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酒馆二楼的学者
夏佐跟猫老大稍微沟通了一番，一行人决定在麦提那留上一阵子再离开。
对方也只是挥挥手表示，北方精灵那里，现在能不能去都说不定呢，但他们的下一站已经确定无疑是陶森特。
“我跟南下的商人聊了，从斯提嘉逃出来的小伙子已经到陶森特了，比我们快......咳咳咳。”
夏佐看着猫老大的眼睛，明白他其实是在感谢自己，因为当时城堡已经被围住了，当地的君王可不会管城堡里是巫师还是复仇战神，在人家的地界上那就是一根肉刺，所以醒来后，他就让猫老大赶紧送信，通知留下的那一批猫学派猎魔人离开。
这也是原著里猫学派的遗憾。
就是不知道真正逃走了多少。
令他意外的是，猫老大这段时间有些虚弱，似乎也染上了瘟疫，这对于一个猎魔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再来一壶！”夏佐抬手，喊来老板。
光头男人低着头走来，非常恭敬地拿来两壶酒倒好，欠身缓缓退下。
“来，一起啊。”夏佐笑看着他的样子，开口。
“不......不敢，大人的兴致会让我......”
老板犹豫着，除了抬头，他身上几乎什么小动作都做完了。
而夏佐的下一句话，吓得他差点扑在地上。
“诶——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你站在一个国家的王都，以后一定要保持。”
“啊？!大人，我......”
其实也怪不上夏佐，现在他终于给城市拿下来了，还有很多事情没干，这些凝聚力他是一定需要的。
但听到老板的耳朵里，还以为要秋后算账。
只是一个晚上，给哈索大人效命的，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是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了，不开玩笑，他一个酒馆老板，每天接触信息最多的人......不知道前者去哪里了......
老板万念俱灰，正不知道该干嘛的时候，却发现夏佐打开了他的手掌，叮当作响的银币落入他的掌中。
“这是酒钱。”夏佐强调，“我和之前的人不一样，他们拿，我给，你还可以赚更多。”
猫老大耸耸肩，端着杯蜜酒一边咳嗽，一边主动离开。
“可是，大人......”老板艰难地开口，“您宽恕了我先前的无礼？”
“你哪里无礼了！”
夏佐扶着他起来，看他滑稽皱起的脸，摆了摆手道：“请务必向外人摆出那种无礼，额......对来做生意的还是要礼貌点，不过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的军队能在一天内踏平他们的王都，明白吗？”
“大人，我是情报机构的，我们的军队其实......”
“我知道，瘟疫还是留下来了。”夏佐摇头，扎起盘子里一颗腌橄榄丢进嘴里，叹道：“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我们国家有学者吗？”
“有，从牛堡来的。”
“在哪里？”
“楼上。”
“嗯？？？”夏佐抬头望了眼天花板，纳闷道：“你是说，酒馆二楼住着个外来的学者，看到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还没走，仍然好好住着。”
“是的，大人，要我带他下来吗？”
“不，带我上去。”
......
古旧小酒馆的二楼，迎接二人的是木质楼梯吱吱呀呀的响声，以及隐约的书页翻动声，空气中飘荡着一丝发酵的酒香，还混合着墨水的气味。
透过楼梯上的薄窗户可以看到人来人往的街景，偶尔还有马车经过的嘚嘚声。
窗前，两个剪影被太阳照出来，一个瘦高，一个矮壮。
还没看清楚样貌，夏佐先听到了粗犷的抱怨声。
“行了，亚斯克尔，别搁那摆弄你的鲁特琴了，整天调来扭去弄个没完......哈！看看谁来了！”
矮人气冲冲跺了跺脚，迎上夏佐两人。
“瞧瞧，俺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俺伙计，叫亚斯克尔，你们猜怎么着，天球交汇就是他扭鲁特琴扭出来的，现在他合计着怎么把狂猎扭来！”
“闭嘴！卓撒！我们的绅士可能有正事要谈。”
亚斯克尔身穿紫色的袍子，头戴一个宽大的学者帽，上面的白鹭羽是夏佐至今为止见到最华丽而漂亮的。
他不顾身旁疯狂打眼色，面容扭曲的酒馆老板，乐呵呵拨动鲁特琴，用幽默的语气开口。
“怎么了，老板，今天又要带来这座城市的血腥消息吗？是那位巫师废了你们的女王还是哈索受够了当辅政大臣，改摄政了？你可得接着上次的好好告诉我......”
“诗人，求你了......”
“看看你！开玩笑的，你们坏就坏在无可救药的幽默感上，在陶森特边上就好像未成年矮人等着骑404岁的蓝山精灵女王，要不是这儿也用能用法辛货币买来好酒，谁稀罕留下。”
“嘿！矮人招你惹你了！”
他那张嘴一开口就喋喋不休，数落周围一圈人，让人插不上话。
“这位新朋友，你评评理。”他凑到夏佐边上勾肩搭背，“就论名字来说，这儿是不是很无聊？”
“怎么讲？”
“害！我问你我们现在在哪儿？”
“麦提那。”
“麦提那的首都叫什么？”
“麦提那城。”
“瞧吧！”他身子微微后仰，嫌弃地撇着嘴，拨动鲁特琴，“这个国家没救了！”
老板瞅准机会，赶忙高声补充，庄严地挺直身子。
“咳咳！学者亚斯克尔，您身旁的大人就是来拯救这个国家的人！”
“哦？现在我们又有谁了？”亚斯克尔上下打量一番，“你是......”
夏佐伸出右手，微笑道：“我叫夏佐，是个巫师。”
亚斯克尔从进门就大概猜出来他是谁，此时觉得他的举止怪异，却没有让夏佐尴尬，理解了他的意图，自然而然伸手握上他的右手。
“亚斯克尔，牛堡来的学者，也是个诗人，你这打招呼的方式挺有意思......北方生意人的？”
夏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干脆了当开口说明来意。
“亚斯克尔阁下，您对于开设学院有没有什么高见，我愿意支付非常丰厚的报酬向您讨教。”
“额......新辅政大臣，你想在这里建一个牛堡？”
“不不不，当然不能叫牛堡。”
“那......”
“叫剑侨吧。”夏佐嘿嘿一笑，“这个名字不无聊吧？”
“剑侨......听着像个军事学校？”亚斯克尔突然警惕起来。
“您猜对了，”夏佐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我们只教两样东西......军事，和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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