炼身体，最主要的还是哪家能打牌。
令夏佐意外的是，他来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还要早。
现在的瑞达尼亚似乎蠢蠢欲动想要统一北方，而矮人的昆特牌刚刚被发明出来，目前只在矮人、猎魔人和懂行的人之间流传，牌组还没有固定的样式，玩法也比较单一，甚至连输赢也不是赌牌，而是用木棍砸对手的脑袋，规则有争议的时候也砸。
类似于弹脑瓜崩。
“......就是这样，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和贵族女儿共度良宵，她们的母亲也是那么温柔，我相信，以你这略输于我的外表，只需要适当的技巧，征服其他国家完全用不上军队！”
亚斯克尔弹了个轻快的小调，继续道：
“夏佐阁下，啧啧啧，我有预感，您统治的国家一定不会无趣，我看人一向准。”
“我目前还不想当统治者，麦提那也只会有女王。”夏佐打了个哈哈，问起正事。
“但你知道，军队里的瘟疫......”
“哦？巫师准备请教我们治病的事儿了？”矮人卓撒拽着胡须，“你该去北边，再北，去艾尔兰德找那些尼姑！”
“行了，我们的巫师朋友来不及了，这瘟疫闹的人......咳咳咳，抱歉，这是个不合适的玩笑。”
亚斯克尔扶着下巴道：“我倒是知道怎么控制，根治这玩意儿短时间不可能了，草药学你比我懂，但北方的处理方法值得借鉴。”
“但说无妨。”
“嗯，你需要洗衣妇，大量的洗衣妇。”
“哦？”听到这，夏佐眼前一亮，“意思是改善卫生。”
对啊！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才是个大问题，排泄物和废料都是往街上泼的，一到夏天让人难以忍受，动力和生产力上有魔法代替蒸汽，他要找时间仔细考量一下损耗问题，但两军交战前先病倒一大片，那场面也太恐怖了。
夏佐飞快地头脑风暴起来，不只是提高城邦的卫生环境，他甚至还在想着一些亡灵法术有没有搞头。
对手军队病了，猎魔人和巫师这种战力才能展现出来优势，跟他的系统更是绝配。
这个时代，捕鼠人一旦开始咳嗽，就等于快要死了，比绞刑还准时。
全掌相交，夏佐立刻问：“尊贵的学者阁下，就你在北方所见，我们大概需要多少洗衣妇？”
亚斯克尔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
“二百。”
夏佐愣住。
但仔细琢磨一下，他这个预估还真不夸张，镇守麦提那的军队恰好上万，先前疫病的控制不到位导致每天都有病倒的士兵，衣服军需这些是病菌主要传播的方式，得先快速进行基础的消毒。
“假如我们隔离病患，同时研究点解药呢？”夏佐问道，“能不能撑的久一点。”
“夏佐大人，您很聪明。但是，士兵可不会魔法，穿脏衣服他们会生病，没衣服穿又会伤寒，像春天的蒲公英一样被风吹散。”亚斯克尔摊开手掌，“或者您坚信大家能撑到夏天，那阵就可以一起光着膀子下河玩水了，说不定还能碰上美丽的独角兽赐福，给麦提那带来一波生育潮。”
“不过您的军事学校计划就要推迟几十年了。”
夏佐皱着眉头琢磨片刻，却看见学者一个劲对自己挤眉弄眼，往矮人卓撒那边示意。
巫师微微抬起眉毛，语气不善。
“等会儿？你们已经在整个小楼里研究很久了对吗？”
“额，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没人喜欢被算计的感觉。”
“切！爱用不用！俺的发明不给眼瞎的人看，我就说跟上次一样，都是不识货的！”矮人卓撒膀子一甩，骂骂咧咧，“你也不咋聪明，俺不跟傻子来往。”
夏佐沉下心，压低声音道：“我会给一个公平的价格，说吧。”
而听到这句话，亚斯克尔却无奈一掌拍在他自己脸上，喃喃道：“但凡你跟矮人打过交道......”
卓撒阴沉着脸，倔强地挺起胸膛。
【矮人卓撒对您进行了“理智”判定，结果失败。】
夏佐眉毛一挑，大概估摸了一下现在的时间。
“理智判定？我到这里卡住无法开启下文了？”
他抿了抿嘴，看了眼自己可怜的属性点。
【状态：优（精力充沛）】
【等级：4级（47/50）】
【属性：理性（2/30），感性（1/30），学问（1/30），体控（1/30)，健康(9/12)】
自从和珍珍签订契约后，几乎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他甚至问精灵多要了一个竹筒，免得遇到问题自己都没法解决，目前看来属性点只要不到0，负面状态还在可控范围内。
他犹犹豫豫，一点点把健康拖向理性。
“可别太贵啊......”
直到刚好10点的时候，配合【猎魔人感官】他终于能在矮人身上看到更多的信息，这些平常会被忽略的小细节。
“矮人的穿着的衣服很精致，不像是一个工匠，胡须打理的也非常有讲究......”
“名字叫卓撒，他胳膊上的标志很熟悉，在哪里见过？”
夏佐绕着矮人上下打量，把后者看的脊背发凉，因为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在检视尸体一般。
“够了！俺要回去睡觉了。”矮人不满叫唤着，挪动身体的时候有大量银币碰撞的声音，叮当作响。
夏佐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突然开口。
“您是个商人？不对？口袋里有眼镜，您是个会计？”
“快点，巫师，你接近了。”亚斯克尔催道。
“您是个......银行家？”
矮人的脚步顿住，抽着鼻子，咕哝着转身。
“记住了！老子叫卓撒·奇安凡尼，是来拯救你们这里可怜的汇率的！救瘟疫的设备......只是顺手的发明，谁都不许告诉俺哥哥！那家伙嘲讽起来就像个娘们似的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