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万物静止（二）
郑智坐到床边，看着电视的投影，发现贺教授竟然坐在自己的身边，可转过头，旁边却空空如也。
“我知道你很惊讶，因为我俩的速度不在一个频率，你看不到我很正常。”
郑智一脸茫然的看着身边，不敢触摸。
“这就跟无穷数一样，我比你更快，我比你高阶级，所以你根本就无法看到我，因为我俩永远无法重合在统一的时间线上。”
“其实就是，我俩永远也不可能见面了，因为我俩，错位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暗物质探测机，其实仅仅是将他跟我一起错位了一样。我比你们都快，只要我想，你们可以是静止的。这个摄像头是我经过调试过的，所以我能将自己录制进来。你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听不到你的话。”
“我仅仅跟你处在同一世界里。”
郑智好像懂了什么，在自己的手机上打下一行字：“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是怎么做到的？起因是那个黑洞。”
“其实我们方向一直都错了，我们向浩瀚的宇宙之中毫无意义的发送那么多的探测机，无非是无效工作。因为暗物质根本无法被捕捉，它随机存在于每一个瞬间，仅仅是在等待着释放。释放的条件太过于复杂，我很难用语言表示，但我可以跟你简洁地解释：我释放了暗物质，并且受到了大量难以解释的辐射。当然也可能不是辐射，也许是我解释不了的物理现象。”
郑智听的似懂非懂，只能茫然的点头。
“我缺乏相应的物理知识，这种方法可能只能等待后辈们的探寻。但我明白，我再也回不到普通的世界了。在我释放暗物质的几乎同一时间，我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我释放了另一个区域内的暗物质，在天王星附近，引发了一场黑洞。”
黑洞？那我为什么还活着？郑智不禁害怕起来。
“别担心，我偷走了你们的世界。”
郑智不禁打断金教授的话，在手机上输入另一行文字：暗物质究竟是什么。
“诚实地跟你说，我也不知道。但在我释放激发的瞬间，我发现了类似于量子纠缠一样的现象，我称之为蝴蝶效应再好不过。当然这也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暗物质根本无法被探寻，只能被激发，只能被释放。”
“意识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我很庆幸我的意识依然存在。所以我还能继续创造更多的科学发现。起初，我以为是你们变慢了，后来才知道，其实是我变快了。”
郑智实在听不下去这些无厘头的话了，于是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你怎么知道进入房间的是我。
“你要笑死我吗小伙子。我怎么知道，因为我看到是你，我比你快，所以我的一切，对于你而言，都是瞬间。现实，就是由无数个瞬间拼凑而成的。”
“我看到他们搜查我的房子，我便留下了线索。但这些对于那些人来说太过复杂了。那群人甚至连黑洞是什么都不知道是什么。我知道，跟他们说，也是白费力气。实验室那帮人都不能理解，我能相信的，岂不是只有你。”
“我一直担心你这种愣头青会不会来，毕竟你一直泡在实验室里，我真心觉得你太笨了，你难道真心觉得你聪明的过我吗？”
郑智似笑非笑地翘了一下嘴。
“刚毕业就是傲气啊。刚才说到哪了？黑洞？”
郑智无奈的点点头。
“这是触发暗物质无可奈何的结果，也是自然给予我们的代价吧。我差点就葬送了人类的未来。”
手机上输入了一行：你怎么偷走了我们的世界。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暗物质可能存在于任何一个时空，只是等待被激发。”贺教授顿了顿，“所以，我激发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暗物质。”
“我承认我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我以为如此就能让我存在，没想到，却是更惨烈的结果。”
“我引发了无数的黑洞，无数，无处，所有存在暗物质的角落。我没想到他会发生链式反应，这是你们文明所无法探测到的结果。那一刻我感觉我犯了弥天大错。这种链式反应不断地向宇宙的边际，以充斥整个世界的趋势。我知道，我来不及了。”
“我所给予你们的速度，让你们脱离了一个宇宙，而陷入了无数个宇宙之中。将唯一的确定性，无限地扩大，无限，到无限。”
“你们活下来了，却没有根本的说法说你们活下来了，你们活在无数个可能性之中。很遗憾，这种可能性拯救不了我。”
“‘暗物质计划’搁浅了，因为我们所希望找到的暗物质，已经枯竭了。”
“世界对我而言变成了一个带着进度条的视频，我存在于无数个瞬间，却无法真正意义上存在于这个世界。我想去哪，待多久，都没有意义。”
“带着我的秘密，活下去。”
。
郑智抬起头，却发现投影里的贺教授不见了。
。
谁不见了？
等会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屋子里？
这是哪？
电视里为什么印着我的样子。
我怎么如此熟悉，如此陌生。
我叫贺显亮，从事与调查暗物质的研究工作，工作已经开展了二十余年，没有任何的成果。我爱好天文，爱好地下摇滚。我有一个徒弟叫郑智，但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他就是我幻想的哈哈哈哈，我这么古怪的人怎么会有徒弟。
。
卧室里走出了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他缓缓地走到了天文望远镜面前，透过望远镜看着远方的无数星辰，星辰后面的黑无限地蔓延开来。好似静止，好似永恒。
老人徜徉在无限的黑暗之中，点点星光透过，灿若星辰。
。
国科院研究所。
“恭喜啊，贺教授，你最新的《暗物质不存在理论》获得了全球高等物质研究所的一直认可啊！”一个学徒模样的眼镜女恭维着一个老人。老人笑着摆了摆手，走出了门。
门外是无数的摄影机，无数的闪光灯照的老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
“头，你知道当年失踪的那个老教授后来怎么样了吗？”小李戏谑般的看着金队。
“能怎么样？”
“大火了啊！直接开始叫嚣传统的暗物质学说了都。”小李津津有味的笑着，把手机屏幕递给了金队，金队随手结果手机，是一个老人对着数十个摄像头采访的照片。
“这···不是贺教授啊。”
“怎么不是？难道贺教授被偷走了？”
被
偷走了？